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怕!”嘉瑜轻声哄着,问道:“他平时有什么爱好吗?喜欢吃什么?平常喜欢去哪?”
“最近喜欢垂钓......”
问的有多仔细,阿夏就答得有多仔细。嘉瑜一边聊天,一边打量房里摆设,还特意看了看他书桌上摆放的奏折书籍,以及字帖画卷。从一个人的生活细节当中,能够看出许多不表露于外的东西。
几人在院里待了将近一个时辰,阿夏说的口渴,Jing神也有些恍惚。几人走时,刘嬷嬷嘱咐:“不可跟王爷学舌!”
嘉瑜笑得柔和,轻声说:“咱们小姐妹闲来无事说说话,聊聊天而已,想必王爷也不会太在意。”
这样啊!
王爷确实不在意她们聊得这些,不过确是有些在意这傻兔子会被带坏。
斡戈捏着小rou脸,咬牙切齿说:“她问什么你便都答了?我的事,你跟别人说,问过我吗?看你这胆子是越来越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别别...别打,阿夏错了,以后不敢了!”听他这么一说,确实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阿夏抠着手指,认错态度极好。可他仍旧不依不饶:“去,趴着,屁股撅起来!”
傻兔子不敢不听话,乖乖照他说的做。不时回头望后看一眼,水汪汪俩大眼写满祈求。
斡戈扬手,巴掌打下去手感极好,rou团抖动雪波荡漾。
‘啪啪啪’几巴掌,将她打的泪眼汪汪,也打的自己来了火气。按着她就是一阵攻城略地......
春暖三月,祁国皇帝宣布退位,将皇位传给太子殿下。
福柔听见这消息时,望着南方许久。欣慰之后是数不尽的惦念,和化不开的忧愁,远在异国他乡,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拖延时间。
近来斡戈正筹谋再次南下进攻,福柔暗中多有阻挠。
和谈未成,但十一公主嫁入王府了,众人心中都有数,说来说去,完颜濯是皇帝,任斡戈再是能打,哪怕道理就在他那,不还是得要听皇帝的吗?
有完颜濯纵容,福柔事半功倍。有时,福柔看见那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也会入神,会动容。这辈子欠的大概只能下辈子再还了。
而斡戈,静坐青苔岸,碧水无涟漪。他饶有耐心等待着:完颜濯的劫终须自己去渡
两万军士才让自己明白的道理,看着漫天黄沙,血流成河,方才醒悟。
斡戈在心中念着:你需要多久呢?完颜濯,别忘了,你是这大辽的皇帝。
一阵nai香味飘过来,稍时,小丫鬟端着nai茶过来。轻手轻脚放在一旁小桌上。
斡戈端起抿了口,躲在一旁偷偷看着的嘉瑜含羞带笑。
薄唇轻轻扬起,斡戈转过身,看向她这边。嘉瑜躲避不及,四目相对,瞬间红了脸。他勾勾手指,嘉瑜羞赫的走过去,却听见他说:“下次别做了,浪费府中东西!还不及她做的好喝!”
伸手一指,指向不远处一小团,正拿着勺子搅着锅里,时不时添点东西,俯下身鼓着腮帮子吹火。
“我,我...”嘉瑜咬着唇角,垂着头,手中帕子绞成一团,眸中尤带着泪光,楚楚动人。
斡戈瞧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开口道:“回吧!无事少出门!”
少女捂着脸羞愤离去,一路小跑到自己房里,关上门,连小丫鬟和刘嬷嬷都被关在外面。花容月貌瞬间变得狰狞。
阿夏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自此被人恨上了。nai茶熬好了,盛出来,稍微晾凉一点,端给他。
还是这合口味,毕竟自己一点点教出来的。只是开口却成了:“真难喝!也就勉强能入口!人家刚学都做的比你好!又会献殷勤,讨人欢心。”
这样啊!那等以后她代替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阿夏垂着头,难掩心中欢喜,默默期待着。
“想什么呢!”他蹙眉,正巧这会儿鱼线动了动,注意力分散过去,用巧劲提起,一条青鳞大鲤鱼跃出水面。阿夏赶忙将鱼篓递过去。
鱼儿摇着尾巴,溅了阿夏一脸水,像是在与她闹着玩,眼睛里点点星光璀璨,笑意如枫糖,能流进人心里。
所以说啊,天真烂漫,无辜善良都可以装出来,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若无比对大概也会被迷了眼,但总有清明那一天。
清明节,宫中设宴,斡戈进宫,将嘉瑜独自留在宴会中,带着阿夏去了朝阳宫。虽说是家宴,只有兄弟二人,但也足够让人难堪。
御台之上,九五之尊,满心满眼皆是一人。举手投足温雅如玉,笑意比这三月春分还暖心。细心且用心,就连鱼rou的刺儿都是他亲手挑得。
嘉瑜看在眼中,忽而觉得自己过来是多余。
先帝棺椁还在朝阳宫,放满三年之后入土为安。
斡戈跪在宫殿外,三跪九叩,恭敬严谨。
拜完之后在台阶上坐了会,脑海里一直闪过小时候的画面。大多都是他与完颜濯。
父亲无可置疑是部落里第一勇士,无论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