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比在会所里看着年纪还要小一点,勉强垂至大腿根部的浴巾下是一双幼嫩纤细的腿,明显还没有发育完好的胸前只略微鼓起两小团,盛天荫看在眼里,剩下的那点兴趣也完全消失了。
“多大了?”
女孩颤了颤,软软的声音打着晃。
“十八。”
盛天荫沉默了一会,忽地冷笑。
“你把我当傻子是吗?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女孩被她射过来的有些凶狠的视线钉在原地,张了张嘴,喉咙干干的,还是没有说话。
“不说?你是想回去伺候那些老男人?我虽然没那个闲工夫再把你丢回去,不过方老板大概是不介意替我跑这一趟腿的。”
女孩揪着浴巾的手有些发白,脸上一瞬间失去了血色,眼眶却红彤彤的,些许泪意衬得那双黑亮的眼越发的惹人怜爱。
“下个月满十七。”
这样子倒不像是有被“训练”过的,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引诱人的技巧都很上不来台面,应该是一次性消费的那一款。
盛天荫捏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眼波也随着透明的酒ye起伏,心里弯弯绕绕的,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会跳舞吗?”
女孩为难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盛天荫轻吐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问。
“唱歌呢?”
“我……唱得不好。”女孩支支吾吾的,脸涨红了。
盛天荫抿了一口伏特加,酒气冲上来头痛不已,干什么要把人带回来呢?真是昏了头了,就为了那一点似是而非的错觉,捧回了一个烫手山芋。像什么像呢,哪里都不像,也就是第一次见着那双眼睛的时候稍微让她想起了那个人,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年纪又小了那么一大轮,个性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想这样羞涩又慌张的神情大概是那张脸上永远不会出现的。
脑海里又浮现出第一次相见的场景,那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商场大门口,仰着头闭着眼沐浴在刺眼的日光下,她是想走开的,毕竟人在失意时总是不想被别人打扰,但陆振非要上去打招呼,她在后面避无可避,看着那双桃花眼缓缓睁开朝这边望过来。
那个瞬间像是被她藏在心底的相机定格了,明明她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比夏晚木漂亮的也不是没有,但那一刻的那副画面却着实美得让她心惊。
她有些疲惫地阖上双眼,微醺中仿佛听见有人在喊“小芳”,夏晚木笑眼弯弯地朝她打招呼,客套有礼,话里却带着几分亲昵。
活像只小狐狸,狡猾得勾人心魂。
酒意慢慢涌上来了,她扶着额头,晕乎乎的,睁眼去看,眼前并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小姑娘捏着浴巾的两角,正偷偷地看过来,冷不防与她冰冷的视线对上,吓得身子一晃,生生把自己绊倒在平地上。
好在客厅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这一下并没有把人摔疼,只是那浴巾却在重心失衡时散了开来,白白嫩嫩的身子有一瞬间暴露在了空气里。
盛天荫发誓,那样稚嫩平板的身材自她十四岁中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要不是小丫头回答她的问题时泪光闪闪不似作伪,她必然认为这小骗子虚报了年龄。
小丫头手忙脚乱地把浴巾重新裹好,脸红得像刚调好的番茄酱,盛天荫望着她一时不知作何表情,头痛不已,长长地叹了口气。
“二楼靠右边的房间,自己收拾收拾去睡吧。”
这是到此为止的意思。闻言那双黑亮的眼睛很惊奇地望着她,让她有些不自在,错觉自己像是一只拔了尖牙的老虎,毫无威势。
“不放心的话就把门锁起来。我对你这样的小屁孩没兴趣。”盛天荫转着酒杯,很不屑地补充道。
小丫头忙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反驳前半句的放不放心还是后半句的小屁孩,shi润的大眼睛眨了眨,像是怕她突然反悔似的,揪着浴巾噔噔噔跑上二楼。
卧室的房门砰的一下关上了,红发女人仰头靠在沙发上,听出那声响里的慌张与害怕,吃吃地笑了起来。
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开暖气,女孩蜷缩在宽大的床上,因为寒冷而微微瑟缩着,像是失去母亲的可怜幼兽。陌生的环境让她心惊rou跳,总也无法安稳地入睡,这夜晚漫长的一眼望不到边。
从会所里到现在,跌宕的情节一幕幕,有着酒红色卷发的美艳女人在心底生了根,总是不停地浮现在眼前。她把头埋在柔软的羊毛枕头里蹭来蹭去,想把这些杂绪从身体里甩开,却只是徒劳无功。
那就数羊吧,小时候睡不着时,妈妈也是这样教她的。一只,两只,三只,数到三百只还是没有睡意。她继续一只只地叠加着,数到第一千只时,门外有了响动。
有人打开了房门,跌跌撞撞地朝床边走来。
凌乱的脚步声在靠近,一瞬间那些羊都飞走了,她屏住了呼吸,心跳慢慢变得急促。
床面微沉,一个温热的躯体钻进了被窝,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抱住。陌生的香气在四周涌动,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