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兴许师尊正在回来的路上,离拜堂吉时尚有一会。”
郎梓点头,国师答应他的事情甚少有做不到的,或许当真如齐兰所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只是传讯符一直没有反应,他心里那丝焦躁也久久难去。
一行人吹吹打打绕着宫墙走了一圈,还在澄心湖采了些莲花莲子讨吉利,便将新人往梅香宫引。
轿子在宫门口便停下了,侍卫长宛如喝醉了般,手舞足蹈的去踢轿门,满嘴浑话地扶媳妇。
琼梅听了,没忍住,还没过门已上演了第一次家暴,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侍卫长这才如梦方醒,正经了不少。
琼梅绣鞋踩在金箔铺就的宫道上,当真如淮菊所说,好似脚踏星辰大道,又有侍女们跟在后头撒花瓣,场面美不胜收。
郎梓眼眶发热,就跟看着女儿出嫁的老父亲似的,是真真不舍得。
楚小戟挤他肩膀,“不是吧阿紫,你还要哭的么?”
郎梓叹气:“要是石为丈欺负她可怎么办?”
楚小戟欲言又止,心道,婚后都住在宫里,给琼梅撑腰的宫人那么多,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郎梓又道:“听说女孩产子格外凶险,若是我家琼梅也遭不住怎么办?”
楚小戟挠了挠脸:“要不你让呈闲派给你整点避子丹?”
郎梓觉得可行,想了想,继续叹气,“不成,琼梅喜欢小孩子,她肯定想自己生个。”
楚小戟:……
楚小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左不成右不行,知道的说你心疼侍女,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她爹。
他甩开郎梓,大步流星地赶上顾千寻,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喜堂。
拜堂吉时转眼及至,殿中众人左右看看也不见国师踪影,不由偷眼去看郎梓。
郎梓也有些郁闷,但今日主角是新人,他总不好无限制地等下去,便挥挥袖子,示意开始。
新人上堂,手牵绣球,楚小戟也是第一次充当司仪,兴奋之情不需言表。
他声音洪亮,依照天元礼仪高声道:“一拜神君。”
新人对着门外昆仑山的方向,俯身一拜。
“二拜高堂。”
再拜郎梓。
楚小戟迟迟不喊三拜。
侍卫长等的心焦,嚷嚷道:“快喊拜,礼成肯定同你喝个不醉不归!”
楚小戟这才一脸得逞的jian笑,高呼道:“夫妻对拜。”
侍卫长魁梧高大,琼梅身量却很小,摇曳生姿弱不禁风。他心急,刚弯腰便一把磕在琼梅头上,险些将新娘子的盖头都带下来。
殿中众人齐齐大笑。
侍卫长瞪了他们一圈,稍稍退了两步,俯身再拜。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新人身上。
却不想,大礼未成,淮菊惊恐的叫声便盖过了所有的调笑,陡然炸响。
“齐兰姐!!”
齐兰方才也看着新人微笑,刚觉腹中一凉便听到了淮菊的尖叫声,愣愣地低下了头。
她今日还穿着一身素白的道袍,广袖飘飘,只在腰间系了条红色丝绦,这会子,大片嫣红在白衣上一分分晕染开来,宛如腹间盛开了一朵偌大的红牡丹。
牡丹中央,是半截银光闪闪的剑身。
郎梓看着她如一只折翼的蝴蝶般软软倒下,心神剧震,哪里还顾得了旁的,疾步上前将她接住。
齐兰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分分扩散的疼痛让她长眉深敛,嘴唇发白。
殿中一阵刀剑出鞘的声响,侍卫长迅速将琼梅护在身后,顾千寻同楚小戟更是飞掠上前,第一时间寻找凶手,却毫无所获。
饶是此刻,齐兰仍极力抬手去推郎梓:“殿下……你……快走。”
方才这剑出现的迅疾无影,只怕埋伏已久,国师不在,何人能寻觅到刺客踪迹?她的性命与遮天阵紧密相连,若她身死,只怕大阵威力顷刻便要损消过半,下一个遭袭的,只会是郎梓。
郎梓全身都在发抖。
走,他要走到哪里去?
齐兰很轻,抱在怀里几乎没有重量。
郎梓睚眦欲裂,心中一刻也镇定不下来。但此时此刻,若他无法镇定,只怕这一殿的人都要遭难。
当下狠狠咬住下唇,从纳戒里取出丹药,一股脑塞到齐兰嘴里。
那剑上好似有术法加持,见血即动,抽灵力的速度快的不得了,齐兰虚弱不堪,根本咽不下。
郎梓便抖着手帮她固定下颚。
“齐兰,你忍忍。”
心一狠,徒手拔剑,剧烈的疼痛直让齐兰闷哼出声。
长剑带出更多的血,不多时便将两人衣袍都染成了红色。
郎梓把剑一扔,又寻了疗伤药洒在齐兰腹中伤口上,一面为她输送灵力,一面对殿中众人冷声下令。
“石为丈,带琼梅和侍女们找安全地方躲好。顾千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