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一脸迷茫。
关关还没说话,傅清深先微微一嗤,看过来的眼神略带戏谑:“不敢见我?”
事实证明,激将法对言甜,永远有用。
有什么不敢的。
不过是个垃圾渣男而已。
言甜抿了抿唇,淡淡莞尔,把他当成空气,走进电梯里,站在关关旁边。
电梯门关闭,缓缓下降。
关关再迟钝,这时候也回味过来了。
面前这两人明显不对劲啊。
空气里洋溢着一触即发的□□味。
关关正在琢磨,耳边忽然响起傅清深的声音。
“关关。”傅清深的视线落在关关身上带着的工作名牌上,语气很平静地说,“公司还有事要找言甜,你先回去,不用等她。”
关关冷不防被点名,脊背一寒,忙点头称是。
电梯下到中层,门打开,傅清深率先走出去,右手插在兜里,表情淡漠地回眼看向电梯里的言甜。
大有一副你不出来,我就这么等下去的模样。
身后又有关关迷惑的视线时刻伴随。
言甜再怎么不愿意,也不想让关关再察觉到什么,只好依言照做,走出了电梯。
整栋楼都是音行的,上层大部分是练习室,底部几层是办公区域,中层用做杂物储备,正好隔绝上下,避免练习室的噪音影响底下的正常办公。
因此,除非搬运道具需要,中层一般没有工作人员在。
已是深夜,声控灯伴随着脚步声,一盏盏亮起。
不远处的拐角正好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窗外的迷人夜色一览无余。
傅清深倚着玻璃,低眼,啪嗒一声点燃了香烟。
nai白色的烟雾淡淡笼罩开来。
他有事站在下风口的位置,没有让烟雾呛到她。
“为什么要去那个节目?”傅清深问,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
言甜语气不佳:“关你屁事。”
学习芭蕾的时候,披散着长发很不方便。她习惯全扎起来,绑成一个丸子头,高高地束在头顶。
此时此刻,月色正好。
月光覆在她皙透优美的天鹅颈上,滑落下去,越过Jing致小巧的锁骨,在曼妙坠坠的胸前打下Yin影。
为了跳舞方便,她今天穿着黑色短TOP加宽松工装裤,上衣稍紧。
美丽景色若隐若现,带过几分魅惑。
傅清深眼底微微一暗。
“名或利。”傅清深缓缓眨眼,唇侧带出一丝弧度来,“你缺哪样?”
言甜呼吸一停。
认识傅清深以来,她最讨厌傅清深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笑色。
戏谑的,薄凉的,漫不经心的。
仿佛视万物如刍狗,高高在上,不可触碰。
更把她的一切心思都看得通透。
她在他面前,根本无从遁形。
“我什么都不缺。”言甜一笑,也是漫不经心的,“我乐意。”
傅清深轻轻一嗤,没有再说话。
言甜针锋相对,回敬:“那你呢?好端端的来当PD,是为什么?”
不缺名不缺利的。
傅清深何必来干这种活儿。
傅清深抖落烟灰,尾音很静:“你不知道?”
“不知道。”言甜假作不知,“不说算了,我忽然又没兴趣听了。”
傅清深问:“什么时候玩够?”
言甜抬起头,看着他。
她蓦然间觉得,她不认识他。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认识过他。
事到如今,傅清深还以为她不过是闹闹脾气,用分手游戏来调节生活的枯燥无聊。
傅清深尾音有些低叹:“玩够了,就回到我身边。”
言甜轻轻一笑,面色嫣然。
说出来的话却是冷落无情:“不可能。”
他微微一愣,烟灰沉落,nai白色烟雾中,他的眼瞳阒黑不见底。
“如果你是因为房间里那支口红想分手,我可以解释。”傅清深那天晚上就看到了垃圾桶里被丢掉的纪梵希口红,那不过是陈怡可见不得人的伎俩。
他慢慢地说:“是姜铉把陈怡可带过来,我把她轰走了。”
言甜撩了下头发,一笑:“不是因为这个。”
傅清深晦涩的瞳眸里情绪寥寥。
“你看,多么可悲,你现在还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想分手。”言甜一字一顿地说,“我们的想法从来都不能重合,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
她倨傲地扬起脸:“我过够这种猜来猜去的生活了。”
“从高中时候,我就追着你跑,尽管你从来没有为我停下脚步,但我那时候傻,我心甘情愿。”言甜说,“因为何晶晶的事,我跟你提分手,你如果爱我,为什么那时候不解释不挽回?”
她有些讽刺地笑了:“那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