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却是厌了。
他索性转过了身,将一脸惊慌的唐白双揽进怀中,漠然道:“送太后回万寿宫,太后年事渐高,身边需得几个得力的伺候。其余人,就发配去皇陵守灵吧。”
一句话,便抽走了文太后身边所有的心腹。
唐白双心下冷哼一声,她虽确信今日无论如何,周景煦肯定会向着她的,可她亲自气一气太后,这种感觉实在不要太爽。
院子里终于清静下来,唐白双的小表情自然未曾逃过周景煦的眼睛,他无奈道:“满意了?”
唐白双浑身都抖了一下,愣愣看着周景煦,他...他都看到了吗?
“下次要去什么地方,要提前告诉我。”周景煦这才对姜红玉点了点头,动作自然地握住唐白双的两手,轻声道:“是否该送你那相好回家了?”
唐白双反映了一下才知他是在说姜红玉,笑着点了点头,“找个太医给红玉瞧瞧再走吧,我怕落下病根。”
周景煦默不作声表示同意,牵着唐白双往外走,俊澈的眉眼间俱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准王妃。”他声音平稳淡然,拉着唐白双的手却在发颤,“最近多得是良辰吉日,我们择日成亲如何?”
唐白双下意识看了眼姜红玉,姜红玉也看着她笑,她的嘴便险些咧到了耳朵根,“好!”
三人转而去了趟太医院,得知兰台寝殿内虚浮的□□原是西域来的奇药,能够大幅缓解疼痛,但吸入过多就会成瘾,继而致幻。
当年萧娘娘恐怕就是常年吸入此药,出现幻觉,才变得疯疯癫癫。
唐白双想清了事件的经过,派人送姜红玉回家,便和周景煦同去了别苑。
那间别苑因为有主,已经更名为梨香苑,里面设施一应俱全,倒是只需稍加改造,就可以用来开小吃店了。
唐白双对自己能够自食其力十分满意,这距离她能完全还上周景煦买酒楼的银钱更近了一步,但前提是她能在不日之后的拔得头筹。
“我做的蛋糕你有看到吗?”唐白双突然想起来昨晚原本是预备和周景煦一起过生日的,没想到又去生死线间走了一遭。
周景煦点了点头,道:“我尝过了,很甜。”
“除了很甜还有什么?”唐白双心想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给男朋友做蛋糕,怎么能就落得这样一个草率的评价。
然周景煦的声音却低低的,透着几分沙哑,注视着她的目光晦暗不清,他贴近了唐白双的耳畔,颇为怜爱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柔声道:“还想吻你。”
唐白双双手下意识捏紧,还未反应过来,唇瓣就被周景煦衔住了,男人吻得轻而柔,每次都点到为止,连舌头也不肯伸进来,却乐此不疲地亲个不停。
他太温柔了。唐白双心想,然后一个冲动便将周景煦压倒在床上,她娇小的身子趴伏在周景煦胸口,周景煦似乎怕她滑下去,用胳膊拖紧了她。
依仗着这般姿势,唐白双便压着周景煦的唇更加用力地吻他,男人的唇瓣微微发着烫,气息间混着专属于他的那股淡香,浅浅回应着唐白双,仿佛怕把她弄伤一般。
每当两人亲密至此,唐白双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冒出她在红玉坊做的那个梦,她一直很想验证,究竟周景煦会否真的如同梦境中一样,表现得那般顺从。
“我从不知你会这么主动。”
在唐白双走神之际,她听周景煦忽道。
唐白双像被戳中心事一样,脸红了个透彻,她心里存着坏心思,却又不敢真的去实施,每次周景煦一用那种低沉又危险性十足的声音跟她说话时,她会慌得连腿都软了。
“我就是......”她连解释都不会解释了,话说了一半,就觉得唇舌发麻,她眼里映着周景煦满目的柔情,源于内心的冲动在此刻又处于上风,击溃了理智。
唐白双扯住了周景煦柔软温热的领口,再一次咬上男人柔韧的双唇,只不过这回,周景煦紧揽住了她,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掠夺性的深吻开始占据她柔嫩的口腔。
唐白双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却还是忍不住想,他的味道真好。
*
兰台一事毕后,皇上周景明便命人把那座玉宫拆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命人把冷宫又扩建了几亩,说是以后肯定用得到。
唐白双眼睁睁看着周景明冷面薄情的样子,禁不住为契戈以后的宫斗生涯捏了把汗。
这才刚看了没两眼,她的脑袋就被周景煦扳了过去,男人不悦地皱着眉头,“我哪里不如他?你盯他那么久。”
唐白双不欲作无谓的口舌之争,十分识相乖巧地贴回了周景煦身边。
太后被幽禁了,她本以为周景明会对此事颇有意见,没想到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太后被幽禁,也只是被关在万寿宫而已,身边还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丝毫不敢怠慢。
可她就不一样了!自从那天她从兰台出来,周景煦的粘人指数飙升到了一个阙值,且久居不下,这种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