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美目就此睁开,时间恍惚静止了一般,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心跳的声音,似乎都能掩盖了我自己的呼吸声。
“咚咚咚——”
“白鬼,可爱,你们醒了吗?”
我急忙下了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心想玄约这么大动静的敲门声,就算我们不醒,也会被她的动静给惊醒。不过也幸好这敲门声来得及时,不然我都不知该怎样解释我方才奇怪的动作。
就只是顺着本意,便去做了。
“咚咚咚——”
我轻咳了两声,鼓足勇气回头看了凌玦一眼,便发现她也已经下了床,床上的被褥也被叠放的整整齐齐,此时正坐在小桌旁,轻饮着手中不知是热还是凉的茶。
对视上了那双墨玉眸,我猛的转回了头,不知在窘迫什么。只好对着门外的玄约道:“来了。”
玄约进门后,一双好奇的眸子就不断地在我们两人的身上逗留,似乎能在我们身上看出个花儿来。
“你们两个,为何迟迟不开门?是否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玄约一般如此说的时候,我都会反驳她几句,但是今日却觉得分外不自在,低着头,说了一句:“我下楼找些吃的。”
玄约却说,“不必了,本尊方才吩咐过了,稍后便有人送上来。”
“那我去打些水。”说着,便拿着屋里的水盆,避过她们,出了去。
凌玦嘴角不露痕迹的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待玄约再次看向她时,转瞬即逝。
玄约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你们二人肯定有问题。”说完,便同凌玦一起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只尝了一口,玄约便吐了出来。
“怎会有这样冷的茶!”玄约紧蹙着眉,同时站了起来,与凌玦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白鬼,本尊又哪里招惹到你了!竟然这样戏弄我!”
凌玦眉一挑,“茶便是冷的,我何时戏弄了你?”
玄约一听,将茶壶打开,果真发现里面的茶是昨日的,自然冷得很。又坐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杯茶,又看了看凌玦手中喝完的茶。玄约的嘴角抽了抽,“得,你赢了。我可受不了着过夜后的茶!”
凌玦面无表情的将茶杯放下,抬手一挥,一把剑便腾空出现,玄约看到之后面上一白,这次不止是站了起来,而是退到了门口处,似乎随时打算离开。
“白鬼,方……方才是我误会了,但你也不能当真与我拔剑想向啊!我并不是怕你,我是担忧我们相识近千年的情意……”
“过来。”
“啊?我……你首先需要答应我……不用冷火。”
“你曾说过,你认识一位铸剑师,可是真的?”凌玦没有理会玄约说的话,但是她一开口,却让玄约有些摸不着头脑。
玄约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原本坐的地方,拿起了凌玦放在桌上的一把剑,一边观察,一边疑问:“你说的可是夕阳九把刀?你想铸剑?”说完一顿,又开口:“你这不是有了一把剑吗,这把相守剑可并非一般的剑,何须再铸?这剑刃……”
玄约一边说着,一边将剑鞘拔开。里面的一把断刃,却从剑鞘当中滑了下去,落在了地上。
玄约半张着嘴静止了片刻,最后又慢慢的抬头,不敢相信地注视着面容平静的凌玦。“断……断了?”
“嗯。”
“作何断的?这可是上乘利器所铸成的剑,你也太大意了吧!”玄约心疼的捡起落在地上的断刃,这把剑虽然不是她的,但却是她看着铸成的,如今却变成这个模样。
“削铁如泥的相守剑竟然会被你断成这个模样,说你什么好呢。”
凌玦只是淡淡的看着玄约手里断刃,眼眸里的情绪却让她看不懂。
“是诸犍。”
玄约脸上的神色一顿,好奇的望着凌玦:“你可是说的地下的那头怪物?相守剑是与它打斗时折断的?这家伙的皮竟然这么厚,真想看看它的真面目!”
“是被咬断。”凌玦接着道。
玄约听了叹了一口气,又慢慢开口问:“你想重铸?”
“相守的剑刃并非一般的剑刃,就连夕阳九把刀也不一定能够成功,既然相守已断,何不与她明说?”
一时间的沉默,就在玄约认为她已经默认之时,却又听到她清冷的声音说:“余生既在,怎无相守。”
玄约将手里的剑摆放好,收在了自己的储袋之中,听闻了凌玦的话之后,诧异的转过头看向她。
“余生剑找到了?”
我带着水盆回来之时,看到的便是凌玦与玄约两人饮着凉茶,似乎还津津有味。
“哟,可爱回来了。行,那你们洗漱,我去瞧瞧白狼有没有做好饭菜。”见到我回来,玄约放下凉茶,走时还用着一副暧昧的眼神在我与凌玦之间回转。
“白狼?他做饭?”我惊讶地抬起头注视着玄约,谁知玄约走时得意一笑,勾了一个魅惑的眼神,最后离开对我道:“跟在本尊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