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是这个动作。”
手心里勾一下,在情场上要玩儿的意思。
池殊知道刚才边厌只是在帮他擦手心,也知道边厌能做到这步已经算是很好的进程了。
但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一些。他想看边厌能容忍他放肆到哪一步。
边厌收回了手,将爆珠倒进压珠机里,拿出滤嘴开始上珠。进珠、压珠。
咔哒将珠子压进去的那一刻,一声不高不低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池殊,我不想和你玩儿。”
话意藏半。但池殊能全懂。
不想和你玩儿,我想和你认认真真的来一遭,所以不会对你用这些浅薄调情的方式。
池殊觉得自己完蛋了。他觉着自己就跟那爆珠一样,重力咔哒一压就死死地嵌进那处名为边厌的柔软地。
要不被包围,缴械投降。
要不爆炸,血ye成为滋养,香气被肆夺。
反正无论哪一种池殊都完蛋。完地死死的那种。
池殊呼吸明显开始错乱,他有些压制不住。他前倾了点儿,带着鼓噪的心跳声问道:“边厌,我能对你做点儿什么吗?”
说完,他怕边厌不同意,又急忙补充道:“亲你,抱你,牵你都可以。给我点儿你的温度,边厌。”
边厌卷烟的手一抖,当下就废了根半成品。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抽了张卷烟纸,动作迅速地将烟卷好,然后亲手将它放进池殊的唇瓣间。
亮白的烟嘴被夹在池殊殷红的唇瓣间,像极了镶着润圆明珠的簪花翠。
被光晕一照,就自带着璀璨至极的意乱情迷特质。
“池殊。”边厌伸手捏住嵌在滤嘴中的爆珠,指尖就这么抵在池殊的唇瓣上。他看着池殊有些失焦的的眉眼,眼睫轻眨,捏爆了那颗珠子。
清甜的薄荷香气在唇间弥散,带着烟草的焦香一路卷入脑中,在记忆深处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边厌紧接着又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烟雾四起时,他的声音和面容一同变得有些模糊。
他说:“别急,池殊。我怕烫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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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池殊。
我怕烫着你。
就这简简单单两句话,让池殊失眠了一整个晚上。
也兴奋了一整个晚上。
这股子兴奋劲儿跟那燎原之火一样,一路势头猛进地烧了一整天,直到池殊上完下午的课后还在噼里啪啦地跳动着。
池殊一回办公室,连水都来不及喝直接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对着边厌那对话框删删减减、删删减减弄了十几分钟,最终却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他想跟边厌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好。
进程到这儿应该是要缓缓了,不该太快有着下一步。
但池殊不想这么理智。在情感关系中,带着理智的那叫过招钓鱼,只有带着冲动的才叫奔赴爱恋。
池殊琢磨了半天,但还没等他搞出个所以然来,周郭呈一通电话直接打断。
周郭呈这次挺清醒的,没大舌头,但也疯癫:“我们的池老师下午好啊!”
池殊无语地笑了笑,回道:“我们的小周局长,下午好,吃了吗?拉了吗?”
“贫不死你!”周郭呈自个儿先忍不住了,笑着骂了句。但很快话头一转,问道,“今晚没课啊,不良人,来?”
池殊连忙拒绝:“明一早儿有课。现在年纪大了,没那么容易缓过劲来。”
“哟,感情你还知道自个儿年纪大,”周郭呈轻笑了声,“池老师,你这栽的可真不是时候。”
一听他这话池殊就知道肯定是那小卓总说了什么,但本就不是什么私密性的谈话,人要说也没办法。
再说,池殊也没打算瞒。
池殊无所谓地扬了扬眉:“老树开花嘛,一生能遇着一次就算不错的了,得珍惜。”
“是,你是一生一次,可人是不是呢?”周郭呈还是笑着调侃的语气,但背后带了认真。
“大周,我这次没想管那么多,就只想把人拐进被窝里好好疼。”池殊语调一变,带着肃,“是那种只要他愿意,我能疼他一辈子的。明白吗?”
电话那边没声了,默了良久才听见周郭呈的一声低骂。他喝了点儿水,顿了顿:“行,你有主意就行,定了后带出来见见。”
池殊应了声,他话说到这份上了,周郭呈也不是情商低的,自是知道该怎么做。两人又东扯西聊了几句,在即将挂断前,周郭呈猛地提到两家老太太准备去爬山的事,问池殊去不去。
这事池殊知道,他妈前几天就给他发消息说着一起去,但池殊没立即回,说着看情况。
但看周郭呈这样儿估计会去,池殊想着那天课也不多,静了会儿就回了句去。两人又接着把大体的计划给敲定,规划了好一阵儿才结束通话。
挂断电话后屏幕上显示的界面又是和边厌的对话框,那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