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新居在南方,水乡一带。找了个繁荣的小镇子,出了府,浅浅迈过几步,便是四处环绕的乌水河。
隔得稍微远些的,或许还要坐上一只乌蓬小船,顺着静静流淌的河水,一路向下,同岸边摆着摊的小贩寒暄问价。在温和的南日暖阳下,悠游自在。
——然而,这一切,卫风yin都尚未体验过。
褚沐柒将她看得极紧。
府中一应事务,全都交给可靠的管家打理——亦或是让褚严拿主意。再不行,也不过只剩那么些许事情,让褚沐柒看过一眼,便可以决定。
至于卫风yin,她觉得,自己真的成了那笼中的金丝雀。
整日里,除了吃饭睡觉,看看闲书,便是被褚沐柒抱回了屋里……
因着骨头的伤势老也不好,就连她坚持了十多年的每日锻炼,褚沐柒都沉了眸不许。
这般多日下来,卫风yin都恍惚觉得自己胖了些许。
纵然褚沐柒瞧着她仍是那般玲珑身段,但她总觉得自己身上的rou都软乎了下来,不似以前那般柔韧有力。
夜里,褚沐柒将她翻了个面,在她仍微微晕眩晃神之际,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rou,低头嘬了嘬。直觉入口软滑柔嫩,伸舌轻轻一勾,芳香馥郁。
她享受地眯了眯眼,低声叹着,“好像是丰腴了几分……”
卫风yin迷迷糊糊间听到,纵然浑身无力,却再按捺不住心中激愤。一把将压在她身后的人掀了去,水眸中仍噙着雾,朦朦胧胧的样子,却咬了唇再不许她压上来。
褚沐柒猝不及防,然而她正“吃”得兴起,哪里能容这到嘴的rou溜掉。伸了手一把将那光溜溜的身子捞回怀里,按住她微弱挣扎的小拳,带着几分欲/求不满的喑哑,问着——
“突然闹什么?”她低声哄着,欲让怀里的人儿乖顺下来,“别闹,好风yin……依着柒姐姐一些,明日给你买甜食。”
她欲继续,却不想卫风yin听着甜食,纵然心中想吃,然而想起她方才低语的那几个字,竟是愈加挣扎了起来。
两人俱是轻喘着,褚沐柒按住她的不安分的手脚,垂了眸问她,“这是怎么了?”
她已不知方才的话给本就心中有些介意的卫风yin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只一个劲心中纳闷着,卫风yin从来不曾在榻上这般抗拒她,也不知到底是为何?
极力忽视着肌肤相贴之间带来的让人难耐的异样,卫风yin水眸倔强,控诉着,“我要出府,我要出去!你这般拘着我,在南方还是在北方,对我来说又什么区别?”
褚沐柒沉了眸,硬声道,“不许。”
这般每日抬头就能看到她,褚沐柒不知心中有多满足。所谓金屋藏娇,这般将卫风yin藏在府中,她的一颦一笑,万种风情,都只有自己一人能够看到。这样的日子,褚沐柒万分贪恋。
卫风yin红了眼,也不知是方才的情/chao所致,还是因褚沐柒的强硬觉得委屈。抬了手又挣扎起来,“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伤已好了……”
然而她哪里挣得过褚沐柒,不过须臾,便又被压了个严严实实。她这般无谓挣扎着,倒让褚沐柒觉出些别样的趣味。
又伸了手,在她肋上留下的疤痕处轻轻摩挲着,眸中暗色愈深,说道:“这不是还没好么。”
如今过了三月余,那疤痕已是光滑,连痂壳都早已掉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了个拇指大的浅色印记。
换做常人,早就已经开始满大街地跑了。偏她强词夺理,硬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将卫风yin日日拘在府中。
这江南水乡之地,本就是因着卫风yin喜欢,褚沐柒才在这里安定下来。然而大半月了,她连这方圆五里,都没踏出去过。更别说见识这里的风土人情,吴侬软语。
“我好了!你这是狡辩!”她睁大了水眸,眸中溢着不满。
当初还未好之时,夜里老是会晕过去,如今,她白日里闲着,一身Jing力无处使,夜里竟也能让褚沐柒尽了兴。
但这般下去,她怕是以后闲地骨头都要散了。
“我不管,我要出去!”她不依,脸上还透着粉意,却撇了头,避开褚沐柒凑近来的唇。
褚沐柒一顿,乌眸中Yin晴不定。
半晌,仍是说,“不许。”
“你……”卫风yin语窒,看她沉了脸,心中愈发憋闷。
轻轻巧巧翻了个身,趁着褚沐柒愣神,便翻出了她的禁锢范围。一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只留了个背影,诉说着她坚决的抗议。
她当真恼了,浑然不顾两人的欲望都还未得到解决,便冷冷将两人隔开,“那你也不许碰我。”
褚沐柒心中如有猫抓,却陡然冷不丁被她晾在一旁。
她咬牙喊着,“卫风yin!”
声音中含着些许恼怒,些许憋屈,些许渴望。
她这些日子餍足得很,猛然让她断了食,可让她怎么适应?
然而卫风yin只顾蒙了头不理,闷在被子里轻哼一声,让人恨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