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裴川,长的虽然比同龄的孩子高大,但他终究只有十岁,不会掩饰,但他担心她是真的,这一瞬间,让苏桐冷硬的心里热了一下。
“桐丫,你没事吧!”
苏宝田看到她,眼里泛着惊喜,一瘸一拐的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腿脚不便,着急之下,差点摔在地上,苏桐赶快跑过去,扶住他说:“爹,我们先回家在说。”
“桐丫!娘可怜的闺女!你去哪里了”
周芸娘突然哀嚎一声,疯了一样的冲到苏桐面前,眼神急切的看着她,那种担忧着急到极致的关心神色是骗不了人的。
苏桐心里蓦然一软,还没回答她的问话,就见她突然张开手臂用力的将她抱到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搂着她大哭特哭起来:“你个倔丫头,你要气死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让不让我活,呜呜,你急死我了,跟我生真气,恼我那么长时间,我可是你娘啊!是生你养你的亲娘,你个倔丫头。我已经没有你外婆家的亲人了,你个倔丫头在有什么事,我可咋活呀!老天爷呀!你这个狠心的倔闺女呀!呜呜!”
周芸娘抱着苏桐哭的肝肠寸断,差点断了气,听的人心酸不已,站在一旁的苏映雪、苏映梅跑过了抱住她们,哭的呜呜着喊大姐,
苏宝田和裴川两个眼圈通红的看着抱在一起的娘四个,不知道怎么劝。
还是围观的麻六婶子出来劝了一下:“桐丫娘,别哭了,孩子又没啥事,哭什么,赶快回家吧!省的让人看笑话!”说完,动手拉开抱着苏桐哭的周芸娘,劝着,哄着将她们一家送了回去。
苏宝田一家走后,苏宝河也带着人赶到了苏家老宅,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气的咬牙切齿,指天咒地的跺着脚骂了一通,带着人找上门去想打砸回来。
正巧,天然居的陆福、陆旺还没有走,苏宝河带人找上门来,双方便硬碰硬的打了一架。
陆福、陆旺两人的身手不错,苏宝河带来的人根本不是对手,被打的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苏桐心里庆幸,若非刘掌柜好心让人送她回家,今天就冲着苏宝河带来的人,她们家肯定不是对手,弄不好,她和香枝还会再次落到人牙子的手里。
眼下,有了帮忙打架的,她心里更是下手毫不留情,对着苏宝河狠命的拿棍子抽,苏家两个老不修的神色,让她更加确定苏宝河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肯定与她被卖到人牙子手里有关,眼下犯到了她手里,她就要好好的出这口恶气。
苏宝河上次被赵俊生一脚踹的吐血,汤药养着躺了两个多月才好,这次又被陆福、陆旺一顿拳脚,苏桐的棍棒,打的满身是伤,让人抬着狼狈的跑了。
得亏他跑的快,若是慢了,苏桐还真怕自己收住不住手,就那么把他打死了。
苏老头和苏老太听说三儿子又被打伤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两个老不修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却又惧怕挨打,不敢上门来闹腾。便蹲到离苏宝田家大门不远的地方,一起抱头痛哭,边哭边数落苏宝田狼心狗肺、丧尽天良,殴打兄弟,不孝爹娘,骂周芸娘青竹蛇口,黄蜂尾针,是天下最毒的妇人,骂苏桐是野生的小孽畜,打杀不死的千年祸害Jing……
两个老不修哭的声嘶竭力,骂人的话又句句歹毒,围观的村里人都听不下去了,就有人去给苏宝田报信说:“快去看看,你爹娘骂你们全家骂的可难听了,赶快想想办法,桐丫都快及笄了,别让他们给败坏了名声。”
周芸娘气的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了半天,蹭的一声站起身作势就要出去。
苏宝田则伸手拽住了她说:“他们再有不是也是生养的爹娘,我们不能去打他们,要遭天谴的。再说,殴打爹娘,官府衙门要重打八十大板关牢狱责罚的,咱们家里的人,谁也扛不住。”
苏桐咬了咬牙,她上次一刀将苏老太的手指头都剁下来了,哪里还会怕苏宝田说的这些顾虑,蹭的站起身说:“我去打杀那两个老不修,看他们还敢闹腾。”说完,转身就要过去。
裴川伸手拦住她说:“桐丫,我去,我跟你们家没啥关系,打就打了,也不怕做牢狱!”
苏桐看了他一眼,沉默半响,点了点头,转身拿过扁担说:“拿着这个,用力点!别打死了,为那两个老混账赔上自己不合适。”
“我知道!就教训他们一顿!”裴川横眉怒目的说着,接过扁担,撸起袖子就冲着苏老头和苏老太两人待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这一出去,围着苏老头和苏老太看热闹的村里人,“哗”的一声全散开了,把两个老不修吓了一跳,两人看到裴川拿着扁担冲着他们走过来,吓得一个机灵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裴川气哼哼的站住身,看着两人吓得屁滚尿流,跑到颠颠倒倒的模样站住身,指着他们贼老头,恶婆娘的也骂了一通出气。
没料想,他这边不追了,苏老头和苏老太两个便就地坐下来,呼天抢地的又骂上了。
他便挥起扁担追了过去,两个老不修见他追来,便起身就跑,他站住,两人就骂,来来回回折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