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猫群里走出来一只大黄夹杂着白毛的猫,其他野猫都让开了些。
这猫不仅体型胖,还一脸凶透着不好惹的气息,猫霸气质一览无遗。
“你怎么又胖了。”栗儿走过去感叹,不过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和他曾养过的猫交涉了一下。
原谅江嘉染离这么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交涉的。
然后便见猫霸走了过来。
她看看栗儿,又看向了这猫,有些迟疑试探地拿出一小张递了过去。
猫霸瞥她一眼,叼过后一跳上了墙便不知踪影。
其他野猫也学他们老大团团围了过来,领到了就跑,转眼之间,塞满了野猫的小巷又空空荡荡。她手里的册本也已一张不剩。
江嘉染悚然。
这猫成Jing了。
……
城中的一间宅子里,奴仆一早起来打扫,看到院子里跑进来一只野猫。
这可真是,老爷最不喜猫了,得赶快赶走。
“去。”奴仆过去冲着野猫甩了甩扫帚。
猫受惊一跳,上墙跑走了,只是在原处落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啊,奴仆过去捡起来看看,一张纸啊?
他是大户人家的奴仆,能认得几个字。他扫看一眼脸色就变了,一把丢下扫帚就往回跑。
老爷,好像要出事了!
“咦,我窗前这纸哪来的?”城中的另一处,一位小姐把窗台上的纸张捡了起来。
打扫的奴婢听了忙解释,她明明已经打扫过那里的。
说着却见小姐收了笑皱眉,以为是生气了顿时不敢再说话。
这小姐看着上头写的,觉得实在不方便随意处理掉,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拿去给父亲看一看。
一样的纸张像雪花片一样,悄无声息又迅速地飘散去了京城的各个角落。雪花落下时从不会去挑选,不管是大小府宅,街道铺门,还是寻常百姓处。
外城边缘简陋的房舍,一个老妇在收拾柴火,看到柴堆上什么时候挂了张纸。
老妇不识字,但这纸摸着像是很好的。好的纸城里都卖的可贵了,够一家子好久口粮。
老妇不舍得扔,可她拿着又没用。想到隔壁帮人写信的那个老头,就过去问问他看。
过去时,竟看到也有人都拿着一样的来找。
奇怪了,从哪来的啊?
老头还当来生意了,结果眯着眼一看,手一抖没有拿住,那双眼都瞪大了。
老妇她们被他这反应搞慌了,干什么啊?不要吓人!
“写的什么?”
老头喉头滚动:“缉捕令。”
白纸黑字,写着朝廷将要缉捕逆贼同党。
内容看上去像是官府内部传递的公文。他们要抓捕所有跟长道观有关联的人,所有跟方齐有关系的人。
大伙一听这么大事都难以相信。不过方齐是谁?
“方道长啊,上月还托人给你送了柴。”
是方道长啊……总是方道长方道长的叫,都忘了他叫什么。
可是整个道观不是都……
突然有人说起方道长被当成逆贼悬尸在城门了。老妇惊得险要晕。
太可怕了只听说过都不敢去看,原来那人竟然是方道长吗?
在得知长道观出事时已经难过过了,此刻惊惧占了更多。
他们都认识方齐啊,也会被抓了悬吊上城门吗?
那怎么样,要逃命吗?
“我,我赶紧和大家说说去!”一人说着就往外跑。
不得了了,官府要来抓人了!
……
随着这么多纸张和消息在飞速地传散开,有不安惊恐的情绪开始在京城之内笼罩蔓延。
这熟悉的氛围很容易让人回想起些什么
像一开始那样大规模的搜捕吗,难道又要再来一次了吗?
“大人,这是真的吗?”有小吏拿来纸张询问上官。
官员冷哼一声摇头:“这怎么可能。”
他捏着纸甩了甩,就这么大一张,字体也不规整,上头还沾了猫毛。
有这样的缉捕令?儿戏!
定是有什么人在城里扰乱民心,这种伎俩。
不过此事怎么着都轮不到他们来管,反正很快就会被平息,幕后之人也逃不了,没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他又看了一遍,不过这上头写的方齐是谁?
让人去查查好了。
查一查罢了,又不要紧。
谢家正处于风声鹤唳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猜疑许久。
写了缉捕令的纸张也飞快到了谢老太爷的手里。
刚看到时还以为想对他们下手了,后一琢磨明白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行事。
是他们之前的那些人吗?
可如今已成散沙,边境甚至没有了太上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