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喝?”
阿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酒呛了喉咙,压不住地咳嗽起来,他急忙捂住,但清辞比他更快,一手压着他脑袋一手捂住他嘴巴,可咳嗽又启是想忍就能忍,想压就能压的?
“大爷这是怎么了……”娇滴滴黏糊糊的声音从那关着的门后传来,二人慌乱地下了窗子,一时间却找不到让自己站稳的瓦片,两声惊呼荡在空中,瓦片随着二人跌落。
二楼不负众望的传出女人的高喊:“不好了,进贼人了!”
清辞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拉起阿陵,就往后院跑,院门紧闭,他见着院里的水缸,慌不择路,想拉着阿陵钻进去,却被阿陵拉住,钻进了一旁开了一扇门缝的黑屋。
这是一间柴房,堆满了碎裂的柜子桌椅,还有各种杂物。
堆满稻草的角落里是一个还算完整的柜子,屋外传来护院搜索的声音,清辞情急,拉着阿陵就要躲到柜子中,阿陵摇了摇头,拨开稻草,让清辞先躲进角落,自己又抱了一捆稻草躲了进去,将稻草压在头顶的木棍上。
清辞发现阿陵的发带挂在了稻草间,正要伸手,门被猝然撞开,二人瞬时同时捂住了对方的嘴。
火把将整个柴房照亮,护院们果然开始一个个翻柜子,尽管都已经破烂不堪。
光越来越亮,脚步越来越近,身边的柜子被粗暴地打开,又被粗暴的关上,阿陵按住清辞的手在抖,清辞的眉眼近在咫尺,目光交接,阿陵却如火燎一般慌乱的躲开,只敢目视着他的衣襟,任由清辞的目光炙烤自己。
终于,护院们骂了声娘后撤了出去。
等待片刻,阿陵缓缓松了手,掌心里还有清辞的气息。
“阿陵……我……”
迎面而来是清辞嘴里的酒气,还带着桂花香,倒是很暖,可阿陵不敢沉溺。
“哥哥,先出去再说……”他推开了头顶的稻草,将一旁的稻草堆稍稍推开,正要拉着清辞起身,借着月光才发现他紧握着双拳低着头,喘着粗气。
“哥哥?”他蹲下身,“你怎么了……”
清辞缓缓抬头,眼框泛红,充斥着狼意,似乎眼前的阿陵是一块他渴望已久的rou,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了。
他眼神迷离,咽了咽口水,抓着阿陵的肩膀:“阿陵……”
他们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阿陵的脑袋一片空白,待神识回归的时候,眼前是紧紧贴着自己的清辞。他猝然推开……
“哥哥,你吃醉了,我是阿陵!”
他不是不想,是不能,若真有什么了,怕是哥哥会懊恼一生,况且他已经和令月定了亲了。
“我知道你是阿陵!”清辞一把抓住阿陵,压回稻草堆,欺身而上。
阿陵双手直直撑在清辞胸前:“哥哥,你醒醒,你吃醉了,一会儿该来人了,不可以……你别……”
清辞迷糊忘情地流连在耳垂脖颈间。只觉得阿陵那双手特别碍事,一手钳住,高举过他头顶:“阿陵,你让我一次,让我一次……”
阿陵看着他迷糊的模样,也许是心疼,也许他也吃了那酒,双目一闭,泪水滑落,紧咬着唇不再做声。
见状,清辞松开了钳住他的手,认真,虔诚,吻得如痴如醉,一双手缓缓向下,握住了他的腰……
这件事之后,二人回了家,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提起,每次无意间的目光交接,阿陵总是会触电般地躲开,尽量低着头,他不是不敢看他,只是怕看到他眼里的异样神情,怕他的哥哥觉得心里别扭。
从花前月下楼回来,清辞趁着阿陵休息之际,第一时间就是回房间分开了床铺。阿陵回屋时,只握着拳头,咬了咬下唇,却终是没有任何表示。
依旧没变的是他们的母亲,满面春光的替清辞和令月Cao办着婚事。
他也会笑着帮母亲劈柴挑水,跟在哥哥和令月身后一起去学堂,在令月和她娘来时,帮着母亲一道做一顿团圆饭。
他们也会依旧称呼哥哥和阿陵,只是话变得很少很少,少到他们的母亲查出了异样,清辞没有说话,阿陵只说哥哥要成亲了,往后便是一家之主,要沉稳,二人才少了打闹。母亲微笑着夸他懂事。《$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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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
“阿陵……”黑猫跳到了他跟前,“走吧,不早了……”
阿陵终于抬起头,对着小nai猫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黑猫跳上了他的肩头,同是灵魂的他们穿墙过人,如入无人之境。
出了花前月下楼,又踏上了那条黑暗的青石板道,黑猫突然问道:“阿陵,你还记得我吗?”
阿陵微微侧头。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阿陵缓缓前行,道上已经积起了一层薄雪,他记得的,那一日也是这样的雪。
他熄了灯,坐在翻新的柴房里,手里的白玉发簪已被他摸得温热,院子里是薄薄的一层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