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春突然挣扎起来,挣脱了往外拉她的仆妇,抱住秦飞烟的腿哀求道:“公主,奴婢怀了驸马的孩子,求公主垂怜,看在孩子的份上绕奴婢一条贱命吧。”
?
你绿了我还要我放过你?
就离谱。
“愣着做什么,拖下去灌一碗药,放她在这唱戏吗?!”丹朱眉头紧皱,瞪了这几个呆愣在原地的仆妇,她们回过神,慌慌张张的拉着千春往外拖。
一时间,千春尖锐的哭求声震的秦飞烟脑仁疼。
“等等,既然你有了奉亦寒的孩子,想来他心里有你,既然如此,丹朱,你送她去奉府,就说本宫好心,把他的妾室送还给他,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了。”
“殿下。”丹朱睁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快去,多带几个人,一定要安安全全的把他金贵的千春姨娘送回奉家去。”
丹朱一脸不情愿的往外走,走了两步之后琢磨了一下公主的意思,恍然大悟。
挑了十几个侍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奉家去了,在奉家大门口,也不上去扣门,便大声陈述起来意,见门开了,也不跟他们纠缠,把千春往前一推,语速极快的陈述完,转身就走。
渤海侯夫人听完来龙去脉,心中深恨秦飞烟手段Yin损,却对着怀着他儿子的千春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来。
她儿子奉亦寒都二十五了,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娶了林染萍快一年了,也没见林氏怀上。
千春的肚子倒真的金贵。
可是庶长子都弄出来了,跟昌平合离的事闹的满城风雨,怕是一时半会找不到闺秀愿嫁入奉家了。
渤海侯府里鸡飞狗跳,这厢昌平公主里趁天暖和了在花园里栽种秦飞烟最喜欢的各色蔷薇。
三月的京城天气逐渐转暖,府里忙着移花栽木,秦飞烟干脆住到了庄子上。
自她从奉家手上收回皇庄后,那些背主的奴才就被秦飞烟通通送回了内侍司,重新换了一批人过来。
庄子在郊外,整整一座山头都划归到了这座庄子里,说起来,这个庄子还是当年父皇给母后的聘礼。
趁着午间天气好,秦飞烟顺着山庄门口的路,溜溜达达的往山下走去。正值春耕时节,田里人来来往往的,小孩子在田垄边打闹,遇见贵人便下意识的停下,好奇的目光望了过来。
这山脚下的一大片地都隶属于皇庄,秦飞烟不欲打扰旁人,带着管家和丹朱,漫无目的的散步。
只是,那个在地里挥汗如雨,动作笨拙的刨地的人,怎么那么像苏隶?
“苏隶?”
她人都站在苏隶身后了,苏隶还在认认真真的刨地,听到有人叫他,动作迟缓的起身回头。
俊秀白皙的脸通红,身上一身粗布衣裳,还有些脏兮兮的。
像只在泥地里滚过的狗子。
秦飞烟没忍住,笑了出来,对上苏隶几分委屈的目光,越发没忍住,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姐姐你还笑!”苏隶睁圆了眼睛。
像傻白甜本甜。
她在苏隶生气前终于笑够了,伸手拂了拂他肩上不知哪里蹭到的枯草,顺便又捏了下脸颊,才笑眯眯的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种地。上次套姚真麻袋被兄长抓到了。”
“你们家这惩罚方式怪有意思的。”不知谁想出来的,罚人种地,让这自小富贵乡里长起来的京城第一纨绔苦哈哈的种地,倒是长记性。
苏隶一脸的一言难尽,他们苏家的祖宗不仅喜欢罚人种地,还喜欢写恋爱指导手册当祖训呢。
碰见了苏隶,秦飞烟也不乱逛了,干脆在边上放了把椅子,又撑了伞,坐在一边舒舒服服的当起了监工。
美其名曰帮苏世子监督俩人干活不偷懒。
至于为什么是两个人,当然还有跟苏隶一起闯祸的好兄弟崔桓啦。
转眼间已是日薄西山,吹过来的风也带起了几分刺骨的凉意,秦飞烟裹着披风,身后带着无Jing打采的苏隶和崔桓,往自己庄子里走。
留两人用过晚膳后,干脆挑了个客院给俩人住下。
刚回到卧房,丹朱便匆匆进来,挥退了其余人,服侍秦飞烟换衣裳。小声跟她禀报刚得到的消息。
“昌华公主那边传来消息,陛下知殿下合离后,有意在下月选秀时给淮南王殿下赐下一位正妃。”
秦飞烟脸色不变,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甚至还有心情关心下客院那边缺不缺东西。
等躺到床上时,丹朱才听到秦飞烟轻轻的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句:“这种事事不能掌控的日子,有点过腻味了呢。”
第35章
既然秦翎能得到消息,就说明这件事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算起来,离选秀开始也就约莫一月的样子,四月底开始初选,五月中旬就能定下最终的人选。
甚至秦飞烟都能猜到,赐给二哥做继妃的,无外乎楚王的母家,元后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