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姑娘还没说开始,苏晚心里已经慌得不行了,要是她现在大喊一句“大威天龙”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其他的和蛇相关的,诸如高纯度白酒、费了老大劲才挖到的一点烟草、以及一大把硫磺都没找到。苏晚叹了口气,认命地退到圈子外围,朝台下跨了一步,大声宣布:“我认输!”
由于她是背对着台下的,是以能看清对手脸上的表情从不解到震惊,再到慌乱。
她慌什么呢?
下一秒她就明白了,因为人的眼睛长在前面。
祸不单行,苏晚后退时没留意,一脚踏空,直接从十楼高的云台掉了下去。
台上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且,根本没人想起来苏晚是不会飞的,甚至有些人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了。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苏晚做了一件救自己并且救了倚晴的事。她知道下面是泉水,而且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并且她还知道一点,落地时的冲力与她的体重有极大的关系。于是,她将灵气汇聚到全身,在脱掉衣服的瞬间将自己变成了狐形。
倚晴一直坐在围楼屋顶注视苏晚的一举一动,也看见那个憨憨从上面倒退着掉下来,两手下意识地抓了一把空气。但凡走路正常点,也能剩下一只脚踩在原地上。而苏晚不愧为坑货,最后一步刚好左脚绊右脚,两脚同时腾空,只有等着掉下去的命。
猛地站起身,由于速度太快,倚晴眼前一黑,感到一阵头晕,但她顾不得那么多,勉强辨别出方向,往苏晚掉落的那边赶去,途中还被苏晚复原时的白光晃了一下眼睛。这事要是被苏晚知道了,一定会说:“瞧你这多灾多难的眼睛。”
倚晴腾空跃起,飞身上前用左手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大白团子,右手抓过后继而来的衣服快速地裹在的白狐的身上,最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幸好我变轻了,不然可要砸死你了。”苏晚从失重感中缓和过来,还不忘开玩笑逗别人。
倚晴整理了下苏晚身上的衣衫,沉声道:“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苏晚这才想到要是直接以狐狸形态见人,在这些妖面前跟衤果奔差不多,厚脸皮的老流氓突然害羞起来。
云台上有人往下探了探头,见苏晚平稳落地,这才转身离开。
苏晚那轮已经彻底结束了,倚晴抱着苏晚离开,这时忽然被一把男声阻止了:“两位姑娘请留步。”
见倚晴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男子立刻低下了头,不敢看她手中的狐狸一眼,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派可以给你安排间空房,将衣服换上了,再离开也不迟。”
倚晴看向苏晚,后者在倚晴的手臂上磕了磕脑袋,是点头同意的意思,一人一狐便跟着男子往北边去了。
寻了间空房,刚关上门,苏晚就挣扎着要下来,被倚晴按住,一直抱进了屏风后面。苏晚不明白,难道这里的招待所也搞针孔摄像头那一套?
“你在这里换,我去外面守着。”倚晴将苏晚放在床上,匆匆跑了出去,感觉不是着急去看门,而是不想呆在这里。
“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苏晚小声嘟囔道。低头看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被衣服裹得太严实,像只大粽子,动弹不得。苏晚有理由怀疑倚晴上辈子是干土匪的,绑架手法如此熟练。
她开始思考要不要把倚晴叫进来,但是,一旦她接受了狐狸就是全衤果这个设定,她就臊得慌。于是,她想了一个愚蠢的办法,将后脑勺往床上一撞,整个身体顺势翻了过来,在床上滚来滚去,企图把衣服蹭掉。
现实,就是由各种巧合组合而成的。滚到第三圈,苏晚非常倒霉地撞上了床栏,头卡在了里面。接着,她下意识伸手去撑开栏杆,耳边忽然传来清晰的撕裂的声音。她力气用错了方向,将自己变回了人形。
与此同时,倚晴闻声而来,看到苏晚趴在床上,头卡在另一边,衣服一圈一圈地缠在身上,赤条条的胳膊撑着床板。白色的衣料调皮得很,故意绕开苏晚的腰身,而因为趴着的姿势,勒出了一块软软的肚子rou,又恰好盖住了重点部位。
往下是……不能往下,往下就要打码了。
倚晴都不知自己的眼睛该往哪儿放,愣在原地非常失态地咽了一口,四肢僵硬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其实是会动的。她想上前帮忙,又碍于不敢动手触碰,瞻前顾后束手无策。
没有比这更窘迫的事情了,如果有,那大概是连这层布料也没了吧。
苏晚反应很快,就算一样是裸着,还是多一层皮毛更好。于是她尽快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狐形,衣服也早被撑破了好几个洞,横七竖八地搭在她身上。
“白痴。”倚晴暗骂了一句,也不知骂的到底是谁。最终她还是不得不上前帮忙,因为苏晚的脑袋依旧卡在两根木头之间。她走到软塌的另一边,两手拇指压在苏晚的耳朵上,四指垫在下巴,将她的脑袋转了九十度,再从缝隙中推了回去。苏晚的头被解救出来,她仍然不敢动,只能等着倚晴将缠在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