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雨手指芊芊,在两人的注视下,将自己捏着酒杯的手伸向了陈逢。
诺大的水晶灯光将虞默跟陈逢的表情照亮。
沈疏雨看到了陈逢脸上露出的显而易见的得意,也看到虞默脸上那一抹掩盖不住的失落。
就在尘埃似乎已经落定的下一秒,沈疏雨便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了陈逢手里。
而后,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到了虞默手上。
“麻烦小陈先生了。”
说罢,沈疏雨对着陈逢露出一个礼貌又不失优雅的笑容,跟着虞默去到了舞池。
陈逢捏着手里的酒杯,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比那在酿造中的葡萄还要难看。
他只知道再一再二不再三,可他还忘了,有一就会有二。
更何况在沈疏雨眼里,他陈逢只是一个为了给虞默嘴角点两滴醋的路人罢了。
乐队演奏的音乐轻悠而舒缓,舞池里有不少人在随着轻松的音乐小幅的舞动着身姿。
交际舞不在于舞,而在于交际,一隅小地也不觉得不自在。
虞默将手放到了沈疏雨的腰际,沈疏雨握着虞默的手与她十指交扣。
她们面对这面,轻薄的衣料下,肌肤若即若离的相贴在一起。
音乐舒缓,动作也温吞慢慢,沈疏雨将脸侧轻放在虞默的肩头,随着她的舞步而动。
温吞的气息在这明亮的让人眼花缭乱的厅里格外明显,虞默看不到沈疏雨的脸,却总觉得她在笑。
虞默:“在笑什么?”
沈疏雨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她看着虞默的侧脸,道:“我在想你说的早到很久,是多久。”
虞默听到沈疏雨这句话,也侧过脸去看着沈疏雨。那偏银的眼睛里装满了狐狸般的狡黠,让人爱怜却不厌恶。
虞默一下就明白了沈疏雨话里的意思,也不做正面回答,反而又把问题抛还给了她:“那想了这么久,你想明白了吗?”
沈疏雨看着虞默,像是认真想过了一般,对她答道:“我想明白了。”
虞默还来不及问沈疏雨答案,她便又将头放在了自己的肩头。
颈后的长发随着沈疏雨的这个动作微微垂落到她的胸前,茶梅的香气从那枚隐约可见的腺体中飘散出来。
而后,虞默只觉得耳边一阵温热,沈疏雨那枚绯红的唇便贴到了她的耳边。
沈疏雨唇瓣微启,轻声对虞默讲道:“很久,很久。”
那温润的唇瓣蹭过虞默敏感的耳廓,虞默的鼻息间满是少女柔软的nai香气。
一阵电流窜过,她毫无防备的被沈疏雨这个动作撩得浑身酥麻,一团躁动心火在胸口蠢蠢欲动。
虞默压抑着心中的躁动,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强迫自己专注到这场舞蹈中。
慢慢的,虞默的视线里就出现了陈逢的身影,她越看越觉得这个陈逢眼熟,问道:“这个陈逢,就是那个‘陈逢’是吗?”
沈疏雨知道虞默口中的“那个”是什么意思——上一世在跟虞默结婚前,沈霖擅作主张想要将自己嫁给陈逢,达到沈陈两家强强联姻的目的。
这件事虞默当时也知道,并且还知道那时候沈疏雨因为这件事闷闷不乐了很久。
也是正因如此,虞默才决定带着沈疏雨跟自己的爸爸妈妈去远山郊游,想要一家“四口”在远郊好好的玩几天,放松放松心情。
只是这趟看起来美好的郊游,还没开始就变成了血流成河的惨剧。
沈疏雨点了点头,“嗯,是那个‘陈逢’。”
虞默不悦的皱了眉头,“离他远点。”
“听你的。”沈疏雨答道,声音顺从乖巧。
虞默却对沈疏雨这个态度不放心,又叮嘱道:“我说的是认真的,你还记得那两场c……”
“我记得。”沈疏雨还没等虞默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这种场合人多眼杂,不是说这种事情的好地方。
虞默也明白,只点到为止,不再往下说。
她看着陈逢望向这边的眼神,将自己的手又重新在沈疏雨的腰际搂了搂,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次你有我。”
就像是春日里终于裂开的冰封河道,融化的溪水山泉携着破碎的冰棱从山上流下,重新恢复了潺潺生机。
沈疏雨心里欢喜,她的脸颊轻靠在虞默的肩头上,万分信任的点了下头:“嗯,好。”
.
一曲舞毕,沈疏雨跟虞默从舞池走了下来,却见早就等在一旁的陈逢又一次迎面走了过来。
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他的父亲,陈一得。
陈一得见到两人上来就不吝词汇的夸赞道:“两位小姐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真不错。”
沈疏雨微微颔首,道:“陈伯伯谬赞了。”
“哪里是谬赞,A大附属女高出来的人都格外的出挑。”陈逢又接着夸赞道。
沈疏雨听着陈逢这句话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怎么会无端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