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周是谁值日?”下了晚自习跑步回来的她拎起自己空空的开水瓶忍不住问。
“不知道。”三个室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了摇头。
“不是说每个人轮流值日的吗?还负责打开水,我上周给你们打了一周的开水……”她站在桌子前尴尬的看着她们,眼里都是委屈。
“我们也忘了这周谁值日了……”对面床上的那个女生说得轻描淡写。
听到这,费玲玲已经明白了,她上周只是被她们几个耍了,跟她们理论是没用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她也不会再做什么值日生。自己拿出来一个塑料袋挂在抽屉的把手上当垃圾袋,好在天还不算凉,今晚就用冷水将就一下。
“别看了,下来打牌。”她对面的室友招呼其他二人打扑克,“你打不打?”她还问了费玲玲一句,被拒绝了。靠里面床铺上正在看小说的室友放下书爬了下来,“你要不要躺床上,借你凳子一用?”三个人三张凳子,还需要一张来放扑克,她们看中了费玲玲的那张。确实,她准备洗洗就躺床上了,此时的她天真地认为对方跟她说话就说明关系还有转机,她也不想闹得太僵就答应了。她们一直打到十一点宿舍熄灯,费玲玲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她刚回来就发现她们几个在打扑克,提前占用了她的凳子问都没问过她。
“不好意思,我今晚要写作业,需要坐凳子。”她是有些生气的。
“好吧!”几个人不欢而散。
这个宿舍她已经很少回来了,基本上就是晚上回来睡个觉,而她的室友们倒是没事就窝在寝室里,大声的打扑克,即使熄灯了,对面床铺的仍然拿着手电筒在看小说,她睡觉向来怕光,她觉得有必要告诉她的室友她们这样很打扰她。
“你能把手电筒关了吗?”她的语气很严肃。
“怎么了,你睡觉不闭眼睛吗?”对方也丝毫不留情面。
“本来熄灯了就是让我们睡觉的,你的手电筒那么亮照得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别睡。”对方直接拿手电筒朝着她的床铺照了一下。
“你再这样我去找宿管阿姨。”费玲玲鼓起勇气说了这句。
“你去啊!没人规定不给开手电筒,就你事多!”
“你们在宿舍打牌、用热得快,宿管总会管吧?”费玲玲继续威胁。
“行,睡觉!”她的威胁总算起了点作用,对方关了手电,气呼呼地盖上被子。而她原本的困意也被“扑通扑通”的紧张心跳所代替,等到寝室里其他几个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她才安心地睡去。
这个周五晚上回来,她发现宿舍里出奇的安静,戴着耳机的戴耳机,看书的看书。她洗了内裤去阳台晾,发现原来晒干了的内裤掉在地上,还被踩了个鞋印,她想或许是白天风太大给刮了下来,她捡起来抖了抖,又把刚洗好的晾上去。坐下来喝一口自己之前倒的凉白开,刚进嘴就“哗”地吐出来,酸涩的难以下咽,像是被兑了白醋,要不是她太口渴,应该在喝之前就能闻出来的。周围传来一阵窃笑。
“谁干的?”她一边擦嘴一边愤怒地环顾四周。对面书架上一瓶白醋映入眼帘,一切都有了答案。
“你有病吧!”她忍不住上前推了那个室友一把,对方差点从凳子上摔倒。
“你才有病!”对方踉跄着站了起来回了一搡。“是不是你告发我们的?我回来后,扑克牌、热得快都被没收了,还被宿管骂了一顿。你恶不恶心啊?”另外两人也从床上下来了,双手交叉在胸前盯着她。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不是我说的又怎么样?”费玲玲并不想退缩。
“那就是了!既然你不把我们当室友,我们也没必要惯着你。”斜对面的室友拿起一支圆珠笔抵在她的面前,“长的还不错,不想变大花脸吧?”
“你要干什么?我喊人了!”她确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到了。
“别喊别喊!我什么也不干!夸你好看呢!”对方收回了戳在她眼前的圆珠笔,挤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
宿舍里压抑的气氛让她一秒都不想待,她跑去了Cao场,准备待到关门熄灯前再回来。今天宿管临时抽查没收了那些东西,并不是她告发的,她知道辩解也没有用,与那几个室友迟早要撕破脸。她准备明天去问问宿管阿姨,看看能不能换到别的宿舍去。
心情刚刚有所缓和,她就被几个人捂住了嘴一下子拖进了一个漆黑的屋子,等她反应过来,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上了。整个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她拍了拍门喊了一声也没有回应。黑暗里她踢到了一个球,她意识到了这是Cao场旁边放置体育器材的小屋。她恨自己大晚上的乱跑,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跟踪盯上,现在应该已经有十点了,周末的晚上Cao场上肯定都没有人了,今晚她可能要一个人待在这里过夜了。她能感觉到捂她嘴的手并不大,周围好像还有两个人都不算高,她也没得罪其他人,应该就是她的三个室友不会错,没想到她们会有体育器材室的钥匙。即使她不惧黑,在这间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