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营帐,刚才因突袭而扰乱的秩序由其他副将整理,靳语尘就只需要和傅柏商量后面的打算。
“你有办法?”靳语尘问道。
傅柏点头:“打持久战最重要的是粮草和水源,西门关还留有丰厚的物资,再加上王爷带来的粮草和水源,我们完全可以陪着大梁在这里耗上大半年,但是大梁不一样,大梁本就资源匮乏,他们可打不了持久战。”
靳语尘仔细想了想,赫连明珠故意没有拿下自己来威胁傅柏弃了西门关,肯定是有足够的信心和安庆打持久战,但大梁内部的物资资源是很匮乏的,但却如此有恃无恐,除非……突然茅塞顿开,对着傅柏说道:“你是想断了他们的天然水源,这样不出三天,大梁就会方寸大乱,失了阵脚,就算就地等待救援期间我们也可以继续对敌方进行sao扰,消耗对方,原地等待京城来的援军。”
“对,”傅柏肯定道,“但问题就在这里,大梁知道自己哪些地方不足,定会派人严加看管水源和粮草,我们必须兵分两路,有一个人去粮草那边吸引注意,另一个就接机在那条河里下药,拉不死他们!”
靳语尘失笑:“堂堂一个大将军,竟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管他什么招式,管用就行了,这地方你还讲什么优雅和清高,能少死一些人就少死一些人。”傅柏叹了口气,“光明正大的胜仗确实会让好多人钦佩和铭记,甚至还会载入史册,但那些战争都死了太多人了,那些死去的士兵的家属虽然得到了朝廷的弥补,但我始终觉得那样的名誉很是虚伪恶心,打仗是为保家国安全才打的,而不是为自己谋取名誉,即使我只是个小小的四品将领,但我手上仍然带着不少人,我不希望他们会出事。”
靳语尘看她一副老成的样子,还在自己面前叹气,看来傅柏真的会是个像林镇那样为安庆舍弃自己一生的人,这样的人不用你去拉拢,她会自己站在对安庆子民最好的那一边。现下是安庆的危机时刻,靳薛帆选择猫在京城过自己的苏爽日子,都这个时候了竟还想着对付自己的亲兄弟,这个时候傅柏就对靳薛帆失望了,相反她一直不看好的靳语尘,却来了西门关,与安庆的将士共进退,靳语尘比靳薛帆更适合做皇帝。
靳语尘虽然武力值并不是很高,但傅柏认同的是心思,靳薛帆的心思不在安庆的将士身上,这些将士为保护安庆国土而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但靳薛帆却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些人的命不是命,靳薛帆的心里只有权利和皇位,没有其他人。
“坚持下来,不久后援军就会到,我们不能输。”
靳语尘只说了这么一句。
傅柏坚定道:“肯定是不能打败仗的,打仗又不一定全看兵力,靠的是智取,先前你不是说过吗?要靠脑子的。”
“这个时候你倒是会套用本王的话了。”
“我猜水源对梁军那么重要,赫连明珠肯定会派自己的心腹去那里守着,对方很有可能是宋禾,而另外一边就是由赫连明珠亲自看着的粮草。我说了我们俩兵分两路,我去对付宋禾,然后找机会在水里面下药,你就负责去烧他们的粮草引起混乱,我们不能让对方好吃好喝的在这里等着将西门关拿下,他们想要安逸,我们非要去捣乱!到时候对方发现水有问题后,肯定方寸大乱想要进攻我们,抢我们的粮草,我们回去后要立马在营地外设置陷阱,折损他们大量兵力!”
“嗯……”靳语尘满意的点点头,很是满足傅柏的想法,事后又后知后觉想到什么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去烧粮草吸引赫连明珠的注意力?!”
傅柏歪头:“末将刚刚难道没有说清楚吗?末将说我和王爷兵分两路,末将对方宋禾,王爷自然就是对方赫连明珠啊。”
靳语尘是真的觉得赫连明珠对自己怪怪的,对方好像并不想和自己正面交锋,但是她猜不透赫连明珠心里想什么,这让她觉得不安。
“不能让别人去吗?”
“如果让别人去赫连明珠就会猜到我们这是也在藉着他们的老套路玩,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相信突袭的只有一个地方。”
“可是……”
“而且,末将觉得,那位公主对王爷有别的情愫在里面,只有王爷去,才能减少伤害的发生。”傅柏振振有词,说的头头是道。
倒是靳语尘觉得她在胡说八道,赫连明珠会因为喜欢自己而放弃西门关甚至放弃攻跨整个大梁的机会?
“好了本王知道了,兵分两路就兵分两路,趁着今晚对方不会意料我们的突袭,快去做准备。”靳语尘摆摆手,“今晚是最佳的动手机会。”
“好的,末将立马就去安排加强一下我们离开后的防御。”
这次出开偷袭,靳语尘将自己带来的兵力用了三分之一,看起来人很多的样子,每个人穿着夜行服隐藏在黑暗中,每个人怀里都揣着打火石,夜里谨慎的接近大梁的营地。
傅柏那边靳语尘就不管了,到了地,靳语尘一声令下,一群人将打火石拿出来打出火苗在箭头上包着的油包上射出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