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吃完,辛焰一边咳嗽一边殷勤地帮忙收拾,高霑指了指沙发,“不用你,那儿有毯子,自己晒太阳去。”
“好嘞。”吃饱喝足的人高高兴兴抱了那条灰色条纹的毯子躺落地窗边的躺椅上了。
有人管饭真是舒服啊,只是很奇怪,一直以来与别人相处都点到为止,有些尴尬,这么久了,跟他每次在一起都很自然,有话就说没话说也没负担。
等高霑收拾完过去一看,人已经眯着了,生病的缘故么,真是容易睡。
阳光灿灿盖在瘦长身体上,光线打在密长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簇柔和的Yin影,睡得宁静乖巧,睡着也是好看的,眉毛眼睛都长在了自己喜欢的点上。总这么乖就好了。
人是年轻的,心里却装着许多事,眉间永远竖着那道线。睡着的人小声咳了几声,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补觉。高霑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又把刚才蹭乱了的头发顺了顺毛,然后就那么定定看着他。
人生说短,老来只回忆得起几个瞬间,我老了,可能会想起来今天这个瞬间吧。人生说长,又有长长短短的无数时间,每个人都在这些长短不一的时间碎片里等待一个人,或迟或早,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成为你滞留人间的理由。
你,就是我滞留人间的理由。
第19章 跳楼
随后的几天,辛焰在他胁迫下,请了假继续休息,每天按坑被高霑带着去输ye,即使有事,高霑也要提前送他到医院打吊瓶,自己办完事再去接他回来,更过分的是这人还把奥特快也接过来,给奥特快安了个窝。
“哎,你这是想长期绑架人民警察啊。”辛焰一边摸着奥特快脑袋顶的毛一边不满地说,在人家里住了几天,连奥特快都长胖了,皮毛顺溜,白白胖胖。
正切水果的高霑回头看他,“是,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辛焰偷偷瞟了人一眼,这人吧,得近距离看,一点也没刚开始的高冷,一,点,没,有,好不好!否则自己也不会火速进入了状态,躺沙发上抱着奥特快等着他安排这安排那,包括但不仅仅限于到点投喂,就是这投喂人有点gui毛;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被逼着洗澡,人都很困了也要被无情地推进去浴室,完了还要被按沙发上吹干才能睡,连奥特快也不可避免。除了这个,其他好像还不错,家里舒服干净,白天太阳透过大玻璃窗照进来,暖烘烘的,连毛孔里都散发着暖意,水果无限量供应,还有人管饭。简直不能再惬意,真是不知从哪儿偷来的美好时光,已经把当初来时的万般不愿意抛之脑后。就是有时候他还会若有所思地看自己,让辛焰有点忐忑,不过人一没说什么过界的话二没做什么过界的事,就这么地吧,当老天爷赏我的。
最后一天输ye,高霑有事,文誉一早打电话说,酒庄新进的一批酒出了问题,要他过去处理一下。
吃完早饭,高霑仍旧早早把辛焰送到了医院,嘱咐他老实输完最后一天ye,别给护士添乱一会儿来接他,完了自己去酒庄了。
酒庄回来的一批红酒有点问题,跟当初供货商说的质量不一样,他联系了供货商做了处理。
完事估摸着差不多了,高霑去医院接人,等他到了门诊输ye处一看,不久前安顿人的地方哪儿还有半个影子。
护士说,他前脚走,他弟弟就接了个电话,拔针走了。护士要拦他,被他凶了一顿,说误了抓罪犯要我们负责,哪儿还有人敢拦他。
护士说这话时啧啧出声,高霑听了牙根痒痒,这货铁定出警去了,不都让你请假了,还去。最后一天,就是不能老实把ye体输完。
等他去警局堵人,进门就听有人在那儿大说特说。“辛支队刚才出现场,从三楼晾台跳下来,愣是追过去把嫌疑人给按那儿了,人竟然一点没事,神了神了!”“老大真是厉害,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受不了。”
什么?从三楼跳下来?!不要命了么!高霑瞬间火窜上了顶梁,让你老实输个ye你去跳楼是吧,上前沉着脸问:“请问,辛支队在哪儿?”
“您哪位?找辛支队有什么事?”
回话的是新来的实习生,叫陆晓飞,没参与过高家案子,并不认识他是谁。
“我是他哥,找他有事。”
“哦,哥哥呀,辛支队正审人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说完,陆晓飞打量了打量眼前这个帅哥,辛支队还有哥哥,这大哥帅是帅,跟辛支队长得不像啊,也许是表兄弟也不一定。“要不您坐那儿等等,或者一会儿打电话吧。”
早晨,刚扎上针,辛焰就接到了于野电话。一直跟的那路有信儿了,人已经回了本地,正带人去堵,让他放心。
放个P的心!那人身上背了两条人命,上回就让他漏了,这回再抓不住人,后果很严重。辛焰要了地址,拔了针就跑了,护士拦都拦不住。
他到的时候于野他们已经在三楼和路面布好了人。
“老大,你好了?”
“没事。”辛焰盯着嫌疑人家门口,眼神犀利。
那人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