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很听话,仰头看向他,浑身都绷紧,那双翦水秋瞳中也满满恐慌与不安。真正对上这张软糯糯的小脸,赌气的话却又全散了。
斡戈认命一般,叹了口气,提起她进浴房,展开双臂,几乎出于本能意识,阿夏踮脚为他宽衣。
待他抬脚跨进浴池,阿夏逃也似的跑出去,不忘关好门,到灶房开火加炭。
“滚进来伺候!”一声暴喝。
火钳子砸在脚上,不很疼,她急匆匆跑过去,却是站在浴房门口踌躇不前。
“呼”他长舒一口气,闭眼靠在池边,头仰过去,已无力再与她计较,悠悠开口道:“非要我说一句才动一下吗?”
什么意思?阿夏没理解。
只听着咬着牙道:“还不滚过来伺候!”
讲真,阿夏很害怕这个地方。她极不情愿的,小步小步挪过去。拿起一旁浴巾为他擦背,斡戈能感觉出来那只小手在抖,刚要发火,忽而想起在这发生的某些不太好的回忆。搭在池沿的胳膊放下来,整个人没入水中,只剩一双眼,紧紧闭着。
他一动,阿夏小心脏抖了抖,差点尖叫出声。但见他没有其他动作,不由捂着心口拍了两下。续而接着伺候他沐浴。小手游走在他身上每一处,认真仔细,力道恰到好处。斡戈觉得果真还是她伺候的舒心。
习惯,真是这世上最要命的事!
他想:她傻乎乎的,好好将养几日也就又好了。
从浴房出来,却不见阿夏跟上来,转过头就见她忙活着刷浴室。他未说什么,走进屋里,坐在堂屋太师椅上。许久,她提着桶出来,斡戈咳了声,清清嗓子吩咐道:“过来”
阿夏看看手里的桶,又看看地上水盆,今晚不知道得要什么时候才能睡了。
用过晚膳,她收拾餐具出去,斡戈开口道:“让他们进来收拾,过来给主人我捶捶肩!”
他说肩膀发酸,胳膊腿儿也都发。偌大一张床榻,他趴在上面,指使阿夏捏肩揉背。千工床外面回廊点着烛火,将镂花的影子映在床榻上。他说有些晃眼,阿夏将幔帐放下,内室昏暗不清,渐渐弥漫起暧昧的气息。
那双小手越发无力,胳膊个手腕都很酸,捶在腿上软绵绵的。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眸光越发暗沉。
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不由觳觫,阿夏慌乱的垂下头,手上也生出些力气,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好似这样就能躲过去。
这点小动作岂能瞒过他?闭上眼,他觉得可能得让她慢慢熟悉回来才行。
于是乎,他差人将瑶姬叫来。
风情万种的美人儿,懂得讨男人欢喜。
都到后半夜,里面还未消停,阿夏有些困乏,也饿,依着床壁像是被抽走骨头般。
哪知被他看到,他勾勾手指,她慢了一拍,讷讷过去,只见他笑得邪性,伸手进裙子里,阿夏一惊,大眼睁做铜铃,不觉躬身往后蹉。他摸了个空,手还停在半空,瑶姬攀附上来,指尖丹寇鲜艳极了。
讪讪收回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揶揄道:“不成想你也会动情,不过你这傻样本王实在没兴趣!”
他随手扔出一器物,滚了两下落在阿夏脚边:“自己拿着玩去吧!”
阿夏抖着脚只想躲远。
瑶姬实在勾人,似乎想将男人榨干。但实际上她也是强撑着,想要男人尽兴,好惦念着。因为斡戈已有多日未曾召见,瑶姬担心了好久,自己年龄不小了,靠着这具身子还能得宠几年?
这个男人算是她遇见最好的,必然不会给她名分,但哄好了没准能放自己个自由身。靠着这几年他给的赏赐,若能带出去,下辈子吃穿应是不愁了。
所以,瑶姬有意讨好于他。
云雨之后,阿夏奉上茶水,端来热水为他擦身子。
才刚做到一半就被另一只手抢过去,阿夏不知所措,没出声,静静看着。
斡戈感觉到不对,睁开眼,就见瑶姬一脸柔媚,跪在塌上伺候着。勾唇一笑,伸手握住一团柔腻,戏虞道:“看来还得卖力啊!”
“王爷笑话妾身,人家这是强撑着呢!”她这话不假,只是动了几下已然香汗涔涔。
顿了顿,收起一脸妩媚,略有些哀怨,低声说:“瑶姬只是想趁着机会多多伺候王爷。谁知王爷什么时候还能想到瑶姬?”
“呵呵,她要抢你的活呢!”斡戈看向另一个小女人,光线暗淡,只见她两颗眼睛清澈明亮如星子。
“她比你聪明,也比你招人喜欢,留下来伺候也挺好!可是她来了,你去哪呢?”
他这么问,阿夏呆呆的不知怎么回答,一双大眼里皆是迷惘,忽而想到:那样是不是可以放过她?
阿夏抬起头
“无趣!”他这样说了句,按住身上那只作乱的手,稍稍施力拽进床榻内侧,翻身搂紧怀里。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不若那小傻子软糯,也不及她安生。
为什么她就不会嘴甜点,哄哄人?
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