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多的学校了,不能太素淡,给她丢人。”言甜没太在意,觉得光喝果汁儿不过瘾,找来几罐啤酒瞎调,递了一杯给茉莉,“喝喝看?”
茉莉尝了口,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挺好喝。”
完完全全的惊喜语气。
“我很熟练的,你少看不起人。”言甜觉得热,把长发挽起来,“初高中的时候我就经常这么干。”
“未成年就喝酒?”茉莉觉得新鲜,“我还以为你肯定是好好学生呢,年年拿三好学生的那种。”
那要看好好学生怎么定义了。
论成绩,她的确挺好,脑子不错,试题看两眼就知道解法,即使上课经常走神,作业经常不交,晚自习经常逃跑,也能交出让老师无话可说的成绩单子。
但那些违背中学生守则纪律的事,她也没少干。
“比如?”茉莉好奇心被勾起,撺掇着让她回忆往事,“举几些例子来听听呗?”
言甜觉得有些闷,拉开窗帘看了眼。
工作室在的这一栋写字楼,远远正对着人chao纷乱的游乐场。灯火未暗,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氢气球在天空中乱飘,还有烟花彩带,霓虹灯上铺满热烈的气息。
茉莉看了眼,感叹:“明天又是六一儿童节了啊。”
她们好久没过这个节日。
茉莉想起来,一拍脑袋:“明天也是你的生日啊,差点就忘了。”茉莉看看时间,抿嘴一笑,“幸好,还来得及零点给你送祝福。”
比如,她其实做过很多荒唐事。
还记得那是高一,那一天又是六一,全班同学的心都有些飘,想再年轻一些,理直气壮地过这个节日,又不得不在全封闭管理的枯燥学宿生活中日复一日。
六一儿童节对于言甜来说还有另一层特殊的含义,这是她的新历生日。
晚上十点熄灯,十点半,她从女生宿舍□□出去,动作熟练到像女飞贼。
她躲过大嗓门清点人数的宿管和校道里巡逻的保安,蹑手蹑脚地藏在男生宿舍墙边,拼命找垫脚的东西。
言甜急坏了,还有一个半个小时,她的生日就过完了。
她白天时候还踩过点,确认这墙边明明有块很大的可以拿来垫脚的石头,怎么这时候就不见了……
不知道在那里乱转了多久,就在言甜差点要去拆下垃圾桶搬过来的时候,墙那边忽然抛过来一根麻绳,傅清深那些哥们儿压低声音叫她,把绳子绑在腰上,他们要把她给揪过来。
总之,言甜尽管非常抗拒这么丢人的□□方式,但还是非常狼狈地被揪过去了。
谁让时间在分分秒秒地流逝,片刻不等人呢。
她早就和傅清深那些小弟通过气,小弟们早就帮她布置好东西,比了个手势示意没问题。
有个还大着胆子上来调笑:“言甜,真想今天就跟深哥表白啊?不怕郑老虎请家长?”
另一个说:“我都怕深哥直接把她从楼顶上丢下来。”
“哪能呢。”有人帮腔,打火机在他手里明明灭灭,“深哥一看就愿意。”
男生宿舍这边的宿管大叔睡得早,管得松,连楼梯道的铁门都没锁,言甜很轻易就蹿上去了,找到傅清深在的宿舍,开始用力敲门。
她前几天和傅清深闹不愉快,冷战了好长一段时间。
为什么闹不愉快,她也不太记得了。
左不过就是她想喝酒,傅清深不让,或者她想去夜店,傅清深还是不让吧。
深夜十一点半,傅清深的舍友纷纷被她闹醒,有个举着手电筒来开门,一看是她,眼睛都直了:“姑nainai,你怎么混进来的?”
言甜没时间和他寒暄,直接就问:“傅清深人呢?”
“深哥啊……”舍友睡得迷迷瞪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在天台上呢,他这几晚都上去,天亮才回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言甜一溜烟跑了,几步并作一步,很快蹿上了天台。
天台上没有灯,黑漆漆的,可她很快凭借着小红点找到了傅清深。
他嘴里叼着根烟,高高地坐在栏杆扶手上,背靠着寂黑的天空,耳边只有风声。
他向来都是穿校服,扣子严严实实地扣到最上面一个,蓝白色的棉质布料在他身上,也根本没有使他这张脸沦为芸芸众生中的不平凡,还是那么耀眼,独一无二。
忽然却有一道遥远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傅清深——”
言甜大笑着,用手拢作喇叭形状放在嘴边,呼喊乘着风,划破天空。
“——你看背后!”
几乎是在同一秒,漆黑大地上爆发出绚烂的焰火,烟花呼啸着往上跳,打破寂静的夜晚,在空中绚丽盛开。
无数个彩色飘带被烟花带上天空,又重重落下,瞬间铺开天台满地。
“深哥!”
“看这里!”
“这里这里!”
傅清深回过头,俯眼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