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站在赫尔因希面前的渴求她盼望她的, 好像又是另一个戴娅了。
Alpha的心里满是疑惑。但是疑惑的一角,又是莫名其妙的放松。
她的心柔软地、自由地塌陷下去,然后再被同样柔软的另一颗心拥抱。
它们不仅是柔软的。它们酸涩难当、伤痕累累、然而剥开胸膛露出内脏的时候, 它们仍旧鲜活, 仍旧跃动,仍旧留着猩红的血。
然后赫尔因希又觉得戴娅不陌生了。调笑着拒绝她的戴娅也好、温柔地亲吻她的戴娅也好、冷漠地背叛她的戴娅也好,此时热诚地恳求她的戴娅也好。
她都认识。
都是她的Omega。
戴娅握着她的手,抿唇, 金灿灿的眸子分外可怜地看过来,等着她回答。
所以赫尔因希说:“好。”
回去的路上Omega非常安静。她只紧紧地攥着赫尔因希的手——紧到赫尔因希没有办法Cao作车辆的控制面板,只好由帕尔默为她代劳。
Omega一向温凉寒冷的身体出了层细细密密的汗,赫尔因希几乎握不住她的手。戴娅搡着她进了门——像赫尔因希上次拿她出气的时候那样凶狠又不讲道理。
Omega居高临下迫过来,拽着她的领子,动作里不留一丝余地,脸上却还是楚楚可怜、将哭未哭的表情。
她踹上门,转身把赫尔因希按到门板上。皇帝陛下一路过来都非常配合,此刻看着她,愣了愣,用指腹去抹她眼角的泪痕。
戴娅低头吻她。翻搅纠缠间两个人靠着门板滑坐下来,赫尔因希坐在门口的地毯上,舰长阁下的手急不可耐地往下探。
她们在干什么呢?渴望失去了理智的话,爱和恨好像都没有了意义。
她们大概都疯了。赫尔因希想。然而她的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迎合Omega——她逃无可逃,舰长阁下总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打开她。
戴娅咬在她颈侧,赫尔因希喉咙里“啊”了一声。
她本以为舰长阁下在咬她出气。可下一刻她意识到Omega正按着她的肩膀、不容分说地把自己往Alpha这边送。
赫尔因希按着她的后脑,轻声说:“戴娅,别。”
Omega现在怎么吃得下她。
戴娅看上去苍白又羸弱。然而她非常坚持,好像就只想让她自己疼一样。
自私鬼。
赫尔因希叹了口气,卡住她的腰,将她抱远了点,阻止她近乎自残的动作,无奈道:“你疼我也疼。”
“我该疼的,”戴娅说,“我还不够疼。”
赫尔因希去吻她眼下的泪滴,“你别哭了……”
她脑子里转了几转,想了几个可用的理由,最后却默默放弃了安慰Omega。
也许戴娅现在就只需要发泄。
不管是拿她发泄,还是拿自己发泄。
戴娅又把她搂紧了,“你进来,你先进来。赫尔…”
“让我疼。”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戴娅向她撒娇的次数不多,这般哭着求她,哪怕是在床.上都屈指可数。
今天一天却已经不知道用这种委屈又憋闷的语气说了多少话了。
赫尔因希没有办法拒绝她。她狼狈地顺从Omega的心意,眼瞧着戴娅再次分开自己把她吞下去。
又涩又疼。
Alpha都疼,戴娅会有多疼?该死,她感觉自己像个强.jian.犯。
Omega的指尖陷进她肩背的皮肤里,用轻佻又放.荡的字眼儿勾.引似的骂她撩拔她。赫尔因希没办法专心,只好揉着戴娅让她尽快放松,又翻过来按住她。
戴娅全身汗shi,偎着她,手臂勾住她的脖颈,嗓子沙哑,顺着她的动作细细出声。
Omega咬了她一次之后,便小心地不再伤到她,舌尖替代了牙齿,乖巧又惹人怜爱,言语间却变本加厉,总想反过来逼得赫尔因希下重手。
赫尔因希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她眼里水光淋漓,哪怕是呻.yin都带着哭腔,赫尔因希实在舍不得让她疼。
她把人抱起来,两个人回到沙发上。
戴娅惊喘一声,埋进她怀里,靠在她颈侧不动了。
她们还分不开,Alpha安抚似的伸手抚摸怀里人的背,去吻她额角。
“以后是不是都要这么激烈了?不咬上几口就不满意?”Alpha故作轻松地调笑道。
戴娅没有回她的话,只用鼻尖拱拱她。
Alpha的胸腔愉快地震动。她无声地笑,手在她腰间轻缓地按了按,“还疼吗?”
“疼。”戴娅哑声说,“疼的要命。”
她的声音还带着零零碎碎地抽噎。
然后她便闭了嘴。赫尔因希看出来她不大想说话的样子,只默默陪着她。
“赫尔因希,”半晌,戴娅终于轻声说,“你知道我做过什么。”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