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当我小孩儿啊。”
高霑心说,就你种种表现,怎么都是个欠揍的熊孩子。
一样是冬日,人家这里阳光普照,跟自己住那儿两个光景。不知是不是天气好的过,阳光照过来竟然有些晃眼。辛焰抬手挡了挡眼睛,高霑把副驾驶的遮阳板放下来帮他挡光。
辛焰看着外头,“到你家干嘛?”前脚问完,后脚便明白了他要干嘛。从早晨出门开始,虽然嘴上说不乐意,但已经在事实上承了人的好意,且不说这人跟自己非亲非故的,这会儿,辛焰想起来上回的事,还有于野八卦过的内容。不存在!我可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钢管直男,胸大腿长一直都是多年来的坚持,千万别让人再有误会,那样大大不好,上次的事也绝对不允许发生。长这么大,没打算祸害女人,也不能祸害男人啊。
“哎,这个咱俩可没说好啊,我只答应上医院了,我要回家,咳咳——。”说完,人又开始咳嗽。
“医生说了,家里照顾得好才让回家的。就你这样,你觉得你能照顾好自己么?”
“怎么不能了?”
明显输完ye,这人Jing神头好了不少,回嘴十分有力,一副欠揍的样子,略微有点异常的就是身体不自觉地往旁边靠了靠,不再看他。
高霑好气又好笑,突然又耍什么,“我自己住的,已经来了,今天先待着吧。”
“我要回家。”
“你那是家么,狗窝都比你那儿强。”
“狗窝怎么了?我住好几年了,房租便宜,没有物业费,煤气收费也超低(虽然我不做饭)。”
高霑看他稍微有点Jing神就恢复了一脸混不吝劲头,又想着直接扛人了,沉着脸说,“想得美,自己回。”
回就回,又生什么气,辛焰也气鼓鼓地伸手解安全带。
高霑突然间想到什么,按住他解安全带的手,悠悠地问:“你不会是之前听说了我的事,介意吧?”
高霑看着辛焰一脸戏谑,“你是听说了我跟别人的事么?”
辛焰:“?”
“我喜欢男人的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他说的这么直接,辛焰倒无话可说了。
“看来是这个,怎么,怕我上去吃了你么?”高霑解开安全带,故意把身体偏到他眼前问。
MD!你吃一个试试,你也得有那牙口。辛焰内心里把这人来回骂了个十几遍,推开了他近在眼前的脸。你喜欢你的男人,我喜欢我的松岛老师,心里默念了两遍“松岛老师是女神,松岛老师是女神”。不信了呢,走就走,谁怕谁!
见他气鼓鼓地解安全带,说了声“带路。”高霑觉得好笑,什么性格,说来就来,真跟个小孩一样,还非得激将法才好使,幼稚。
上了楼,在门打开的一瞬间,辛焰就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跟他上来,从理上说,前不久他还是受害者家属,还被自己当成了嫌疑人,从情上说,自己多年来习惯了跟人保持安全距离,因为生病就妥协了么,顿时为刚才的决定懊恼不已。
高霑回头见他愣在门口,把人拉进去让他换鞋,辛焰还没从懊恼中缓过来,愣怔地问:“你真是么?”
“什么?”高霑看他一脸迷惑,“哦,准确地说,我男女都可以。”
“……”什么鬼,男女都可以,真是不忌口啊,是我太狭隘还是你太坦荡,说的那么应当应分呢。
辛焰一边被内心的小煎熬折磨,一边扫了一圈家里环境,一水的黑白灰,传说中的低调sao气,跟主人一毛一样。明sao不叫sao,黑白才叫sao,确实!
辛焰平时很少去别人家做客,除了跟师兄杨桐算比较熟,其他的尽量都避免更亲近的关系,上回于野拉着他去看一个受伤的同事,看完赶紧溜了。这会儿一进门就被暖烘烘的热气包裹了,屋里特别暖和,夏天似的,透着舒适的暖意,不像自己那儿,连钻进去的阳光都渗着冷,那种寒冷要顺着骨头缝进到脑子里一般。
这会儿,身体被热气熏着,连细胞都张开了,拼命汲取着温暖,“你家好暖和。”
“小区供暖太好,不热么?”高霑见他走到落地窗边,伸手探了探阳光,感叹着:“连阳光都暖和。”
辛焰心说,有钱人住的地方,果然暖气都烧得好。
高霑一边洗手一边从炉子上端个小锅放桌上,“洗手吃饭,吃完你可以去晒太阳。”
高霑在医院那会儿就打定主意要带他回家,在医院时给来家里打扫的阿姨打了电话,请人帮忙熬粥,阿姨每周固定来打扫两次,跟他很熟,刚才他打电话,阿姨不仅帮忙熬了粥,还贴心地热好了豆沙包,拌了个他爱吃的小菜。
盖子一打开,粥的香味弥散开来,辛焰被吸引过来了,奇到:“什么时候熬的?你变出来的?”
“是,我变出来的。”高霑给他盛了一碗热粥递过去,又把豆沙包推过去。
辛焰伸手就要拿豆沙包,被他拿筷子戳了一下,“洗手,才从医院出来,脏不脏。”
给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