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没有他人,长袖遮面,再给你半面倾颜,望进眼底,只有你看不懂的意境和空灵。
仿佛你只是最简单不过的看客,偶尔的一眼却能轻易落入你的心间,你甚至来不及防备,因为她来的无声无息,也走的不留痕迹。
沈鹤怔然。
确实不负盛名。
与盛妹妹各分秋色,不差上下。
其美出世且心境极致。
“嫂嫂之舞无论是看多少回都觉惊艳,仿若再活几世也不得其境界。”徐承尧不知何时出现在沈鹤周围,感叹道。
不过……
沈鹤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眯眼。
她没怀孕。
盛徽兮撑着一边的脑袋睡在了桌前。
旁人看林雪看得入迷没发现她醉了。
徐承尧瞧见她差些要倒去,连忙过去伸手托住她的半边脸颊,又怕她醒过来,一点点的将她横打抱起,让旁人不必言语,他稳稳地将盛徽兮带回了房间。
台上林雪未知台下之事,一舞醉人亦自醉,待舞终了才只盛徽兮被二公子抱回屋子里睡觉了。
“看来夫人今日兴致不错。”徐承瑄这几年经常外出,很少见林雪跳舞。
“怎么来了?”林雪浅笑。
徐承瑄伸手扶林雪下台阶,很是小心,“母亲做事稳重,我在前院无事便来看看你。”
姑娘们玩得差不多就散了,徐承瑄不见弟弟身影,问,“父亲刚和沈叔离宅,我没见承尧送行,猜着是躲到这里了,怎么不见他?”
“和盛小姐在屋里。”
徐承瑄无奈,“真是不成样,还未娶回家……我去试探过母亲的意思,她不大同意 。”
提起徐夫人林雪也不大高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当初也不同意你娶我的。”
徐承瑄一愣,随后笑了,“是啊。”他探了探林雪的额间温度,察觉有些凉便道,“回屋吧。”
林雪看向沈鹤,顿了顿,“我与沈公子有话要说,你先回吧。”
徐承瑄没多犹豫,温和应道:“好。”
林雪待徐承瑄走后,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温柔。
沈鹤问,“你很喜欢他?”
林雪一怔,“公子这话奇怪,我若不喜欢,嫁给他做什么?”
“也是。”沈鹤怀疑那疗药果是坏了的,林雪这哪哪都正常啊。
“你和上次在诗会冒充花小姐招亲的青衣姑娘认识?”
“为何如此说?”
“阿瑄在怀院见过那个姑娘。”
“哦,确实认识,怎么了?有话要传?”
“不是。”林雪稍有犹豫,似在斟酌该不该说。
她怀里的白猫认出了沈鹤,走在沈鹤身边去扯他的裤脚,“喵——”
沈鹤蹲下,看进毛色如雪一般干净的红色眼瞳里,伸手去挠它,“哎呦,怎么胖了怎么多?”
林雪头一次见小雪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没防备,听沈鹤的口吻好像认识小雪。
沈鹤看出林雪疑惑,抱起猫笑道:“这世上可不止白姑娘一人会易容。”
“你……”林雪诧异,“你是男是女?”
“自然是男的!”他是公猫。“此地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沈鹤想着也许可以问她关于盛家徐家的事。
徐承尧背后似藏了些心思,他要查,但在这之前他得先确认盛妹妹过去身份,且和徐家有何关系。
直觉告诉他,问徐承尧此事不安全。
在这徐家,林雪与他有些缘分,且看她心性,不似Yin险狡诈之人。
“你有事想问?”林雪被沈鹤带到酒楼。
沈鹤让人上坛酒,来几个小菜,“想与白姑娘做个交易。”
“交易?为何寻我?”
“我虽不知姑娘为何易容出现在诗会,还知道有人要对我出手,但姑娘会出声提醒我,单这一点,我信姑娘。”
“……”林雪道:“什么交易?”
“你知道盛家吗?”
林雪顿住。
“我想知道徐家和盛家过往。”这事在徐家是个禁忌。
林雪眼眸微闪,“你是为盛小姐问的?”
“对。”沈鹤大方承认,“我总感觉徐承尧有重要之事对盛妹妹有所隐瞒,我不放心。”
林雪淡笑,“这是家事,无需交易,承尧若说要娶盛小姐,那必然是真心相待。”她倒酒入口,点头道:“好酒。”
“你若是在旁人面前喝酒,这肚子里有没有孩子可就瞒不住了。”
林雪莞尔一笑,“阿瑄说沈公子和承尧一样是孩子心性,注意不到这些,回去以后我要好好说他,每次他猜人都准,这一次……他猜错了。”
“你们故意的?”
“花音想嫁给阿瑄,这次甚至说到宫里去了,陛下也有几分意思想随了花音的愿,父亲母亲亦同意,我们无法子,阿瑄又怕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