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声,躲在假山后手里拽着绳子的少女受力跌倒,现出身形。
女子不笨,当即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带着几分冷意道:“方小姐,你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红衣少女抬起头,露出自己美得惊人的脸蛋,见计划被拆穿,索性大怒道:“怎样!你黄家欺我方宛如,我让你出个丑怎么了!”
那女子刚要开口,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只见之前的蓝衣少女带着几个内侍,身后还有批看热闹的,一行人浩浩荡荡赶过来,离得老远便听到蓝衣少女焦急道:“快!就是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后她老人家该是有多不高兴……”
结果到了现场,发现三人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连头发丝都没乱,她表情不由凝住了。随即立刻变脸,紧张的拉去方宛如的手,“宛姐姐,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方宛如摇摇头,疑惑道:“这帮人来干嘛?”
蓝衣少女眼睛转了转,小声道:“我离老远就看到这边的情况,担心你吃亏,所以带人来看看。”她长得虽然没有方宛如那么惊艳,但眉宇之间楚楚可怜,别有一番风情。
方宛如听她这么说,竟然没有丝毫质疑,反而骄傲的仰起头:“多此一举,我能有什么事!”
目睹这一切的李乘风:“……”他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什么事草包美人了,大脑里真的装得是草啊!摇摇头,上前三言两语打发走内侍,以他的身份,旁人自是不敢有异议,连忙领命散去,临走前方宛如还狠狠瞪了他一眼,责怪他破坏自己的计划。
李乘风懒得理她,觉得这所谓的“百花大会”简直无聊透顶,还不如去丹房搞研究有意思,此时之前被救的女子走到他身边,深深的行了一礼:“阁下大恩,感激不尽,改日定当登门拜访。”李乘风摇头:“不过举手之劳,夫人无需如此。”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也是不知道做什么,便张口问道:“不知刚才那方宛如跟你有何恩怨,怎么在这种场合还敢挑衅你?”
“这……”那女子犹豫。
李乘风立刻反应过来,这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略感抱歉道:“是我失言了,夫人不必回复。”
“不,也没什么,如今京里我们两家那点破事儿差不多无人不知了。”女子苦笑,接着道:“小女姓黄,单名一个娥字,家父乃上任刑部尚书黄珂。”
李乘风点头,果然能来这“百花大会”的都是些官家小姐。
黄娥又道:“方宛如家跟曾经跟张太后家里结过姻亲,虽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两家依然走的很近,他爹方生是个举人,但诗词在京中小有名气。按理说,我们两家素不相识,结怨倒也谈不上。只是……方宛如小时候曾跟刘侍郎家的大公子订过亲。后来两家闹得挺不愉快的,这门亲事就不了了之,再后来,刘家大公子跟我妹妹结了亲。那方宛如也不知道是听谁说我黄家看中了刘大公子的潜力,横刀夺亲,从她手里把人抢走……”
嘴上是这样说,但二人心里都有数,十有八、九就是那蓝衣少女撺掇的。
“之后在一次茶会上,方宛如来找我妹妹麻烦,我一时间气不过,回敬了两句,让她丢了个丑。从此,她就连我也恨上了。”黄娥说得颇为无奈,虽然方宛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要下手之前总能露出马脚,但架不住成天膈应人。
李乘风听得好笑,这方宛如也是胆子大,只不过跟张家认识,便敢在太后宴会上捣乱。
黄娥摇头:“可不止是认识这么简单,道长以为太后举办这百花大会所为何事?”
“不是推广香水吗?”李乘风纳闷。
“这只是次要的,关键是,当今已经十五岁,坤宁宫凤位可是空闲了许久……”
李乘风如遭雷劈,朱厚熜可才十五岁啊!放到现在还是高一学生,在自己心里还是个孩子,怎么就找老婆了呢?
黄娥却误会了他的表情,联想到关于二人的传闻,不由心生怜悯,连忙道:“道长您放心,皇上是断然不会娶方宛如的。”
“啊?”李乘风没太搞懂她的意思,但也没放在心上,反而不可思议道:“方宛如不是跟人推过亲吗,她怎么进宫!?”
黄娥无奈了,用手虚点了点远方,李乘风立刻反应过来,说的也是,张太后年轻时也跟人退过亲,定然是不在乎这些。
当年张皇后跟一个秀才订亲,结果秀才大病无法如期成亲,正好宫里选太子妃,张皇后的父亲就请求亲家退婚,如此女儿便可参选。张皇后的前夫家同意了,没想到她竟然选上了太子妃,弘治皇帝心里对她的前未婚夫充满感激,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登基后竟然把这个秀才和他的哥哥封了官。
李乘风此时心中颇有些失落又有些开心,更多的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然后颇有兴趣的问道:“你说皇上不会纳方宛如,此话何解?”
黄娥笑了笑:“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我朝自来就有规定,妃嫔选民不选官,方家虽说钻了个空子合乎条件,但他们与张太后私交太甚,朝中文武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