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连连点头。不仅她知道,好多人都知道,这些年受了道长帮助的人太多了,数也数不清楚。
任何了解方道长的人,都不会认为他是官府口中牵扯罪案的什么逆贼。
江嘉染点头,目光中慢慢透出坚定:“所以我们要告诉其他人,让那些不认识方道长的人也知道。”
陈阿娘问:“那大人们也会知道吗?”
“说不好啊。可是不说,就真的没有人知道了。”
时日一久,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了。
陈阿娘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着,心里那些惶恐好像也被驱散了,仿佛她肩上也是担着责任和使命的。
就是这个理啊。方道长曾帮过他们那么多,他们也该帮帮他的。
陈阿娘当下就收了东西,急着就要回去。她要告诉邻里,方道长他是无辜的。
城中忽然之间多了好些官兵在驾马四处飞奔。
城内各处被那些缉捕令吓得惶惶不安的百姓小贩,有些已都挤着想先出去避一避了,结果看见这么多官兵都要吓丢了魂。
还以为这么快就来了人抓捕他们了。
然而听了一会发现似乎不是?
官兵们在四处宣告,所谓的缉捕令是贼人恶意散布,所言不实,让他们不要轻信。
并严词厉色将各处聚集的人全都驱散了。
除此之外,城门却突然戒严了,不再让随意出城了,还要严核出入之人。
严管是免得贼人有机会逃走,同时也是避免太多人聚集在城门挤攘着要进出城,太容易引得人心惶惶。
那就真成动乱了。
官兵的话传开,虽说安抚了人心,可还是会有怀疑。
不由就会想,真是这样吗?可为什么所有城门又要戒严呢?会不会是怕他们跑了。
不安的种子已经种下了,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心里无限被放大。
陈阿娘回来后,听附近的人说了,才知道有这么一出事。
不过她倒是不慌怕了。
“没事的。”她认真说道。
不会被抓捕的。因为方道长本来就不是有罪之人。
只要方道长是无辜的,那他们这些认识方道长的人,又怎么会是同党呢?
钟士三命人去将散落京城的纸张全都收了,又派人四处宣告此乃不实之言。
他跟着詹首辅办事,大人是许他紧急之下不禀报先处置的。
之后等着调查出纸张来源后,带着人气势汹汹就冲去了锦衣卫。
他一口气冲到徐牧面前,气急败坏把一沓纸拍在桌上。
“徐牧,你大胆!”
徐牧没什么表情地往后一靠,抬眼看看他,又看向了那沓纸。
“是钟大人啊,稀客。”
钟士三竖眉,少扯这些,这些纸张分明就是锦衣卫用以记录供案的卷册。他抓过桌上放着的案册一翻,确实跟京城中散布的是一样的。
好啊!锦衣卫带头闹事,这等罪行,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徐牧平静道:“既然你都来了,我就直说了。我这遭窃了。”
“一句遭窃就想撇清,徐大人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这些纸张上字迹看起来都不一样,极可能还不是一人所为。看看这锦衣卫,正好都是人!
徐牧无奈道:“不管你信与不信,确实是遭窃了,丢了几本。”
既然硬要这么说,倒是说说看谁能从锦衣卫的手里偷东西。
“在查了在查了,要不钟大人靠你来帮帮忙?”徐牧敷衍道。
“你!”
钟士三气势汹汹来质问,没想到徐牧死咬自己遭窃,与什么谣言散布毫无瓜葛。他又不能真把他如何,况且还是在人家锦衣卫的地盘上。
最后只好沉脸先离开。
徐牧拿起几张看着,若有所思,亦有不解。
少了两本,其实他确实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要说能有机会取走的,应当也只有她了。
是她的话,她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落日成山海的地雷*1,感谢钰缄的营养y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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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定是锦衣卫在背后搞鬼。”
詹岑巍正在亲自查视园子,皇上将恩荣宴交给他,马虎不得。听见也只道:“我要是他们,做了就不会给你留这么大的把柄。”
徐牧要是这么没脑子,如今哪还能安稳坐在那个位子。
其实钟士三一直是盯着翼门的,但他们都别说有什么动静了,根本是毫不在意。终于瞧见点苗头结果一路竟摸去了锦衣卫,他都怀疑猜错了。
他不死心道:“徐牧说不定反其道而行之?”
詹岑巍已知城中散布的闲语,蝼蚁作祟还用不着他去Cao心。
“我无暇管,你来处理。”
“大人放心。”
关于缉捕令的议论虽然被官兵否认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