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跟着杭远的动作套弄,杭远的东西越胀越大,和十七岁时胡闹时见过无数次的相比,不仅尺寸更加可怖,还多了属于成年人的压迫感,青紫色的柱身筋脉虬结,马眼溢出清ye,和童乐心掌心的冷汗混在一起,留下shi黏黏的一片。
“好舒服,心心里面好软……”
杭远喃喃自语,热烫的呼吸尽数洒在童乐心颈窝里,酒Jing让他的思维变得迟缓,失去基本的判断力,只能依赖直觉,将当下的感受代入记忆深处某个熟悉的场景,而后咔哒一声,它们完美地契合住了。
是春梦。
杭远以为自己在做春梦。
有关童乐心的夏天碎成一地散乱的玻璃碴,映出无数个吻的倒影,他随手拾起一片,尖利的棱面划破皮肤,痛感的轮廓渐渐清晰,他在指腹上挤出圆鼓鼓的血珠,为自己延展出一场玫瑰色的春梦,心甘情愿溺毙在其中。
他射在童乐心的掌心里,Jingye弄脏了两个人的指缝,诠释一种肮脏的亲密。
终于,他不再是孤身一人的罪犯。
第八章
屋子里很静,只能听到扇叶转动的声音,柔风代替某个人的指腹,轻轻揉过杭远在睡梦中紧蹙的眉头,他眼皮微动,正试着从梦中向现实跳伞,祈祷能落在童乐心所在的夏季。
身上的T恤有些紧,枕头不够柔软舒适,上面有某种杭远形容不出来,但莫名熟悉的味道。
宿醉和头痛欲裂总是要相互挂钩,再加上前一天淋了雨,高烧到三十八度,杭远花了一番力气才睁开沉重的眼皮,老式电扇还在嗡嗡作响,仿佛一种被时间打磨过的声音,陈旧的质感叫人安心。
杭远慢慢找回昨晚混乱的记忆,原来不是虚幻的春梦、羞耻的罪证,是他终于将错失的无数个夏天揉进了身体,他要用尽下流的浪漫,说尽猖狂的想念,哪怕会吓到他的公主。
杭远像个无药可救的吸毒者,瘾头上来,唯一的解法就是把脸埋在童乐心的枕头里,贪婪地嗅着。
昨天穿的衣服整整齐齐摆在床头,杭远甚至能想象到童乐心叠衣服的样子,一定是轻轻缓缓地抚平每一处褶皱,再叠成最规矩最好看的样子,他的心心向来这样心思细腻。
衣服显然是洗过了的,上面有淡淡的柠檬香,手机就放在最上面。
指纹解锁是最方便的,但杭远习惯于输密码,锁屏密码是他和童乐心的生日,他每写一次,就好像在提醒自己一次,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和他分享同一天生日,但只有童乐心一个人,分享他一半的生命,补写他存在的意义,成为他不会枯竭的灵感之源。
杭远打开手机,电量还算争气,余下百分之十六,就是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摔裂了一条缝,杭远定睛一看,四十多个未接来电,在他不清醒的时间里,助理打爆了他的手机,其中还有一通电话是杭志行打来的。
杭远看着屏幕暗下来,用力按了按鼻根。
床头放着水和药,杭远看到了,但他没动,而是径直走出了卧室。
他在这些年里自学了服装设计,对室内设计也略知一二,于是下意识打量起客厅的陈设。
客厅面积很小,摆着布艺沙发和一个四四方方的旧茶几,看起来不太搭调,但茶几上的花瓶让整体风格变得和谐不少。
花瓶里插着一束半枯萎状态的玫瑰,杭远走上前,抽出一支,警觉地联想到昨天和童乐心一同回家的男人,他想着那两个紧挨在一起的模糊身影,攥紧了玫瑰枝,任由干硬的刺扎进掌心。
童乐心去了哪里?会不会在照顾他一夜之后,又无比自然地坐上别人的车,在别人面前露出毫不设防的笑?
痛感越来越清晰,杭远却越来越平静,他好像在和自己赌气,带着十六岁时都没有的幼稚。
他在赌心电感应,赌童乐心能不能感知到他的疼痛,他的呼喊。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就在鲜血顺着伤口淌出来,染红枯枝,在掌纹的浅浅沟壑里漫延时,童乐心气喘吁吁地推开了门。
他原本是早上第一节 的语文课,本想着上完课再回来照顾杭远,人都走在去教室的路上了,预备铃也已经响了两声,他才急匆匆地跑回办公室,和樊朗清临时换了课。
他实在放心不下杭远,难得有这么一次没有心疼钱,是打车回来的。
“你、你醒了呀,”对上杭远的目光,童乐心下意识背过手,笑了笑,说:“还难受吗?那个,吃药了吗?水是不是凉了?我再去倒点温的吧。”
他也知道自己表现得有多不自然,一路低着头,想去卧室取水杯,路过杭远时被扯住了手腕,杭远低声唤他:“哥。”
“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杭远掌心的伤口在他细瘦的手腕上拖出一道血痕,童乐心顾不得其他,捧着杭远的手,抬头看他。
他的紧张被杭远尽收眼底,杭远藏起心里那点不光彩的得意,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花真漂亮,不小心划到了。”
童乐心翻出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