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休息,自然要好好放松。
浊荒这种地方没什么可玩的,深山老林里除了猛兽连活人都少,也没啥独特的好看的景观。
几个人凑到一起就是整天瞎侃和喝酒了。
她注意到他刚才走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迟缓,“你的腿脚还没有完全好,就不要总想着往外走了。”
他抬眸静静的望着她,“如果玉小姐不忙,可以在有时间的时候来探望我吗?”
玉鸦这才品出他的所说的什么躺着太无聊了,玉小姐这些天好像很忙之类的话。
其实只有一个主旨大意,他在隐晦的暗示她,或者说提醒她。
她这几天都没有去探望他。
梁人说话还是这么委婉,这么喜欢兜圈子。
她一时有些恍惚,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如果我不去探望你,你是不是下一次还会走过来?”
襄珑怎么看这个家伙怎么都不顺眼,“怎么不忙。鸦姐每天都忙的很,你既然知道鸦姐忙就不该没事跑来打扰我们。”
他的双眸乌黑温柔如一潭清澈的井水,“那间屋子太小了,每天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很孤寂。我不认识其他人,只认识玉小姐您。您不去探望我的话,我会想来看看您。”
玉鸦与他对视了片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声音很像宋越北。”
那潭井水有了波澜,她的目光滑过的他的面型轮廓,“身形也像,面容也有些像,连性格和说话的语气都有几分像。”
其实这几天她是特意避开他,没有去看他到底好了没有。
他总让她想起四年前的事情,让她产生一种回到了丹阳城再一次面对那个人的错觉。
他偏过头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是吗?”
襄珑有些不解,他凑到玉鸦身边,压低声音好奇的问她,“鸦姐,宋越北又是谁?什么人啊?他厉不厉害?”
玉鸦将他的脑袋推远了一点,耐心给他解释道:“北梁的宰相,就是那个最大的官,说话最算数的人,名字叫宋越北。”
“原来是这样,”襄珑恍然大悟,“鸦姐你懂的可真多。但这个家伙肯定不可能是宋越北了。北梁最大的官怎么会来浊荒。他一副倒霉相,怎么可能会是那么厉害的人。”
宋越北见他真心实意的夸赞玉鸦懂得真多,一时忽觉自己方才对着这样的人生出了戒备之心,实在是有些好笑。
玉鸦没好气道:“这算什么懂得真多。昭主是浊荒消息最灵通的人了,怎么你什么也不知道,这么大个脑子到底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襄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呀,我也没出去过。一直待在鸻察,总觉得知道那么多也没什么用。以前昭主说话都没仔细听过。”
他见玉鸦的神色和一旁丑八怪投来的眼神,顿生出一股丢人的感觉,连忙保证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的,多知道一些事情。”
玉鸦心烦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睡一会儿。”
宋越北的目光透着一股执着的意味,她揉了揉眉心,“如果我有时间会去看你。”
他这才起身向外走去,临走还向她行了一礼。
襄珑见宋越北走了,他便也跟着离开了,临走还顺手替她将门合上。
阮御看到宋越北从玉鸦的屋中出来,唇边还带着一抹笑容。
他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不是吧?你真的进去了,还跟那位女鸦说话了?”
宋越北点了点头,却没有说更多。
但阮御看到在他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
显然这一次见面让他感觉很开心。
这个人这几日在树屋中反复走来走去犹如困兽的那种焦躁不安都消失了。
他站在这里发自内心的高兴,好像不是在危险的鸻察,而是在自己的家。
阮御心中怪异的感觉更加强烈,他从没有在鸻察见过这样的人。
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充满痛苦,他为什么可以这么高兴?
好像是来度假的一样。
他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不爽,十分想打破对方眼中的笑意,让他变得跟自己一样痛苦。
玉鸦很快就把自己随口的允诺抛到了脑后。
又是一天,她喝得很醉,意识有些昏沉,脑子还能转,但却又有些僵,手脚和面颊都在发热。
她推开手里的酒碗,又热又晕,“不行,不能喝了。太醉了。不能再喝了。今天已经喝的太多了。”
做杀手其实不该喝酒,时刻保持警觉,保证每一秒都是最好的状态应敌。
但做人要及时行乐。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也给自己化了一道底线,到了底线就不能再继续喝了,防止完全醉死过去。
昭主也喝了不少,她双颊爬满红晕,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此时雾蒙蒙的,没有焦距,却泛着一股水意,显得温柔了许多。
“喝,继续喝。”
她迟缓的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