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白笑得很白目:“你们约好了出去玩吗?带我一个怎么样?”
关关挑了挑眉无所谓道:“随便啊,我们去宛城玩,你去吗?”
上次在行素,这两个人打游戏打出了革命友谊,一个毒舌,一个欠骂,倒也相处得十分融洽。
许啄没插嘴,三人一起慢悠悠往前走,只听见林宵白有些诧异地重复了一遍:“宛城?”
关关没好气:“没听过吗?”
“不不不,”林宵白摇了摇头,“那是执哥老家啊,执哥也去吗?”
“……”
许啄回过头来。
“你说什么?”
青南路,贺执刚把飞到天花板的鸟抓下来塞回笼子。
他从桌子上利索地跳下来,俯冲得很有技法,落地几乎无声。李叔站在一旁啧啧称奇了一会儿,问道:“小执,你等下去给小许开家长会,不换身衣服?”
上次人老师就来家个访,贺执把自己打扮得像是立刻马上可以去结婚,这次期末家长会,怎么穿得还没期中正式。
贺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日常如一的黑色套装,无所谓道:“没什么可换的吧,反正那些爸爸妈妈上次应该也看出来我是什么货色了。”
既然作为一介文盲这么有自知之明,何必还非要去给人家学霸开家长会。
李叔一边默默腹诽,一边看着贺执对着店门口的落地镜原地转了一圈,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欣赏地自言自语。
“贺执。”
“要不这表哥你别干了。”
“我看许啄的男朋友位置就空着呢,你把备注改了吧。”
模仿着李木森语气的贺执快乐地笑了起来。
李叔:“……”
他没恶心人多久,贺执记挂着去找他家园园玩,又揪了揪发型确认怎么弄都帅绝人寰后就出门了。
高一一班在一教的一楼,很好找,贺执到得太早,走进去只看见一个在讲台上写黑板字的女学生。
贺执屈起食指敲了敲门:“你好。”
“……”女生歪过头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您是许啄的哥哥吧?”
还您呢,学校可真是个文明世界。贺执勾起唇点了点头,感觉“哥哥”这两个字很受用。
也许哪天许啄又一不小心喝醉了,他可以哄着园园这么叫一声自己。
哥哥。
“……”
女生看着突然出神脸红的贺执,按耐住好奇说道:“许啄被老师叫走了,大概是去广播站准备等会儿家长会演讲。”
“演讲?”贺执挑了挑眉。
许啄今天走之前可没和他提过这件事。贺执从小皮到大,检讨是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过不少,但许啄可不会和他一样。
作为年级第一的“表哥”,贺执忽然感觉好膨胀。
怎么办,有点儿想给他妈打个Yin间电话:喂,贺女士您好,您没能实现的梦想,儿子帮您完成了。
贺先生默默暗爽着,都没注意到自己堵在门口让人进退不得。
女生看着他身后沉默不语的成年男人,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您是……许啄的叔叔吗?”
这孩子怎么记性这么不行,刚才还认出来自己是表哥,一眨眼的工夫就忘了。
贺执回过神来,敏锐知觉光速复位,他一步迈出去,警惕地回过头来。
夏天还穿风衣正装,神情淡然,长得还行,有些眼熟。
“……”想起来了。
贺执抬起手,礼貌又欠打地笑了起来。
“您好,我叫贺执,执啄的执。”
离家长会还有半个多小时,广播站里这会儿只有许啄一个人坐着。他本来想先回班呆着,但还没进门就被同学告知彭主任正在广播站等着他,好像是演讲稿还有哪里有问题。
但许啄敲门报告了好几声,推门进来时才发现,压根儿就没人。
他无所谓地走进来捡了张椅子坐下,拿出手机给贺执发了条短信,这会儿还没有得到回复。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捉圆圆。
园园靠在墙边闭目养神,门边传来门锁转动的声响,他睁开眼,歪过头,瞧见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秦峥。
又是这种把戏。
许啄无趣地闭回眼睛。
秦峥这半学期的表现实在太过古怪,那次从海边回来之后,他突然间便开始在学校里把许啄当做不认识的透明人。他那些狗腿子有的故作聪明又来招惹是非,许啄还没做些什么,秦峥已经先一步出手把人踹了个半死。
但他从来不看许啄,不和许啄说话,一直到前天,他在汇嘉给许啄开门。
之前一直搞不懂秦峥在想些什么,但现在看来,一切的莫名其妙都是有原因的——为了他哥哥的回国,二少爷大概被秦家父母施压了。
意料之中又好没意思。许啄无聊地等着他还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没想到秦峥却甩上门直接上前攥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