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被抓了!”
苏无名一个激灵,一把抓住青木的爪子,让它站到自己面前:“她怎么被抓了?”
青木断断续续地将云作岛抓江以宁的事情告知,苏无名眉头一拧:“她是来调查陵鱼丹,莫非是为了邪香之事?难怪……”
她自言自语完,见青木拿好奇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怀疑她的身份,便安抚它道:“我会想办法救她的。不过你这傻鸟怎么来向我一个魔修求救?万一我不是好人,卖了你怎么办?”
“我是你爹有熟悉的感觉!”青木道。
“你再骂!”苏无名使劲地揉它的脑袋,它那醒目亮丽的羽冠顿时被薅得跟鸡窝似的。苏无名想笑,但是想到被囚的江以宁又笑不出来,她道,“我会想办法救她,你帮我带一封信到玄扈宫给我师娘。”
安排好后,苏无名便以涂吾城高阶炼器师的身份先去见了云作魔君,先从她的口中套取江以宁相关的事情。
云作魔君修为虽高她许多,但却未曾怀疑过她的身份,毕竟涂吾城在魔修地盘也不是什么小宗门,那位城主是拥有上清境修为的“涧槃魔帝”。想必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伪造身份,且还获得了涂吾城的礼遇。
知道她对江以宁的事情感兴趣后,她只当苏无名正如那些魔修所说,是个好女色的,而且还觊觎元修中赫赫有名的“傲霜花”。
魔修的行径有时候十分难理解,像苏无名这种身为魔修去喜欢元修的魔修也大有人在,不过多数时候不是展开了一段求而不得的虐恋,便是他们喜欢得到之后再摧毁的快感。
总而言之,“变态”这一属性贴在魔修的身上,对魔修而言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确定江以宁没什么危险之后,苏无名提出拿东西跟云作魔君交换。后者一口拒绝了:“我不能将她交给你,她的师尊是桃溪真君……万一她有什么差池,桃溪真君找我寻仇怎么办?”
但她若是真的畏惧元修的大能,那就不是魔修了。她嘴唇微翘,想出了一个极好的办法:“我封住了她的元气,还设了阵法,饶是桃溪真君也寻不到这儿来。我会一直关着她,若桃溪真君找来了,我再放了她,不过……又有几个元修能正常地走出我云作岛的大牢呢!”
面具之下,苏无名已生杀意。
云作魔君对此一无所知,只对她饶有兴致地道:“我听闻阁下能炼制纳神珠,这灵器对魔修也大有用途,不知……”
她希望苏无名帮忙炼制纳神珠的意图很明显,苏无名想救江以宁,正好可以留下来探探大牢的情况,便顺势应下来。
待青木已经将她的信传到了季成欢那儿时,苏无名也差不多摸清楚了云作岛大牢的情况。
季成欢没过多久,便找了个给云作岛岛主送帖子的由头带着人到了云作岛。她给苏无名打掩护,让苏无名潜入了云作岛的大牢里。
大牢外的云作宫灯火通明,宴客的声乐不绝于耳。
云作宫下的大牢幽暗shi冷,血腥腐朽的味道充斥鼻息。
“六欲魔石面具”之下,苏无名的双眼已经赤红,攥着的拳头青筋暴起。
江以宁盘坐在榻上,肌肤青白得仿若流干了血。她身上未见多狼狈,可苏无名却能察觉到她身上的经脉有损,且被封住的元气就像被截断的血管,元气紊乱在经脉之外的地方乱窜。
苏无名这些年受过很重的伤,也体会过这种痛苦。正因如此,她才心疼江以宁,也恨云作岛的这群魔修!
她用香迷惑了看守牢门的魔修,又引他说出实情:“那群魔修想知道所谓天才的资质到底是何种资质,于是几番弄断她的经脉,让被封住的元气以为有出口,跑出去乱窜。”
苏无名没说什么,乾坤袋中的“藏春剑”闪出,直取他的脑袋。
当她靠近江以宁试图查看情况时,江以宁突然睁开了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是你吗?”
苏无名摘下面具,面上既心疼又愧疚,眼里已蓄满了泪水:“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江以宁却松了口气:“我早该想到是你才对。”
“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苏先归想到她的处境,就恨得咬牙切齿。
“你说的,做最坏的打算,但是也保持乐观的心态。”
苏先归心里又酸又涩,江以宁却跟她交流起了她这些日子的收获。
苏先归直接弄晕了她,言语间有些埋怨:“自己都这样了,还说这些!”
随即她紧紧地抱住了江以宁,眼泪夺眶而出,“你真是一根筋!”
——
苏先归将六欲魔石面具戴在江以宁的脸上,又将她偷回来的江以宁的青要剑和乾坤袋放进她的怀中,再将她交给了季成欢的手下。
那魔修看了她一眼,问:“我们带她离开,你呢?”
“我以炼制纳神珠需要安静为由,云作魔君并没有安置人手在我身边,近期而言不会去追查我的下落。只要你们悄悄地带着她离去,云作魔君是不会有疑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