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辞回头过来看向站在门口的谢炀,终于想明白那一件他想了许久都不知该如何去说的事情,应该如何去说了。
他目光清冷,声音澈亮,唯独身上滚烫得像是在发高热,“我易感期和其他人略有不同。不会把别人怎样,只是,可能会吓到人。”
靳辞声音很淡,没有任何的情感在里面,语气完全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
“……”谢炀杵在门口,手指不自觉地掰着门扉,他直直地看着靳辞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但最终只看见一片平静。
“就只能这样?”谢炀动作着的手随着话音响起,停顿了一瞬。
靳辞没说话,擦过谢炀的身子,进了房间里。
顺手就将两支抑制剂放在了桌上,手里拿着一支,拧开了就往后颈的腺体扎去。
谢炀眉间一跳,伸手就将抑制剂给打落了。
玻璃管制的抑制剂一落到地上就溅碎开,ye体淌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你疯了?”谢炀完全看不明白靳辞这一出是要干什么。
后颈处全是伤口,竟然还想着要将抑制剂打进去。
不疼吗?
靳辞气定神闲地看了谢炀一眼,“是疯了。”
“……”
靳辞拉开书桌前的椅子,转了个方向,坐了上去。
双手交握在身前,双腿叠放着,身子略微后仰,靠着椅背。
压迫的气势一下就出来了。
谢炀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靳辞这副坐姿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有的地方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是少爷,但那压迫性的气息却又比少爷要更高一些。
应当是不允许有任何质疑的掌控者。
就像是现在,拒人千里之外的压迫性气息,伴随着周身总也散不开的强烈信息素,让谢炀一下就觉得和靳辞的距离远了十万八千里。
而他的后颈,终于在这难得的“平静”里,清晰的无法忽视地滚烫了起来。
他余光瞥向一旁的穿衣镜,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脖颈明明是一片白净。可是那滚烫得如同烈火烧的感觉却是一点都不虚假,他甚至都想象出来了,他的脖颈被烫得一片绯红。
靳辞右手虚抬,搁在下颌轻顶着,他目光在谢炀身上探究,每一寸每一处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似乎是想要将谢炀浑身上下都剖析得一览无遗。
随即他轻嗅一口空气,薄唇微启,吐出的话让谢炀当场愣在了原地。
“白幼樱。”靳辞冷淡地说出一个花名,看着谢炀颤动了一瞬的眼眸,继续说了下去,“谢炀,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明知自己是Omega,却在一个对你有威胁的Alpha易感期的时候,跑到他房间里,摔到他身上,又不知死活地伸手去碰他的腺体。”靳辞一句接着一句,半点都不给谢炀喘息的机会,“甚至现在,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
“你知道在一个Alpha易感期的时候,Omega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吗?”
靳辞忽然起身,右手在谢炀不注意的时候就攀上了谢炀的脖颈。左手攥住谢炀的右手手腕,逼得人退转到身旁的书桌上,腰间抵在书桌的边缘上硌着。
靳辞双手都十分用力,覆在脖颈上的大拇指狠狠地揉搓了一下谢炀的喉结,让谢炀彻底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咳,疼……”靳辞手上的力完全没有收着,摁压喉结那一瞬,让他疼得喉咙一痒直接咳了出来。
靳辞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谢炀低头猛咳,咳得面上绯红一片,连眼神都有些涣散不清。
“松手,”谢炀手抵挡着脖颈,眸色不悦地看向靳辞,“靳辞,你松手!”
靳辞垂眸看向被他压迫在怀中,明显矮了一大截的谢炀,欺身更近靠谢炀,下颌磕在谢炀的肩上,眸光落在谢炀后颈的腺体上。
混杂的滚热气息和信息素缠绕在腺体处,谢炀脑神经一抽,他是真感觉到危机了。
靳辞没有要和他开玩笑的意思。
“你凭什么会认为,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会松开一个自己送上门来的Omega?”靳辞凉薄的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沾染着烈酒芬芳的信息素全都喷染上了他的腺体。
惹得谢炀的腺体又烫又痒。
“谢炀,事情想太简单,你承受不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炀:哥,你能动动吗?
谢谢大家~
翻越窗户这种危险行为大家不要学哦(严肃脸)
☆、骗子
谢炀不敢乱动,连气都憋得紧紧的,好像现在才意识到了危机。
靳辞眼眸波动,瞥过谢炀显露到面上的害怕,锢着谢炀的手稍卸了些力。趁着谢炀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他后退半步,扯过谢炀的肩膀将人拽到自己身前。
靳辞手指蜷缩到了棉质的睡衣长袖里,隔着衣服布料,推着谢炀往前走。
走到房门口,靳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