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三高,吃不了油腻。”吕老警觉不好,开始挣扎,“你给我松开!”
池殊堆着笑:“吃不了油腻啊?那正好,附近新开了家清真菜馆,我请您吃。”
吕老开始烦躁了,豆豆眼瞪大:“池殊,你个混小子是不是要帮着那群人搞我。”
话都挑明白了,池殊也懒得跟他打太极哈哈了,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苦口婆心地开始劝。
“这么能叫搞你呢,这会是大家都要开的,你这在这儿工作岗位上就得做好是不是,哪有拿了钱还不尽力的道理。”
吕老没好气地一挑眉:“我没尽力吗?我带的班哪个考试排名掉出过年纪前三,哪次满分没我班上的学生?”
“哎呀,这工作又不止包括这个,领导的会啊,上级来的抽查也是的啊,”池殊带着他进了办公室,把东西给他规规矩矩地放好,“而且,你这样,人组长也难做是不是,你不是向来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嘛。”
吕老闷闷地哼了一声,喝了口茶:“就是不喜欢那些戴官帽子的。”
“这都没法儿,谁叫您太优秀了是不是。”池殊小嘴一张一开,哄人讨喜的话随手拈来。
吕老就是越老越小孩子脾气,但也没到撒泼打野的地步,好话加人情哄两下也就自己想通应下了。
给师母打了电话汇报后,池殊便带着吕老去食堂吃了顿晚饭,中途顺带聊聊工作生活教学方法什么的。
吃完晚饭后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科教楼的会议室,坐那儿听会。
一般这种有上级领导来检查的年级大会,不开它那么三四个小时是不会罢休的,但你又不能不听,因为每次还要交个大几千字的听会心得上去,总之就是特磨人。
等池殊抱着半成型的心得从科教楼出来时,夜色都已深如黛墨。
距离学生下晚自习放学还有段时间,明早又是自己的早自习,池殊没打算再在学校里耽搁,跟吕老打了声招呼后便直奔卷烟铺子。
到门外时,池殊扫了一眼自己那辆SUV,发现上面儿一点落叶都没,他又伸手擦了一下车盖,没灰。
池殊摩挲着指腹,怎样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他也没在这儿多耽搁,转身直接进了店子里。
风铃响起,边厌的视线顺着看过来。
对上的那一瞬间,池殊就察觉到他眼里压着的东西。
那种天塌下来都得自己强撑着的吃力与无奈。
铺子里放着歌,是池殊今天发过去的sugerpee。
池殊笑容收回,踩着前奏的钢琴声走过去,坐到对面盯着那杯放在保温垫上的拿铁,没说话。
店里除了边厌没其他人,烛光调的昏黄,坐着两人座对面还专门冲了杯香甜的拿铁,这是专门等着自己呢。
池殊伸手关了保温垫,用着很平静的语气问道:“有事求我?”
边厌低低地嗯了一声,转了转手上的打火机:“栗傲被遣送回家了。七天。”
“遣送回家?”池殊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抽烟加打架。”边厌掀起眼皮看池殊,眼神里没有其它的情绪波动,“我和栗娟一起政教处接的他。”
这话听着简单但带着的信息可不少。
栗傲这回事闹的挺大的,都到政教处去了,还喊了家长亲自接回去,再加上这么长的处罚期,对于一位高三即将考大学的学生来说是真的挺严重。
也难怪边厌今儿弄这么一次。
见池殊不说话,边厌默了阵儿,继续道:“本来栗娟想来找你,但我想着她又说不清,你也不太看得懂手语,还是我来和你说比较好。”
“池殊,这忙,你能帮吗?”
此时,sugerpee在店里放了第二轮,应该是设置了单曲循环。
池殊听着男歌手慵懒低哑的声线,垂眸盯着那杯拿铁看,没回话。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只要是自己教过的学生,作为老师来说是说什么都看不下去在高三这么紧要关头被遣送回家的。
再者栗傲平时成绩品行都好,就算边厌不说池殊知道了也会于心不忍地去求个情,毕竟是在高三这个紧要关头。
可边厌这做法,让池殊起了贪心之念。
第二轮、第三轮,音乐不断放着,烛火不断摇曳着,两人也就这么对坐着,谁也不说话。
直到桌上那杯拿铁的热气不再蒸腾,池殊才低低地回道:“边厌,如果我帮了这个忙,你打算给我什么?”
说完,池殊抬头盯着他,嘴角绷着有些紧,重复道:“你打算给我什么?”
边厌与他对视了一阵,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地前倾身子,撑着桌子半起,手指压在池殊的唇上:“这个,可以吗?”
指腹的粗粝和热度传来,氤氲着醉人的烟草香,池殊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烟草味顺着鼻腔钻入脑海,浮浮沉沉。
池殊垂眸看了会儿,伸手握住那根指节,将它从自己的唇上移开。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