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初和盛妹妹入成怀时盛妹妹有送他一个坠子,那个东西也许……徐承尧认得。
说不准就是徐承尧很久之前送给盛妹妹的。
若是五年前就两情相悦,一人娶一人嫁不就好了?为何会到今日一人忘记前尘一人不知是故人双双再见再生欢喜?
初时徐宅宴会盛妹妹姓盛便被徐承尧刁难,他入怀院改姓盛做先生也因一盛字被徐承尧不喜,这人和盛妹妹过去发生了什么?如今真的忘记前事了?
若有一天徐承尧知道盛妹妹就是曾经的盛家女他会如何?
按着林雪的说法,徐承尧该是喜欢盛家女的,可按着如今他的行事,该是厌恶盛家女的。
他总觉得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任由二人成亲,如今不说清楚,到时候吃亏的就是盛妹妹。
还是找个机会和盛妹妹回沈庄一段时间吧。
林雪不会无缘无故骗他。
站在院子门口就看见徐承尧卷着袖子拿着铲子在院子里挖坑。
落霜拎着水,盛妹妹拿着一袋东西。
徐承尧拍了拍身上的灰,欣喜说,“明年的这个时候这桂花树就开了,这种子可是别国上供进皇宫的,除了皇宫只此一处有种子,保证比厨房那桂花树开花好看千百倍。”
落霜:“二公子别炫耀了,快些挖坑吧。”
徐承尧满头大汗,挖着挖着就蹲了下来,“不行不行,找几个人来,我一个人得挖到晚上。”
落霜偷笑,“方才二公子信誓旦旦地对我家小姐说你一个人几个时辰就能帮我们把种子种下去。”
“我……”徐承尧无力反驳,落霜怎么拉他他也不愿意起身继续,还无赖得再蹲一会儿。
盛徽兮上前,“都中午了,二公子先休息吧。”她拿过徐承尧手里的铲子,笑yinyin道:“我来。”
落霜顿时不吵了,一同上前紧张得把铲子夺走,落霜道:“小姐你可别添乱,你什么力气你不知道吗?一会儿满脸脏兮兮的又要怪我们嘲笑你了。”
竹湘出声提醒,“嘲笑的人只有你,没有我。”
徐承尧夺回落霜手中的铲子,递给盛徽兮,对落霜道:“脏兮兮有什么好怕的,无聊才可怕,不如你也一起?”
落霜拒绝,“我才不要呢。”
徐承尧捧住盛妹妹养出一点rou的双颊,满意道:“姑娘今日气色好,可以由着自己玩一玩。”说着帮睁着眼睛被吓住愣愣的盛徽兮卷起袖子,取下她手上的镯子,头上修饰的簪子,又蹲下温温柔柔地抬头看她,“这鞋子穿着做事容易脏,得脱了呀。”
盛徽兮脸颊微红,缩了缩脚,“我自己来。”
“不过一会儿土里的虫子可能会咬你的脚……”徐承尧嬉笑眨眼,“能叮得你脚上一个红包一个红包的。”
“怎么你就没事?”
“我经常和姑娘们去爬树抓鱼,自然不怕它咬,你就不同了。”
“怎么不同了,我也不怕它咬。”
徐承尧将盛徽兮不服输的模样看在眼里,捂着嘴巴憋笑,“那你来,我教你,再看看你到底怕不怕。”
盛徽兮觉得他嘲笑她,就算心里有些对虫子的害怕,也还是借他的手跟着他挖起坑来。
落霜在一旁看着,一直絮絮叨叨地说话,生怕小姐摔了。
竹湘站得最远,护着手里沉甸甸的种子,露出淡淡地笑容,似有所感,转头看见沈鹤,便对小姐道:“小姐,少爷来了。”
沈鹤纠正道:“不是少爷来了,是少爷回来了。”
竹湘明白过来沈鹤的意思,点头再对小姐说,“小姐,少爷回来了。”
盛徽兮玩得开心,转头露出甜甜的笑容,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沈哥哥!”
徐承尧怕她摔了,张开手始终跟着她。
沈鹤低头看她露在外面的脚,一些泥土上还有一些小蚂蚁在爬,他低头伸手瞧瞧施术法,这样子晚上就不会痒得睡不着了。
徐承尧拍他伸过去的手背,“姑娘的脚最碰不得,你收好你的爪子。”
沈鹤挑眉,“瞧瞧你那语气里的酸味,我是她表哥,又不是你情敌。”
“那也不行。”
“难道今后我和盛妹妹相处都得按照你的意愿来?”
两人说着说着又要吵起来,刚好有人过来传话,这才消停。
“二公子,汐汐姑娘来找你。”
上午才来说完,下午又来,之前也没见她来这么频繁。
徐承尧道:“我们去成景这些日子里,尹杰出尔反尔去扰她,我早上还和她商量着要怎么解决这事,现在她来估计是遇上了麻烦。”
盛徽兮也有听闻,这尹家公子还想着娶汐汐姑娘,一个有权有势一个无父无母的青楼女子,若不想后半生被迫做纨绔子弟的小妾,只能指望徐承尧能摆平这事,她道:“去吧,别让姑娘等急了。”
沈鹤趁他离开,犹豫着要如何开口说回沈庄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