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变得戒也不能、逞也不能,生生将自己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难怪这些年来脾气越来越古怪。
“阿烟,乖一点。”凤招低声诱哄着,“你乖一点,我便叫你舒服。”
脱了力的祝烟返微微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细长的眼中泛起一股古怪的嘲意。他冷淡地瞄了赤裸裸跪在一边的丛佩,慢慢道:“只怕你其实也不那么舒服。”
听到这话,丛佩止不住脸色发白。rou棒正插在祝烟返yIn靡水xue里的魔将突然抽将出来,一舒手臂把瘦小的丛佩揽过来抱入自己怀里。魔将粗粝宽大的手掌擦过丛佩小小的脸庞,似是粗野不经,又似是不着痕迹地关怀:“你的脸好冰。”
丛佩抬头看他,又将视线低下去。魔将像是手足无措起来,犹疑着松开怀抱。祝烟返在一边瞅见,嫌恶地皱起眉来,这回倒主动靠向了自己的哥哥。这么几个来回,方才挨在一处的人已各自换了伴侣,祝烟返让凤招顺势拉进怀里,高大的魔将则与丛佩面对面地坐着。
此地除了凤招和祝烟返之外,有魑王、魅尊、魍使、魉相四魔将,眼前人便是被尊为“相”的?浮。丛佩是凤招的陪宠,但凤招并不禁止他与别人来往,也不阻拦自己的心腹爱将对丛佩示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丛佩在他眼里不过是只可怜的小宠物,他心情好时便揉弄两下,却从不会将他放在心上。丛佩心有不甘时,也刻意地应了别人,在凤招眼前故作亲密,可凤招噙笑旁观的冷漠狠狠挫伤了他,先头的假戏不免会有做真的时候,?浮就是其中一个。他们上床的时候凤招也曾撞见过,那时候凤招仿佛有些惊讶,丛佩心里喜极,一场床事心不在焉,下了床直奔凤招那里,却不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光着脚,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满心都是熬到苦难尽处的欢喜,与渴慕的人两情相悦的甜蜜,谁知凤招却误会,开口道:“不必担心,既然?浮看上你了,你便安心和他在一起。”
丛佩不想再去回忆那一刻的心情,他从未像那天那样错愕又尴尬,被羞耻和绝望淹没了。
他最后只勉强笑道:“没有看上,我们都是各自玩玩罢了。”
凤招不置可否,但从那日之后很久没来找他。丛佩失魂落魄地和?浮厮混了一阵,终于承受不了,回过头去陪着凤招。凤招并没有拒绝他,丛佩乖巧听话,相貌秀美,床上又很配合,与凤招从前那些高傲漂亮的床伴不大相同,一时半刻并不招他的腻。可丛佩到底不复从前那样受到宠爱,这回四人所以混到一起去,还是兄弟俩叙话时,?浮带着丛佩进来的。
对丛佩而言,?浮已经无比体贴,他把丛佩推到凤招身上,自己不一刻就将旁边的祝烟返抚弄得喘不过气来,胡天胡地地搅到一处。可惜凤招由始至终兴趣缺缺,丛佩更在关键时刻走了神,两人到底没亲热起来。经过这般一年又一年,一事再一事,就在?浮轻轻松开怀抱的时候,丛佩已经对他的情意心知肚明,唯有避开对方的视线,犹疑着,僵持着,不知该进该退。
祝烟返烦透了丛佩的一切做派,他不欲见那两人矫情,径自推了凤招便坐上去。水波在两人身下轻慢拂动,凤招握住弟弟的腰,捏了捏,笑道:“整日茹素,果然消瘦了,抱着竟有些陌生。”说罢,他扣住弟弟光裸的背,迫他低下头来,在祝烟返耳边道:“真叫我心痛。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这么坐在我身上,我Cao你一下,你长长的头发就在我肩头撩一下,又轻又软,就像那时候你这个人。”
祝烟返漠然地听着,他已入无情道,脾气却一年比一年克制不住,三千烦恼丝已经剔尽,戒疤就烙在他光洁如镜的头顶,可他的烦恼一年比一年更多,欢喜一年较一年地少去。他便只能这样,感到自己行尸走rou般无所念无所求,身体却一天比一天更堕落放荡。
他坐在凤招身上,感到凤招分开他的tun瓣,摸到淡朱的后庭,两手各探入一根手指,在内壁里按揉起来。他的腰便又一次发软,身体刚刚褪却的淡红卷土重来,热度从脚心往上浮,刚到半身处,凤招rou棒一挺,插入他还酸软的、甚至微微疼着的水xue里。
?浮留在里面的Jingye被插得挤了出来,像隔着血脉相连的兄弟俩,凤招颇有些不足,将祝烟返捏得更近,粗大的rou棒向上一挺一挺,柱头拍在敏感的那一片。祝烟返yin哦起来,十指乱抓,一时握住了旁边?浮的衣袖。
?浮不防看见他动情失措的模样。魔尊殿下毕竟是整个魔界姿容绝世的人物,就算剃度出家也无损他的惊艳,反而令这又辣又艳的大美人儿无端添一股冷清端庄。他坐着的姿势绝不端正,被凤招颠得身子乱晃,偏就令人有着亵渎的错觉。水纱月幔的光华静静地投在他洁净的头顶,抚过那清清楚楚的淡殷戒疤,抚过他至艳至明的眼眉,就是一阵光暗交错,动静相融,令他无比惑人。
他是用那微哑的声音诵经,也用那微哑的声音浪叫吗?
?浮无端想堵住他的唇,也就这么做了。他微微地环着丛佩细小的身体,却探过脸去吻祝烟返红润的薄唇。
同一时刻,丛佩猛地扑进了?浮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