“大人!你这话是何意?那贱人与人通|jian,嫁过来多少年了,连孩子都不给我简家生一个,我只是教训一下她,竟要受罚?”马氏怒道,“大人!你可不要被那贱人的模样迷惑了呀!”
“大胆!”聂青彻底怒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妇人!“马氏,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本官与柳氏也有一腿?”
马氏被他突如其来的恫吓惊了一下,聂青却道,“来人!犯人马氏扰乱公堂,谣言祸众,编排朝廷命官,杖十!拖出去!”
马氏这才慌了,人人都说聂青是个好官,可在她看来聂青不过是软弱可欺的读书人,再者,她是长辈,教训自己家儿媳本就天经地义,可没想到聂青真的会对她用刑。
杀威棒是何等威力?别说杖十,就算杖五也能令人皮开rou绽,她连连磕头求饶,“大人,民妇再也不敢了!民妇再也不敢多嘴了!”
然而这一切已经来不及,行刑的捕快早就受不了这聒噪的民妇,聂青一声令下,他们三两步就将马氏拖了出去,丝毫没有给她求饶的机会。
聂青轻叹一声,这婆媳二人的修养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再不敲打一番,以后怕是会再生事端!
马氏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衙门,聂青还未坐稳,林英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他见顾怜英也在,慌忙道,“大人,顾仵作,柳氏那边出事了!聂姑娘让我来报信,大人,你快些过去吧。”
聂青急道,“出了何事?”
林英道,“有刺客欲对她们下手,被聂姑娘刺死了。”
“刺客?”顾怜英虽早有预料这不会是一桩普通的lun理案件,但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快!
几人二话不说,即刻赶往简小郎家,刚至院中,却见地上躺着一个身着粗布的男人,他的胸口有一道伶俐的剑伤,一剑毙命,他的身旁还丢着一把匕首。
还没来得及细查,聂铃儿便被柳氏扶了出来,她似是受了伤。
聂青赶忙近前,“铃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顾怜英帮她查看伤口,她道,“我刚离开,此人便拿着匕首进门欲对柳氏不利,好在我及时赶了回来。”
她的手臂小腹上都有浅浅的伤口,应该是匕首划伤的,看来那人是有些功夫的,顾怜英帮她简单处理了一下。
柳氏脸上挂着惊慌失措的泪水,但依旧那般细声细语,“大人,此人是隔壁的吴四,他常常在我们家门口逗留,今日不知怎地,竟会直接闯进来,若非聂捕快,躺在那里的怕就是妾了。”
聂青问:“你与他可有仇怨?”
柳氏摇头,“他与简小郎同时渡口监工,前年搬来的,只因他常常在我们家门口逗留,婆母马氏一见他便破口大骂,之后他便不再那般了,谁想……”
聂青冷哼一声,那马氏果然十句里面没有一句是真的!看来杖十已经算是轻罚了!只是这吴四为何突然对柳氏行凶呢?
柳氏大约被吓着了,原本还是个气质出众的姑娘,如今竟是有些瑟瑟发抖地躲在聂铃儿身后,叫人不免产生一丝怜惜之心,于是,聂青临走前留下了两个小捕快。
停尸间迎来了一具新鲜的尸体,顾怜英刚回来便又一头钻了进去。
吴四的尸身还有一些余温,一些伤痕大多都是生前留下的,双手与双脚都很粗糙,裸|露在外的大部分皮肤也粗糙的很,像是常年做活的。
他又寻了一把剪刀,将吴四的衣服悉数剪开,他的衣服都是最普通的麻布面料,还带着脏污,大约已经许久没洗过了,还带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味道。
“顾先生!我来了!”
他还没将衣服剪完,赫连骜带着他的五颜六色来了,他握着剪刀的手微微一顿。
他从来只当这位七王爷为了新鲜,才会缠着他学验尸,所以也没在意过,没想到在从未通知他的情况下,他又带着他宝贝的盒子来了。
他微微抬眉,只道,“开始吧。”
赫连骜猛地点头,轻车熟路地拿出记录的册子,站在他身旁记着。
“此人是渡口监工。”顾怜英同他解释,“刚死不久。”他还将方才发现的东西悉数同他讲了一遍。
赫连骜边点头边记录着,等到顾怜英再次转身要剪吴四的衣裳时,赫连骜突然咦了一声,“先生,他的手有些奇怪。”
顾怜英示意他说,他指着吴四左手的虎口道,“这么厚的茧子,他定是和清风一样,是个左撇子!而且还会武功!”
顾怜英其实也发现了这处异样,奈何他不会武,所以只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左撇子,没想到竟差一点漏掉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说话间,清风被赫连骜拉了进来,清风虽也见过那些血腥场面,但乍一眼看来,依旧眉头一皱。
赫连骜将吴四的手指给他看,“清风,你瞧瞧,他是不是同你一样?”
清风将左手抬起,虎口处的茧子确实与吴四相类,只是他道,“王爷,他与属下不一样。”
顾怜英看了一眼,“清风侍卫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