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
谢首斟低低笑了出来,心情十分愉悦。
“我本人是温柔派的,你哭了我会道歉,但是喊疼我就当没听见。”
他说这话时压低了声音,吐息之间全是暧昧,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过江玉初的耳垂,直接激起了对方身上的一溜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
江玉初不甘心地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下次我在上面。”
“好。”
月光含羞带怯地照进来,一片旖旎春色。
“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东西,不对,你拿皮带干什么?”
“谢首斟你个臭不要脸的!”
“手铐又是哪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一夜春宵。
江玉初最后被折腾的没了脾气,彻底成了一条咸鱼,一动就痛,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他又累又困,感觉自己是踩在云端,那种轻飘飘又不切实际的感觉让人心里发慌。
如梦如幻月……
他把脸埋在谢首斟胸口,晕晕乎乎,声音都是哑的。
“要是有一个人,比我更要好得多,而且比我更爱你,那么你一定会忘了我。”
江玉初的声音有点闷闷的,谢首斟在他脑袋上一敲,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瞎想什么呢?”
他说完,把两人拉开一段距离,然后低着头直直地看进对方瞳孔里,温声说:“不会。”
江玉初累够呛,十分没Jing打采,脑袋又耷拉了下去,完全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嘟囔了一句:“兔崽子骂谁呢?”
“兔崽子骂你。”
他像是下一秒就要睡着了,神智十分不清醒的继续点头,“嗯,兔崽子骂我。”
谢首斟:“……”
脑子不清楚还这么会骂人。
他把人抱紧了些,视线投向卧室门口,随即轻轻笑了。
顾长泽的手悬在门把手上,进不去,出不来。
伤口鲜血淋漓。
他死死攥着江玉初家里的钥匙,眸色暗沉。
第二天一早,江玉初迷迷瞪瞪趿拉着拖鞋,一边揉着腰一边嘟囔着什么,刚一出屋,就看见沙发上正坐着一人。
一瞬间,所有的瞌睡都被吓到了九霄云外,他蹭的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到墙上,一下子没忍住就打了个嗝。
顾长泽眼里全是血丝,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静静地望过来。
江玉初喘了两口气,才有些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十九。
“哥,”顾长泽叫了他一声,眼里暗沉沉像是翻涌着Yin天的海。
他咧开嘴露出一张笑脸,“嫂子去买早饭了。”
“啊我知道,不是,你昨天回来了?”
顾长泽还是微微笑着,“嗯”。
江玉初的嗝停不下来,他喝了口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摆手,说:“那个,我那天查了你说的是什么了,牛nai煮鸡蛋是吧,等我给你做一个。”
顾长泽跟进了厨房,风平浪静。
“哥,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江玉初把牛nai袋剪开,倒进小锅里,顺口应着好啊。
“有个警察喜欢一个人,可对方喜欢一个医生,而医生喜欢警察。警察告白后被拒绝了,于是抱着那个人捡来的猫去了医生家里,那天他喝多了,把医生吃干抹净,两人在一起了。”
江玉初打开火,慢慢煨着牛nai。
“警察觉得这算是报复,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个喜欢的人,那个人也别想和医生在一起。”
江玉初皱着眉,耳根子还发着热,他评价道:“不成熟。”
顾长泽看着他红透的耳朵,也笑了,点点头。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强迫自己:我先不想那件事,我先不想……
“对,不成熟,他利用了医生对警察的感情,就是这么一个大三角的故事,哥你想听吗?”
江玉初看着锅里的牛nai像是要沸起来,于是打了个鸡蛋进去,用筷子搅散。
“后来呢?”
“后来医生去做了特情,也就是线人,暗地里给警察提供了很多线索,可警察一直不知道。医生在一次任务里中枪,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给警察过生日,可那天……”
顾长泽自嘲地笑了,看着江玉初翻出糖罐,舀了一勺糖进去,声音里带上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
“那天警察把猫摔死了,医生家里出事,母亲去世,等他回来的时候居然就撞见警察和别人上了床,警察还动用关系把医生的论文第一作者给撤去了。”
小火上,牛nai咕噜咕噜冒着泡,甜甜的味道蔓了出来。
“医生要和警察分手,警察不想分,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争吵,警察动了手,还问他为什么不去死,又打掉他一颗牙,警察甚至说……说就算医生出事,他也不会着急。”
小小的nai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