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二胡听到倒霉徒弟名字的那一瞬间,眼前姑娘不合逻辑的呆傻忽然就合理了起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傻子和傻子聚一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徒弟说了出去。
“就在山上。”他指向天空,还有天空中笔直挺拔得不真实的山。
季书央抬头看向被云完全盖住的山巅,无与lun比的绝望完全笼罩着她。
“这该怎么上去.....”她回头看向车里的景深,轻声低喃道,“央央....”
老二胡被忽然忧伤的气氛吓了一大跳,转眼听到傻乎乎的女孩说什么“怎么上去..?”这种听起来似乎在为上山烦恼的话。
本着有生意不做天打雷劈的优秀职业素养,老二胡灵机一动,Jing神一震就要推销自己的营生手段。
“如果姑娘是为上山发愁的话,也许可以选择乘坐缆车。”他伸手指向一边。
季书央看向那个方向,光秃秃的墙体前挂了一辆神似摩天轮的缆车,一端系在山上,一端穿过滑轮系在这山下。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动力装置,有点不太靠谱的感觉。
可是景深受了伤,一点也受不了颠簸,就算季书央可以背着她上山,但一来所需时间太长,二来路上绝对不平稳,怕是找到白云晞人都已经凉了。
这缆车是艰难困窘境地下最好的选择。
“其实乘坐这辆缆车是要收费的。”老二胡见季书央有乘坐的意向,率先说道。
后面还有半句“不过你既然是来找小晞的,一定是小晞的朋友了,既然是小晞的朋友,那就免费吧。”被季书央接下来的举动堵在了嘴里。
她听到说要收费,急忙摘下手腕上估价七位数起步的手表,毫无留恋地塞进他怀里。
“给你。”她继续摘身上值钱的首饰,“都给你,麻烦你把我们送上山去,要快一点,麻烦你了。”
老二胡被塞了满怀的贵重物品,又被推着来到了缆车前。
季书央赶回去小心翼翼地把景深抱出来,尚未干涸的血ye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老二胡正百无聊赖地扒弄着缆车的铁索,冷不丁看到这样血腥的画面,着实惊了一下。
“她怎么了?”
他放下怀里的东西快步走上去查看,季书央下意识挡了一下,反应过来才让出位置。
“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老二胡皱着眉翻动景深的眼皮,又试了试她的呼吸,“必须尽快处理,我先送你们上去。”
他想起自己不靠谱的徒弟,特地嘱咐道:“上去了等着我,我来替她处理。”
季书央对于眼前这个陌生老人的话存了很多怀疑,直到走进缆车,看见老二胡一直手抓住铁索,简单粗暴地扯着往下拽,并且还真的拽动了之后,她就明白此事由不得怀疑了。
况且这种无脑大力的处理方式,还真的和某个一根筋的小屁孩有点像。
季书央搂紧怀里的景深,只能寄希望于陌生人。
把两人送上去之后,刚下山没多久的老二胡不得不再次上山。
他作为白云晞暂时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师父,爬山速度自然要比对方快上一些。
好像刚下缆车一秒钟,他就已经出现在山上了。
“走走走,快进去。”老二胡抢先往小木屋里奔去,见季书央抱着景深没有动,还伸手轻轻地推了一把,催促地回头望她。
这一望便看见了季书央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
屋里传出荡漾的轻呼~
“这小兔崽子!”老二胡推着季书央先进了屋,小心地帮着她轻轻平放好进气多出气少的景深,气势汹汹地走到白云晞房间门口使劲拍门。
“别玩了别玩了!快出来!”
白云晞只穿了件背心坐在凌尘大腿上,矫揉造作地嘟着嘴,手里拿着一副牌,说今天不是你输就是我赢。
她嗲嗲地说:“输了就惩罚你亲我一下,赢了就奖励你亲我两下。”
凌尘还能怎样?还不是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
在凌尘有意防水之下,白云晞用稀烂的牌和稀烂的技术赢了一局。
她酝酿半天还没舔到尘尘嘴唇呢,师父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来,立马像个偷情的一样蹦起来,差点没被吓死。
反应过来后,她想起自己和尘尘是合理正当女女朋友关系,忽然就理直气壮了许多。
“什么事!”白云晞依旧坐在凌尘大腿上没有动。
“白云晞.....”季书央站在房间门口低低地喊道。
白云晞清楚地听见她声音里的颤抖和恐惧,再结合多年来关于李家村的恐怖传说.....
她与凌尘对视一眼,而后两人同时从床上弹起来。
“等等我穿衣服!”
她俩慌慌张张地找纸把自己收拾干净,又慌慌张张地套上早被丢到了地上的衣服。
“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