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好我今儿没喊人。”周郭呈了解池殊,平日里闹哄哄可以,但真到心情不好的时候,能陪的就只有亲近的人。
也不再走神,收了手机也跟着开了瓶百威,灌了口问道:“感情上的?”
听着这话,池殊默了会儿,摇了摇头失笑道:“你这眼力真狠。”
“不是我狠,是你表现的太明显,”周郭呈伸手弹了弹池殊的耳夹,“多少年没见你这么sao过了。咋了,终于想明白不跟边厌耗了?”
“没,舍不得。”池殊灌了最后一口酒,故作洒脱地朝桌上一甩。
周郭呈瞥了一眼他的动作,一挑眉:“那出什么事了,能让我们池老师这么烦。”
“也没多烦,”池殊下意识地撑着,但刚说出口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抿唇想了会儿后看向周郭呈,低沉的嗓音里带了点儿无奈,“大周,边厌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他这么问,周郭呈没立即回,盯着他看了会儿。默了半晌才说道:“池殊,我是可以跟你说,但你别听了后又后悔。”
周郭呈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原因,如果一开始池殊就这么问,周郭呈根本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但现在的情况是,池殊已经跳下去了,有些事边厌自己跟他说和从别人嘴里听完全是两回事。
不是当事人,就得有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
更何况,池殊现在多少位于疯狂的不理智上,很多事情和问题可能就图一时的舒畅,过后还指不定会怎么后悔。
周郭呈和池殊认识这么多年了,自是了解,果然问完后池殊就默在那儿不说话了。他也不再紧跟着问,踩着桌沿坐那儿喝酒陪着池殊静。
周围闹成一片,台上DJ打碟越来越猛,气氛组的人也全部涌进来开始带氛围,众生疯狂。唯有他们这儿,沉寂的像一滩死水。
气氛有点压,池殊脑子被音乐鼓的有点儿晃,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微信置顶,最后的话语还是边厌那句对不起。
对不起。
想表达什么呢。
池殊嗤笑了一声,向左滑动按了删除键,关了手机起身走向舞池,丢下一句‘算了,没必要拎不清’。
第30章
被刻意断电的地下室里Yin冷无比,逼仄压抑的黑暗中唯见一道模糊的背影,似有似无,如若不是呼吸起伏的线条几乎难辨于中。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门锁被打开,光亮随着冷风灌入,老管家没有温度的声音也紧跟着传入。
“边三,跟我来。”
说完也不再理会,收了钥匙转身就走。没过多久,被关在地下室将近十天的边厌挺着背从里走了出来。
腰杆笔直,一点也不像是挨了十几棍家法的人。
边厌置身于黑暗太久了,突然的光亮让他十分不适,心底蓦然生出逃避之意想调转脚步再躲回地下室中。
就像当初第一次从这里出来一样。
但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有着成年人的克制和冷静,呆愣了一会儿后便半眯着眼朝外走。
其实根本不用管家带,这条从地下室通往主厅的路他走过太多次,每一次回想起来都像是一条Yin冷盘亘的毒蛇刻在他青岁的脊骨之上。
边家很大,是由民国时一位军阀的宅子改来的,每一处都透着历史遗存的痕迹,边厌搓了搓自己满胡渣的脸,迈进主厅。
“哥!”
刚进主厅,边厌人都还没看清就听见栗傲那带着哭腔的呼喊,他顺着声望过去。
客厅里坐了一排人,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还好没来。边厌松了口气,感激地朝栗家两姐弟和卓凡关悦两母子点了点头。
看到边厌的那一刻,饶是心理准备做的再好,卓凡都忍不住心揪了一下,对着边家人说话的语气自是呛。
“边老爷子,这次过了吧。”卓凡这几年开始接手卓家的公司,举手投足间都带了点儿上位者的气势。
但这在边老爷子面前都是些入不了眼的,他看都没看边厌一眼,语气平平地回道:“过不过都是我们边家的事,小卓总未免有点儿手太长。”
这话一出,卓凡还没动怒站在身后的栗傲就忍不住了,红着眼眶狠声骂道:“你们个畜生!到底还有没有人性,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放过我哥吗!他到底..”
“栗傲!”边厌沙着嗓子打断,“闭嘴。”
其实话到一半就能收住,但卓凡他们就是故意不出声,边厌知道原因,可他不需要。
这种借着半大点儿孩子之口说的出气话,既无用也懦弱。
边厌递给栗娟一个眼神,随后便转身看向边老爷子以及坐在他身边的边老夫人,语气平平地喊了声爷爷nainai。
“别这么喊我。”边老夫人眼里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厌恶,“折寿。”
边厌扫了她一眼:“出于礼貌教养而已。”
这话可把边老夫人气的不轻,当下摔了茶杯指着边厌破口大骂,什么小三的儿子,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