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明明是我的东西被你扔了,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这三句说完,结果一个比一个惨,但好巧不巧的是,苏晚目前只能想到这些。
药很快就要涂完了,苏晚不得不打起十二分Jing神,拿出她自认为管用的杀手锏。
用左手的指腹轻轻拍了下倚晴的腿,等她抬眼看向自己,苏晚才小心翼翼地说:“雄黄的事情,对不住啊。”
倚晴依旧看着她,等待她说出下一句,却见她忽然抽回了搭在自己手上的右手,开始解领子上的盘扣。
苏晚侧过头,脖颈上立刻勾勒出从下颌角延伸到锁骨的颈部大动脉,她一手压着领口,一手指着那块地方:“这儿,绝对是最致命的地方,我给你咬上一口,咱俩算扯平了,以后就别再说我欺负你了。”
做出这种举动,苏晚绝对是喝的酒倒流上头了,她当时居然没能想到自己这样的动作会产生多大的误解,倚晴几乎是下意识地干咽了一口。
微微皱了下眉,倚晴将手中的药膏放下:“是因为酒?你现在一点儿也不像以前的你。”这话其实是在找借口,苏晚的性格跟以前千差万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变得又懒又馋,行为习惯有时候又像刻意模仿别人,说不出的别扭。
就像是……夺舍了!
苏晚似乎没有听清倚晴的问题,在一旁自说自话:“脖子不行吗?我以为这个可以算得上是弱点。不过也对,这个致命点人人都有,除非没有脖子。”
苏晚还有心思开玩笑,倚晴暗暗叹了一口气。实际上她并不怕雄黄,只是看到苏晚准备这种东西,她莫名感到特别生气,一怒之下将东西全都丢了。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没把这个当一回事。
她知道苏晚也在生气,可她明明一直在她身边,就算有什么危险,不还有自己可以保护她么?
她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看着面前这个失忆加上喝了点酒变得又呆又傻的苏晚,她便顺着她说的话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晚急了:“那你怎么不动手,啊,嘴……”
她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又改口:“不是,动手也行啊,掐脖子什么的。你要是下不了手,要不我给你表演个挂腊鸭?”
被她奇怪的说法搞糊涂了,倚晴忽略了苏晚求人掐自己脖子的迷惑行为,趁她没留意将她的领口扣上,同时问道:“挂腊鸭是什么?”
“就是这样啊。”苏晚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两手捏住对角线,向前一甩,小方巾便扭成了一根绳。接着她将手帕放在脖子上往后拉扯,同时配上两眼翻白的表情,模仿上吊的动作。
倚晴一把夺过手帕,丢在地上:“胡闹。”
苏晚吐了下舌头,暗道这人比前辈还要老学究,开个玩笑都不行。在被子上画了两个圈圈,苏晚突然一惊一乍:“啊,我想起来了!”她的眼睛泛着异样的光,勾了勾唇,“是尾巴,狐狸尾巴。”
“尾巴怎么了?”倚晴觉得自己就像在带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不仅话特别多,想法还多得令人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得不听她说话,时不时给点回应。
“书上说尾巴是狐狸的弱点,听说抓住了尾巴狐狸就没办法回头,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苏晚抱出晃悠了一晚上的大白尾巴,递到倚晴面前,“我让你揪一下尾巴,用我的致命点换你的,这总可以了吧?”
比起咬脖子,还是这个更正常一点。为了避免苏晚又开始异想天开,倚晴配合着抓了一下,又因为觉得手感不错,再捏了一把。
倚晴刚松手就站起来要离开,没防备苏晚突然探身将她抱住,还把头埋在她的腰间。苏晚隔着衣服亲了一下她的腰身,还故意发出特别大的声音,亲完以后她笑嘻嘻地仰头看着倚晴:“扯平了,扯平了,以后不许再提。”
倚晴没敢动,小声回了句:“好。”
苏晚很快便放开了倚晴,双手撑在后边让身体保持半躺的姿势:“话说,今晚真是多亏了师姐。”这样的姿势舒服不了多久,她开始想念上一世的沙发了。
正要离开的倚晴立马回头:“什么师姐?”
“甘芪师姐啊,听他们说好像是右护法来着,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苏晚说完后,干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倚晴有任何回应的意思,又继续说:“就是我把甜汤打翻的事,她替我道的歉,又帮我收拾残局。她人长得好,又能干,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吧?”
看似随口一提,实际上苏晚早有预谋。没错,忙完了招生比试,她又开始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了。甘芪出现的时间很凑巧,虽然看起来她的戏份无足轻重,换谁都行,但鉴于这是难得主动向她出手相助的人,苏晚不得不留个心眼。
并没有看透苏晚的心思,倚晴握住药瓶的手一紧,周身萦绕着冻死人的凛冽:“她对谁好,都不会对你好。”
察觉到倚晴的情绪不对,苏晚连忙坐直了身,伸手拉了下倚晴的袖子,没动。再拉,然而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将倚晴整个人都拽向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