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飞吃痛的捂着手臂,他无辜的看着安懿:“不是啊,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机器人谈恋爱有什么的吗?而且你看之前尤最确实就跟个机器人一样,你那么喜欢他还看不出来,猪看不出来吧,你说,他这么迟钝是不是有可能是机器人。然后你说他双重人格,说真的啊安小懿,这个东西就跟表演型的人格那样,你听过这个表演型的人格吗,就是自导自演。”
安懿听他们俩越扯越远更加心烦,用毛巾盖住自己的脸不想听。
现在尤其还没有醒,而他满脑的疑惑就在于为什么尤其突然会去跳海,尤最不会游泳尤其也不会游泳,看到水会觉得害怕,那为什么还要跳进去,真的是想死吗?
尤其怎么会想要死,尤其比任何人都有着想要活下去的念头,那是为什么?
“顾澎易,骆飞,你们俩先回去吧,我来看着他就好。”他把毛巾扯下轻声说道:“双重人格的事情你们也别说出去,我看看能怎么解决,反正我不会放弃的。”
说好的要一块上大学,还许诺了未来,这让他怎么能放手,他不会放手的。
顾澎易见安懿神情疲惫也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在这里陪你吧,反正又不是没有熬过夜,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不放心。”
“我们是兄弟,你有事也憋着,有需要就说,我们肯定陪着你。尤最的事情你也别一个人扛,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帮,尤最好歹也算是我们半个老师对吧,是他让我们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现在他有困难了,我们理当帮助,你不要一个人,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啊,我们可是三霸铁三角啊,不会倒的,有需要喊我们,随叫随到,明白吗?”
安懿对上蹲在自己跟前的骆飞,嘴巴一瘪想哭,但是又被顾及面子憋回去了:“……嗯”。
哽咽的应道。
走廊上响起他们离开的脚步,安懿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他把脸捂在毛巾里小声又隐忍的呜咽着,他其实很害怕的,看到尤其消失在海面上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就游过去想把人救起。
尤其这么沉好几次他都差点捞不动,但是他真的是不顾一切拼尽全力的都要把人带回来,带不回来就一起死。
他最无法理解的就是尤其为什么要这么做。
转头看着紧闭的病房门,随后站起身推门而进。
单人病房很安静,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他放缓脚步怕吵到床上的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坐下,就在坐下的瞬间就听到床上的人说话。
“安懿。”
他愣愣的抬起头,然后就对上尤最的眼睛,这瞬间他哪里还忍得住自己的情绪,在顾澎易和骆飞他不敢哭,因为怕他们太担心,在走廊外边他一个人也不敢哭,怕吵到其他人,可是看到尤最的瞬间他真的憋不住了。
趴在床边肆无忌惮的哭出声。
尤最神色复杂愧疚又心疼的看着安懿,他把手放在安懿的头发上,感受到手掌心传来的shi润就知道刚才自己是被安懿救起来的:“安懿,对不起,尤其给你添麻烦了。”
无法想象在刚才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安懿跳下海去救他是有多危险,但他也因此感受到了尤其的恐慌,如果不是因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尤其也不会用这个极端的方法,更无法想象要是安懿没有发现那是不是真的就完蛋了。
这家伙真的是太能折腾,不好好教训一顿是不行的。
“尤最,你告诉我为什么尤其要这样,他怎么能这样,要是我没有看到那怎么办。”安懿越想越伤心,心里很是自责:“是不是因为我强迫他让他不高兴了,所以想要跟你同归于尽啊,呜呜呜我不该跟尤其说那样的话的,我现在就是很后悔,可是都不知道尤其什么时候会出现我想跟他道歉。”
他觉得肯定就是自己把事情搞成这样的,本来就不应该插手,一插手肯定就让尤最和尤其之间的关系更恶劣了。
然后他感觉到尤最捧着自己的脸给自己擦眼泪,指腹摩挲过眼角擦掉眼角的泪,动作格外温柔,他看向尤最,忽觉得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尤最和尤其他越来越分不清楚了,自从自己把他们两人看成是一个人后就觉得这两人真的就是一个人,温柔的眼神像,霸道的语气也像,有很多细节都很像。
“尤其不是自杀,他只是想通过直面恐惧的方式让自己不再恐惧水,当年我们交换人格的时候,是他一个人抗下最后的折磨,那些人把尤其丢进海里。”
“……什么?”安懿听到尤最曾经被丢到海里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眸,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要是真的按照尤最的年龄来说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惨绝人寰,可为什么一个普通人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尤最看着头顶的灯,觉得刺眼半眯着双眸,深邃的眸底泛起涟漪,是被刚才的记忆所牵动:“我也是第一次记起那时候的事情,尤其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另一个生命,是我尤其重要的人,所以我给他取名叫尤其。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