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唇上漾出点儿笑,摇了摇头,“今天之前,又不是没跟我吃过饭,怎么突然间换了种身份,就变得这么害羞了?”
“……”其实在男朋友面前一时放不开很正常,时间长了就好了,但被点出来,就是大忌,她立马变了脸,开始狡辩,“我哪有。”
“行。”江尧不跟她争辩,“是我看错了,行了吧?”
“本来就是你想多了。”
继续刚刚的话题,“确实是撞了他,当时右腿是差点要截肢的,但是我爸觉得对不起人家,就掏了一大笔钱给他保住了。据说是,当时在医院没有一个亲人来看望过他,出院后就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了。”
“啊?”许柚同情心有些泛滥,“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好赌吧。结过一次婚,有个女儿,但赌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老婆带着女儿离婚了,爸妈也去世了。”
“然后,就一直在你家,跟着你们生活了?”
“算是,去英国的那几年,一直是他在打扫和看着这个房子,你叫他陈叔就行,现在跟家人差不多。”
许柚很乖地点头,“嗯。”
吃过早餐。
江尧拿来两颗药片,让她用温水服进去。
吃完以后,许柚瞄了眼客厅墙壁上的古老壁钟,才早上十点钟不到。
她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望着江尧在厨房洗碗的背影,眸里藏着笑,走过去问,“江医生,你下午什么时候门诊啊?”
“两点。”
“那中间空闲时间还挺多的。”许柚问,“我们待会儿做什么呢?”
江尧洗完碗,将碗筷物归原位,擦了擦手,“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问你呢?”客厅的果盘里有花生,许柚手里拿了几颗,剥下来,举起手晃了晃,“要吗?”
他看上去兴趣不大,可还是倾了倾身,淡淡道:“你喂我一个。”
“你没手吗?”许柚还不适应跟异性接触太暧昧,哪怕这个男的是江尧,也特别容易害羞。
两人离得近,仿佛都能闻到彼此的鼻息。
许柚睫毛颤了颤,轻轻地推他,耳根爬上一抹浅浅的绯红,将一颗花生递到他唇边,让他吃进去。
后来,干脆将手中剩下的两颗也给了他。
男人低长的笑从喉咙深处溢出,黑眸浓如深渊,将她往书房带,“来,带你去写字。”
“写字?”许柚拧眉,“好端端的写什么字啊?”
“……”
他似是卖了个关子,没回答为什么突然要写字。
还是说,他平时在家无聊的时候,都有练字的习惯,这是什么老干部人设?
江尧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的书卷和古朴氛围,吓了她一跳,因为实在是太多书了。
许柚以为卧室里的书已经够惊艳了,现在走进书房,才发现那里只是冰山一角。
不过,从一些书名可以看出,并不是所有书都是他的,可能还有一些是江呓的。
江尧摸到灯的开光,走进去,扯开书桌旁的椅子坐下。
里面只有一张高椅和一个矮沙发,沙发离书桌比较远,许柚进去后局促地站在桌边,不知道该坐哪儿。
就在她东张西望,随便打量一下周围环境时,他喊了她一声。
“许柚。”
许柚转身,正要应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手腕,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身前带。
下一秒,整个人直直地跌坐在他腿上。
如此亲昵的姿势,让许柚有些始料未及,奈何根本动弹不了,他聪明地用手臂将她圈在了怀里。
而她就坐在他的身上,周身萦绕的都是他灼热的气息,就跟放在蒸笼里的包子,任他摆布与揉捏,脸红得说不出话。
偏偏他还说,“我都等你多久了,你就不会主动点?”
许柚皱眉,被他无形的气场压着,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咬了咬牙:“你家就没多一张椅子吗?”
“有啊。”他给她调整了一下位置,掏出一沓质感极好的浅棕色的信纸,再拿出一支钢笔,“不过,早上被我搬出去了——故意的。”
许柚瞪他,“不要脸。”
他倒不是很介意,一点都不恼,仿佛逗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儿。
干净修长的手拧开墨水盒,给钢笔补了些墨,这一连串的动作特别熟练。
因为手好看,竟还有些赏心悦目。
江尧的两只手几乎是锢着她来干活,许柚不自在地动了动,刚好一滴墨汁溅到了纸上,逐渐晕开成形。
许柚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江尧静默又专注地干着自己的事儿“反正,最后也是要给你的。”
“给我?”许柚捕捉到了重点,还是不懂,“到底为什么要写字啊?你在炫耀……你写字比我好看吗?还是说,你谈恋爱就是喜欢做一些文绉绉的事情。”说完,怕他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