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法秀举起自己的酒碗跟玉鸦碰了一下,“喝酒。”
玉鸦从襄珑的手中接过酒碗,“来,继续喝酒吧。”
宋越北出声说道:“我……”
他的声音一出口就被襄珑的声音盖过了。
“刚才的骰子又是鸦姐你的点数最大。唉鸦姐好厉害啊,你怎么总是赢?”
宋越北气息一窒,他捏紧了衣袖。
释念见这人跟个桩子似的站在原地,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玉鸦,倒是品出些其他的味道。
玉鸦分明也察觉到那个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却搞得跟没看到人似的。
简直就是在故意晾人。
释念有些无奈的一笑,“你呀。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安生。行了,今天喝的够多了,就到这里吧。”
法秀揉了揉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我们还没有喝多少。”
襄珑也跟着笑嘻嘻的说道:“您不能说赢了就跑。这可不太地道。”
他抓起桌子上的色子兴致勃勃,“来继续继续。我今天一定能翻回本。”
法秀低头喝了一口酒,一群人好像只有释念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人。
释念掐了一下法秀的手臂,“不能再喝了。”
他将身边的法秀给捞了起来往外走去。
玉鸦皱眉道:“三哥,你干嘛?回来,咱们继续。”
释念瞥了一眼被玉鸦刻意无视之后整个人好像都低落下去的身影。
他摆了摆手,“你今天有客人,改天再喝。”
宋越北给释念和法秀让了道。
襄珑却好像屁股下面生了根似的稳稳地坐在原地就是不动。
两个人对视一眼,襄珑挑衅的挑了一下眉头。
玉鸦将手里的酒碗搁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她脸上有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你来做什么?”
宋越北在她对面盘腿坐下,垂着头将桌面上的两个空酒碗收在一起。
他分明没做错什么,但漆黑的发丝垂下来,略略遮住面容,却有种仿佛他做错了什么的因而垂头丧气的错觉。
“这几天,我的伤好了很多。”
玉鸦见他这副受气包的样子,心头就有些烦躁。
“我听阮御说了,你已经能从床上起来了。恭喜。”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那张脸已经消了些肿,没有刚见到的时候那么可怕了。
“你的脸好像也好了一些。”
宋越北抬起头对她露出笑容,“我能好的这么快,多亏玉小姐救了我,还为我治伤。我想来向您道谢。”
襄珑在一旁凉凉的说道:“我听说蛇毒会产生一些后遗症。你脸上的伤现在还没好,说不准以后就好不了。而且你的伤不是鸦姐给你治的,是大夫。每天去照顾你的人也不是鸦姐,是那个阮奴。
嘴巴说几句感谢有什么用处?假的要死,大少爷,你要真想表达感谢不如多给点真金白银。”
宋越北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看向眼前年轻的男人,压抑着内心涌动着的恶念。
他认出了眼前的人就是在蛇潭旁边陪在玉鸦身边的那个人。
这个人能这样陪在她的身边,应该与她关系不错。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刚一进门时所见到的场景,桌边围坐在她身边的三个男人每一个看起来都比他年轻的多。
94. 第九十四章 二更
襄珑不以为意的说道:“你看我做什么?怎么自己是个丑八怪就看不得爷爷长得帅?”
他把脸凑得离他更近了些, “想要看就让你看个够好了。你就算脸没受伤也肯定没我帅。”
玉鸦揪着他的领子将人拽回了原位,“老实坐好,怎么你还想在我面前打一架吗?”
她有点怀疑襄珑的实际年龄, 究竟是十六岁还是六岁。
襄珑被拽回原位, 他有些不满的低低喊了一声,“鸦姐!”
这么几天,他几乎什么其他的事情都不做了,每天就在玉鸦面前晃。
总算是能跟玉鸦说上几句话变熟了一些。
玉鸦被这个猛男撒娇搞得有些头疼,她抬手挥了两下, “多大人了, 撒什么娇。行了, 你做自己的事情去吧。不用老在我这里晃,赶紧走。”
襄珑坐回原位, 眼神还不忘瞪了几眼宋越北,“不, 我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替昭主照顾好客人。简单来说,就是照顾好鸦姐!”
两个人聊天的神态轻松又熟捻,玉鸦虽然说让他走, 但他坚持要留下似乎也没有让她有什么不高兴的感觉。
那种熟捻的氛围好像是插不进去的。
这个人很轻松的把她的所有注意力和视线都抢了过去。
他生出了一种紧迫感,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即将窒息。
抢在窒息之前,他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玉小姐。”
她的目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