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深沉地自省,阿水忽然往前撒丫子狂奔。我气死了,要不是他还没到年纪,我肯定要带他去手术台上斩断情根,省得一看到漂亮的母狗mm就冲上去。
阿水力气好大,我被拽的踉踉跄跄,到他的小冤家面前差点把鼻子气歪:你他妈真是没底线啊,从前跨越品种就算了,现在要跨越性别来真实上演宠物界的断背山了吗?
我眼瞅着阿水和那只打理干净浑身贵气又可爱到不得了的狗搞在一起,眼都来不及抬就开始对狗主人点头哈腰:
“不好意思啊,吓到您了。”
“客气了,大摄影师。”
哇,这声音好听,不光好听,还有些耳熟。
我抬头,惊到昏厥:“陆星嘉嘉嘉嘉嘉嘉嘉嘉嘉?!”
他疑惑歪头,为我的嘴拉上缰绳:“吁——?”
我靠,陆星嘉,可爱,我笑到打嗝,追星之魂一秒内熊熊燃烧,我爱死他了。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太适合一见钟情和一见如故了。我明明和陆星嘉只打过一次照面,这会子却坐在长椅上足足聊了四个小时,聊得比狗撒欢都要起劲。
“你这次不贴纹身贴也不贴假伤疤啦?”
“那多累啊,出来带狗散个步,不至于还被认出来吧。”
“你在这住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们公司好多人在这买房,我也有一套。之前在别的地方住,现在住不下了——”陆星嘉停一停。“就搬回来了。”
“哇,挺好,以后阿水可以跟你的狗一起玩了。”
“才不好,你以前不忙,我还可以把霓虹给你带,现在你也忙了,他俩就得一起去托养所了。”
“好惨……不对,你这意思是希望我糊穿地心了???”
陆星嘉就笑,说是啊,我也有私心嘛。
他笑起来好好看,我近距离看简直昏厥,是神仙下凡吗,我被惊到完全没办法生气,只想流泪。陆星嘉很快就收了笑容,向我递出右手:
“我开玩笑的。”他认真地说,“恭喜你。”
“谢谢。”我也认真回握,看着他:“希望你开心。”
陆星嘉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我说:“眼睛。”
陆星嘉仍然笑,稍微歪一歪头,天真无邪地扬起嘴角。他长得年轻,又白净,我琢磨不出他长得多Jing妙,只觉得他虽然不算最Jing致无瑕的那一款,但偏生就有烟火气的质感,邻家又温暖。我一个理科生的确形容不出他这种气质,但他粉圈流传着一句名言。
陆星嘉的存在让人相信彩虹,偶遇,和爱情。
我知道他从出道起就用笑容狙杀了无数少女的心,只是营业时要比这更Jing妙,眉眼也弯弯,藏住那双有故事的眼睛。但现在不同,因为我两次遇见陆星嘉,都是不期而遇,才知道他从前那些所谓被“偶遇”的“非营业状态”是世界第一大谎言,真实的陆星嘉是灰色而雾蒙蒙的。他的有趣不影响他的忧郁,也就是说他坐在我旁边,因为和我聊得过瘾而开怀大笑,可停下来的时候我还是能看出端倪。
原因我俩都心知肚明,可惜我们活该闭嘴,活该沉默。但我还是摸出了一张纸巾,说哥哥,你的眼睛漏水啦。
陆星嘉接过去,但没有擦。他往下坐了一点,把后颈靠在椅背上看天上的星星。星光落满黑曜石一样的两弯池塘,水光明亮但没有肆意流淌。陆星嘉看了一会,才侧过脸冲我微笑: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报修电话?”
第26章
最后我给了陆星嘉一个电话。不管保修,是我自己的。
我说我想拍他的时候他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只是好奇我现在正在休假,是吃饱了撑的吗。我说我挺撑的,现在冲你打嗝,你看你躲不躲吧。陆星嘉就说舟舟你真逗。
我抗议:“不要叫我舟舟。”
“为什么啊?”
“因为这个名字有人占了,你可以叫我阿肖。”
陆星嘉就意味不明地看着我笑,但没有立即答应我,而是问有人这么叫我吗,我说有,大家都这么叫。陆星嘉立马不乐意:“那我不服,我也要叫一个没人叫的名字。”
?我目瞪口呆,破口大骂:“陆星嘉你宇宙第一幼稚鬼!”
“你是宇宙第一小气鬼!”
行行行行行,要不是陆星嘉好看,我早弄死他了。
最后陆星嘉叫我阿舟,这个名字没人叫,又不会和蓝山的昵称重名,挺好。陆星嘉问我想拍什么,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白毛衣。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白毛衣有一种奇异的迷恋,夸张点来说我觉得已经算是某种性癖了。我对白毛衣的向往就像小孩在庙会上吊装有金鱼的小水球一样,是无瑕的神圣的,是温暖的柔和的,代表了一切关于深冬,美好而纯粹的意象。
其实我目前的咖位和陆星嘉还是有些距离的,现在和他合作是我高攀了。为此他和经纪人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