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见天色未晚,城门还没关,连夜回去。孟星辰也被死拉硬拽带走,是惜才,也是惜人,都看不得这般年纪轻轻就殒没了。
侍卫长想:既然不是外人,那就是在这府里,就像上次一样。
着下令搜查。
这阵仗顿时让厨房大娘也惊醒,那日过来倒水的,可不就是之前的厨子?
她将这事告诉侍卫长,侍卫长气恼,这贼人真是胆大,自己也真是失职,竟然两次让他混进来。
明知是错,还是将此事一五一十禀告王爷。
金镶玉骨碗应声而裂,血从掌心流出,鹰眸之中满是狠戾,然,却是笑出声:“哈哈哈哈!”
很好!真有胆量,他喜欢这种浑身血ye沸腾的感觉,身体每一处无不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兴奋,兴奋的忍不住发抖。
“还要多久?”他问。
他身上煞气太重,让人毛骨悚然,大夫咽了口唾沫兢兢战战说:“再有两月可恢复七成,但要彻底治愈还需Jing心疗养三个月,否则难免落下后遗症,还有切忌......”
“太慢了!”他打断:“两个月,务必将毒祛净!”
这...这可真是强人所难。若是平常人,顶多不伺候了。皇亲贵胄惹不起啊!倒也不是完全没法子,查出是什么毒,制出解药,再修养几日即可。
“咳咳”他咳了两声
大夫正在施针,惊得抖了抖,哆哆嗦嗦说:“草民尽力,尽力。”
“咳咳咳......”一阵剧烈咳嗽
大夫后知后觉想到:“毒在肺腑,最忌生气,需纾解心情才好!”
疏解心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待取下银针,披了件外袍,顺手拿下挂在墙上的长鞭。
鞭子没落在身上,可依旧忍不住觳觫,抖得像是在抽风。阿夏害怕极了,捂着耳朵,破空之声依旧钻进耳朵里,即使捂住嘴依旧会溢出尖叫声。
瓦砾落在屋里屋外,各种破碎声混杂在一起,他甩开鞭子尽情发泄。
花瓶碎了,干枯的花枝被压在废墟中。门窗都被打烂了,射进几缕阳光,破漏出的缝隙间赫然是他一如恶鬼般的脸。
惊叫声再也捂不住,她逃窜到哪儿,他便就打砸到哪儿,石子木屑迸溅在身上、脸上,阿夏甚至感觉不出疼。
看着她惊慌失措,抱头鼠窜,流连于各个角落,真真儿解恨。
等他发泄够了,房子被拆的几乎只剩支架,他看着里面一小团嗤笑。
瞧瞧,这样一个傻子,值得吗?
斡戈拂袖离去。
直到好久之后阿夏都不敢伸展开腿脚,像个贼一样,快速到床上找到锦囊,又立马缩回去。睁着一双过于黑彻,又空洞的眼睛,没有焦距,没有光亮,如同黑洞一般。
斡戈到浴房,褪去衣服,迈进汤池,将整个身体浸在药汤里面。
侍卫长被免职,一次错误可以容忍,第二次犯同样错误就真的是无能了。
府里仔细搜查也不见其踪影,斡戈淡淡吩咐道:“不用查了”
真是胆大,命都不要了,如此看不起王府守卫,想必还会再来。他要亲自将其手刃,挫骨扬灰。
不用急,慢慢来,谁都逃不掉。
皇宫之中,凤栖宫里里外外忙作一团。
完颜濯立在外面,一声声痛呼剜心一般,这就像一场酷刑,已经两个时辰了,还不知要多久。他始终未语,但任谁都看得出他眼中焦急。
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稳婆笑着出来,还未来及的报喜,就听见圣上问:“皇后呢?她怎么样?”
稳婆跪在地上回道:“母子平安!恭喜圣上喜得皇子!万岁万万岁!”
“呵哈...”完颜濯笑出声,可见是喜极。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往鬼门关走了一遭,可皇后娘娘九死一生诞下的皇子,却连一眼不愿意看。稳婆将孩子抱到她跟前,被冷声喝止:“把他拿走!”
完颜濯不顾旁人阻拦,进到殿内,轻声唤了句:“婉儿......”
福柔是封号,她闺中小字唤做婉儿。眼泪瞬间如决堤,她极力忍住,轻声道:“圣上止步!若真要进来,臣妾这就起身给您请安”
她即说出,就一定会做到。完颜濯苦笑,吩咐旁人好好照顾她,然后默默退到宫殿外。
连贴身侍女都琢磨不出,公主殿下这是因为什么?正是虚弱憔悴时,圣上看见不是更会疼惜吗?
圣上喜得麟儿,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喜事。
朝堂上文武百官齐齐恭贺。斡戈在府中听见这消息时,却是凝着脸,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又半点高兴。
那孩子长得Jing致可爱,漂亮极了。圣上每天下朝之后必会过去,抱抱,逗一逗。与之相反的是皇后娘娘,她从不见那孩子,哪怕听到别人提起都会冷下脸。
皇子满月那日,久不出府的南院大王也到了。没带任何贺礼,依旧是那恣肆不羁的模样。酒过三巡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