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还挺会照顾人,每天打豆浆。”叶靖然接过玻璃杯。
“嫂子每天早上要检查的,视频,他两很恩爱。”景祈垂着眼睛,慢慢地咽了口豆浆,“我蹭个便宜而已。”
叶靖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景祈,看他好看的脸隐进豆浆晕染开的热气里,看他低垂的睫毛抖动,看他红润的嘴唇轻轻抿着......
“重新开始吧,景祈,”叶靖然再次伸手,抓住景祈的手,紧紧攥着,“我是为你回来的。”
叹了一口气,景祈站起来,想掰开叶靖然的手。可他攥地太用劲,景祈掰不开。
轮力气,景祈不是叶靖然的对手,十几年不变。
叶靖然也站了起来,固执地攥着他的手,使劲往怀里一带,另只手抚上了景祈的背。
就这样,景祈被叶靖然紧紧地圈在了怀里。叶靖然抱得很紧,勒得人胸口疼。
景祈伸出两个胳膊挡在两人胸膛之间,用力往外推了下。
这个拒绝的举动仿佛点燃了叶靖然,他忽然低下头,噙住了景祈的唇,霸道的,温柔的,不容抗拒却又小心翼翼的。
一点一点地吻着景祈,像吻着一朵易碎的冰花,把景祈的唇吻到润泽颤抖,然后开始侵略式的啃咬,大手抚着景祈的后脑勺,按着,不允许他离开自己。
呜咽声哽在喉咙里,像断流的小溪时断时续,勾得叶靖然扬手掀起了景祈的白色卫衣。
熟悉又陌生的身体,依然是那么完美无瑕,看得叶靖然双目赤红,喉结滚了又滚,抚摸、亲吻,把人紧紧压在墙上,身下的变化无可遁形。
手在景祈的裤腰处摩挲,只要往下一拉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冲撞包裹,为所欲为,让两个人共同攀到顶峰。
一千多个日夜的思念,这是重要的一环。
景祈好看的眼睛半睁着,里面荡着一潭春水,嘴唇红肿,嘴角布满凌乱的水渍。
他比叶靖然更无法自抑,脖子高高地扬起,喘息着呢喃,“去床上,叶靖然,去床上......”
叶靖然有力的臂膀抱起他,去床上,滚在了一起,衣服裤子散落一地......
一场久违了的酣畅淋漓的欢宴,两人的身体上留下了刺眼的刮痕和瘀斑,像艳丽花朵的绽开,提醒着刚刚过去的疯狂。
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床.伴啊,景祈心想,没有比叶靖然更好的了。
“我爱你,景祈,”叶靖然又提起了这个话题,他不停地提起这个话题,“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既然吻也接了,爱也做了,现在两人还搂抱在一起,那就坦诚相见吧。
“叶靖然,是你不要我的,”景祈缩在叶靖然的怀里,温柔地说着,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没办法原谅你,三年了,你一个字都不给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可你把我甩了啊,景祈,你说你早就跟别人在一起了。”叶靖然不能接受这套说辞,他确实没联系景祈,这是他的不对。
但他为什么没联系景祈,是因为景祈说自己跟别人在一起了啊。
三年前年轻气盛的叶靖然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背叛,他连质问都不屑于去做,他被景祈甩了,很丢脸,很没面子......很伤心。
两人惊讶地对视。
景祈除了惊讶还有愤怒,“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跟谁在一起了?”
“我13岁认识你,之后就只有你,我有什么空跟别人在一起?”景祈生气地推开叶靖然,坐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拿了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了叼在嘴角。
景祈也学会了抽烟,以前他讨厌烟味,自己不抽,也不让叶靖然抽。
现在倒好,以前不抽烟的两个人现在都抽起了烟,挺同步。
初秋,微凉。景祈裸着身子靠在床头,叶靖然怕他冷,抖开床上的被子把他包着。
探过身子,叶靖然从景祈的嘴角把烟拿下来,手指夹着递到自己嘴边,猛吸了一口,吐出淡蓝色的烟圈。
三年前的那件事两人各执一词。
事情好像不对,但无法对质,叶靖然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但景祈仍未放下,只有暂时搁置下来。
解决不了的事,求同存异,不能求同的,暂时搁置。两人都成熟了,变得平和起来。
一起坐了老刘的车去公司。
叶靖然跟在景祈身后进了写字楼,被前台小姐拦下,问有没有预约。
“他是我的客户,”景祈转身解释,“不需要预约。”
前台小姐给了一个甜甜的笑,“既然是景大帅哥的客户,欢迎常来呀。”说完就盯着叶靖然笑,一副发现了另一个宝藏的惊喜神情。
公司有工作群,也有各种私人小群,女人帮群里立马发出了一条消息:今天技术部景大帅哥带了个客户,哇塞,超帅,无法用语言形容。
后面附了张两大帅哥的背影照片,一个浅蓝色衬衫,一个浅灰色衬衫。
早上太激烈,叶靖然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