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众的殷切期盼中,月华公主踩着铺就的红色花瓣路,身后抬着十二抬大红嫁妆,首相开路,王爷送亲,带着父皇的不舍心酸泪,嫁入了平南将军府。
姜曲靖接过她的红绸,牵着她往里走。在安王怒得冒火的目光中,笑yinyin将裹着嫁衣的秦璃迎进了新房。
范贡拦住急红了眼便要往里冲的秦晏,慢悠悠说着,“怎么?你都这么大个人了,难不成还准备去闹你小侄女儿的洞房?”
“我呸!”秦晏忍不住破口大骂,“那姜曲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行货商人,也配娶璃儿?”
范贡听不下去,一掌拍到他背上,将他拍了个踉跄。怒道,“行货商人怎么了?你瞧不起商人啊?就凭他为了小璃儿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比那些个虚头巴脑的酒囊饭袋强得多!”
他发了怒,转身便走,“你要是瞧不起商人,那行,您另觅新欢吧,小爷我不伺候了!”
想他当年也是行商出身,若不是被褚……
他蓦然止住脑中念头,心中一悸,再不敢想。
“——你站住!范贡,你给我回来!”秦晏在后面气得跳脚,心中怨念深深。
那姜曲靖若不是得了贵人相助,哪里能一步登天,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跃成为一国大将。他越发生气。
那个人瞒着他替璃儿将人留了下来,替他铺路至如今这个位置,当真是……当真是……
他忽地收了心中想法,也不知道怎么就又想到那人,心中一紧,只好又提了脚,大步朝前追去。
如今范贡已至首相,太后再动不得他。没了卫风yin,太后也再不逼范贡娶妻,有皇帝在里头搅和,秦晏就是一辈子不想娶亲也没有太大问题。
是啊,没了卫风yin……
他心中悸动,暗恼今日真是吃多了酒,总想起些不该想的事情。用了全部的清醒,暗自将那些念头压了下去。
那两个人,只能封进记忆角落中,再也不能想起……
他匆匆朝前追去。
——
某处不知名的山坡上,一个纤细的影子被人从后面拥着,吹着见凉的寒风,看着下方喜庆的场景。
此地地势高旷,视野开阔,下头一个一个的人影,竟也能依稀分辨得清楚。
这不算太寒冷的时日,她却被人兜头围了一件狐裘,细细的绒毛从领口钻出,挠在她脸上,痒痒的,弄得她既不舒服,又出了一身的汗。
——更何况,她还被人整个从背后禁锢着。
“这就是你要的?让‘卫风yin’死在战场上?”身后的人舔着她的耳垂,却又将她禁锢得紧紧的,一动不能动。
卫风yin轻颤着,想伸手阻一阻她也不行,却又只能挺直了背,用尽她此刻还能维持的最后一丝骄傲,答道,“卫家子女,当如是。‘死’在战场上,方是最好的归宿……嗯……”
她蓦然咬住唇,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惊住,却又被身后之人强硬掰过头去,抢食着她的嘴唇。
一吻方休,她已站立不住,软软倒在了褚沐柒的怀里。小脸薄红,不停喘息。
褚沐柒捏过她的下巴,正欲再吻,总算被怀里的人儿抬了手,弱弱抵着她,低声央着,“停……让我歇会儿,好不好?”
褚沐柒冷笑不已,将她的腰狠狠一收,勒得死紧,卫风yin痛得吸一口气。
“怎么?我还没开始,小将军这便受不住了?”
卫风yin肋间受的箭伤已好过将近一月,皮rou倒是已经愈合,然而那箭伤穿透肋骨,骨头上的伤口,还未完全长好,被褚沐柒这般一勒,仍是有些隐隐作痛。
她无力反驳褚沐柒故意仍叫她小将军。当初她还是之时,褚沐柒从来不曾这样叫过,如今她抛弃了那个身份,褚沐柒倒是叫上了劲。
只得轻轻偎进她怀里,柔着声央她怜惜一些,“你轻点好不好,我伤还没痊愈……”
本来她从醒来开始,褚沐柒就对她变本加厉,浑身戾气是无论如何也散不下去,瞧着叫人胆战心惊。
且日日将她看在眼皮子底下,寸步不离,便连出恭沐浴,也要亲眼将她瞧着。惹得卫风yin红了脸求她,她都仍是不理,还说什么“你哪里我没有见过玩过”便将人儿气得堵了回去。
后来多日过去,倒真如当初所言,似要将她金屋藏娇,竟成了一时禁/脔。让卫风yin颇为无奈。
本来到如今伤势还未好,褚沐柒是无论如何不许她出来的,但小璃儿的婚礼,女子一辈子的大事,她怎样都想亲眼来瞧瞧。为此同褚沐柒签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伤还未好全,便已快被玩了个彻底,才将将换来这么个机会。
伤还未好,她体力就越发地下降,次次都要被褚沐柒弄晕过去,那人才肯罢休。对她当真是半分不怜惜。
她此时轻声央着褚沐柒,温顺的模样让褚沐柒态度稍微软乎了些,嘴上虽仍是轻哼着,手却微微松开了,让她能稍稍畅快些。只是仍禁锢着她,半分不让她远离。
仍恨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