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亲班主任,七班每个同学都得伸出手,花露水在身上轻微喷一喷。
杨女士好像没有让步的表情,林梓程吸溜一声,扯着白茶一角摇啊摇:“老白——”
白茶等风来无果只剩热得没力气:“找我没用,去吧门面担当,蚊子又不咬你。”他白茶今天就是蚊子的天选之血牛。
白同学再自闭,也还是得顾着自己的颜面,按住肩膀领口,省的一会蚊子往他脖子上冲锋陷阵。对于林梓程,唉由他去吧!
前头归队的宋北北不禁扶额:“停停停,林憨憨,我同桌校服本来码数是对的,这衣摆就被你硬是扯长了一码!撒手!”
林同学:“哪有!我又不是洗衣机脱水又烘干!”
方远:“你这逻辑太神奇了,程子咋想的跟哥们儿说说?不是手洗扯才会扯长码数吗?你瞧,钟昊文衣服就这样——”
钟昊文:“哟呵,怎么又聊到我身上来了?怎么了方大远,你是看上我的校服了还是什么?”
方远:“打住,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这颗地里的小白菜施点肥!”
“得了得了,站好了,听主任讲话,不上排头,林梓程,你年纪轻轻收敛些!”看来他们七班关系还挺好,良性拌嘴还挺正常,杨女士很满,反正她本就是开个玩笑。
林同学听说不用上排头,立即站好了打个报告,乖巧一笑:“好!”
闭幕式演讲完,没有什么锣鼓喧天的阵仗。
说到底还是学业为主,学生们要将座椅搬回班里去。高一新生回家,高二艺术生上课、文化生自习,高三必须沉静在学习的海洋里。
“可我怕我在知识的海洋里溺亡啊!”以上是来自高三七班陈然内心最真实的呐喊。
林梓程一道将椅子倒过来叠上桌子,他们班的葡萄糖水还没用完,班里男生女生分工搬东西回教室。等着白茶抱俩桌子走在他旁边。
“老白,你待会直接回家吗?”林梓程估计,一会只要简单收拾收拾他俩就能回家。
双手扣紧桌底,白茶施力往上一撑,点点头说:“嗯,我爸今天晚上回来。”
“那成,走!”
桌子搬回班里再排好,众人犹豫片刻还是干脆利落地先收拾书包走人,书桌上练习册、摔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断水的中性笔、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一团。
比如林梓程跟同桌钟昊文的书已经混为了一堆。
“周一收拾吧,再点回家,我先撤!”放学钟昊文一向溜得快,他背着书包就跑,跑到楼梯又跑回教室:“方远,今晚记得上游戏!玩solo!”
“知道了知道了,网络不稳别打排位哈!”
“拜拜——”
林白二人自然也选择工作日再收拾,他俩迈过高一高三两栋楼的分界线,没大声喧哗,反而是乖乖巧巧地走过去,声音都没怎么有——交界处是副校长办公室,里头亮着灯呢。
悄咪咪走过好几米远才松气,奇了怪了,这见老师一般都是尊重为主,但是还有一部分是见老师大多有点怂乎乎的,其实也没干有违校规的事。
难道只是习惯使然?
两人挑着路经过高三七班,小半个学期过去了,他们算是高三七班编外份子。
学长学姐还没上课,走近一段距离看见后门之主——陈然同学对着一份解馋的虾米干脆面搓搓手。
林梓程蹲下半个身子只露出一颗头,轻轻敲敲后门的窗。
“我靠!”吓得半块干脆面险些落地,陈然随意抽出一本教科书挡挡前门的视线:“程子是不是对哥哥有什么意见啊?直说嘛,没有吃的我怎么活?”
等他打开窗,听见一声来自学弟的友好问候:“然哥,努力在知识的海洋仰泳啊~”
“待会英语课,他蛙泳都不行,急需潜水!”熊槿放一本书在手上转了几个半圈,全当消遣。
白茶指指楼上两楼相连的位置:“副校长办公室亮着,待会估计会巡堂。”
“哈?那完了,一会睡觉被逮着了就彻底哎呀我的妈了——我跟你们俩说,真的不是我讨厌英语,那一长串跟虫似的,就是高三太困了,懂我意思吧?”
陈然叹气,他有理有据,觉着自己救不了自己的瞌睡虫了。
“你俩快回去吧,今晚有雨,你俩都没带伞吧?我们六个什么鬼默契啊——”季瑶从柜筒抽出自己关了机的手机,想想还是没敢开:“陈然要是睡着了,我们自然有办法让他醒。
”
林梓程往走廊外面望望天色,是有点下雨的苗头:“嗯哼,那我们走啦?拜拜!”
陈然:“拜拜,好好休息哦弟弟们——”
——成安二中公交车站
人不多,看来都是想靠着周末在外面溜达会才回家。
白茶找着站的位置,一转就靠在杆子上,手无处安放最后往裤兜里塞:“走了,我车估计待会就来,你在对面搭车赶紧去。”
“成!电话联系!我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