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还有那双嘴唇,最擅伪装与欺骗,再留着,也没有必要。”
“她最重修为,我便散她灵气,取她魂兽,要她一辈子都不能修炼,痛苦一生。”
轻描淡写的语气,描绘出那一夜可怖的一幕幕。
然而对荀天星残酷折磨的背后,隐藏着的,全是简随心曾经受过的委屈与屈辱,还有无法保护心上人的痛苦无力。
喻思弋静静的听着,心中既心疼又自责。
“为什么不说话,你心疼她了?”
想起前世喻思弋最是疼爱荀天星,少女语气中便冒出了些酸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心上人,眸中春光潋滟,煞是动人。
心疼?是心疼,不过不是心疼她,而是心疼你。
喻思弋在心中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勇气说出来,等再开口时,所有心疼的话,都变成了三个字,
“对不起。”
是她不好,让她的小姑娘担心,还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替她报仇。
满是歉疚的声音倏然响起,简随心愣了愣,马上便反应过来,知道心上人这是在为前世的事情道歉。
明明已经决定放下,怎的又开始道歉了?少女终究是不舍得,搂着心上人的腰,凑到那红唇旁轻啄一口,
“不许道歉,也不许再想以前的事。”
唇边还留着一抹淡淡的清甜香气,是少女身上特有的味道,喻思弋勾唇笑了笑,点头应下,
“好。”
原本好不容易拉远的距离,又一次在这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中再次靠近,两幅火热的躯体紧紧贴近,时间似是凝固了一般。
简随心被心上人的目光看的脸都要烧起来,只能羞红着脸将头别开,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水中一样,从里到外都透着shi漉漉的诱人模样。
少女媚态毕现,正是情动时刻,耳边忽的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终于将她从情/欲的回忆中拉出,停止了羞涩的幻想。
“荀天星的魂兽呢?”
被喻思弋提醒,简随心方才想起那只被她遗忘在角落的松白神狮。
说起来,距离那时已过了数月有余,那神狮一直待在白玉香瓶中,倒是乖的很,从来没有吵闹过。
“那不是荀天星的魂兽,而是她父亲楚羌的。”
简随心丢下一句爆炸性的话,便掀开被子一角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走到窗台前借着月光在衣服里翻找起来。
少女低头的瞬间露出一张认真又安静的小脸,□□上的喻思弋一时看呆,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墨发半披半散,白色中衣领口稍敞,白嫩肌肤从中若隐若现,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全是照着她心尖最爱的模样生的!
三花玉灵石终于在外衣袖口处被发现,少女举着黑石颇有些骄傲,手掌翻动,一个白色瓷瓶便出现在手中,再下一秒,那头小小的松白神狮便悬在了空中,而那双凰翅,就被它踏在脚下。
“你看!”
月色下的那只小狮子,对喻思弋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松白神狮,世间最后一只松白神狮,居然被荀家的人从楚羌身上夺下,拿给了荀天星!
“这是楚羌的魂兽!”
即便是喻思弋,见到这头小狮子也是惊骇万分,若未记错,荀天星不止一次说过,她的父亲楚羌从小便不喜欢她,她初进御兽宗,拜师大典那日没有出现不说,就连她接手荀家事务,成为荀家家主,楚羌也未给过一个好脸色。
联想起这一切的一切,喻思弋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惊人的猜想——
楚羌,很有可能不是荀天星的亲生父亲。
“也不知是楚羌自愿给的,还是被逼迫的。”
少女叹口气感慨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捧着小狮子一步一步往床侧边走,随后慢慢钻进了床帏。
还未等她将小狮子放下,喻思弋身上熟悉的金凰之气便吸引住了小东西的注意力,二人都未反应过来,神狮便踏着凰翅轻松跃入喻思弋怀里。
神凰养魂,而神狮此时正虚弱,若非那双凰翅支持,恐怕踏早已死在香瓶中了。
喻思弋知晓这点,主动唤出了金凰,果不其然,小狮子很温顺的又飞向了金凰身边,餍足的蹭了又蹭。
而那双多余的凰翅,便也没了作用,在喻思弋的口诀之下,化为两片轻飘飘的羽毛,似落叶一般从空中飘落。
喻思弋看着被金凰包裹疗伤的神狮,心中那个猜想愈发的坚定,沉思过后,面色极为严肃,更不用说口气,是多么正经,
“关于荀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荀天星是喻思弋的师妹,前世二人关系还十分亲近,要说对荀家之事,她应当是最了解的,但有些事,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往往最接近真相的人,反而会被各种雾霭遮住眼睛。
反倒是简随心,因着前世那份苦恋,愣是把“情敌”荀天星的事给查了个底朝天,比起喻思弋,或许她更了解荀家的一切。
“你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