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你这酒可是真不错……”
“说到这个酒,柳老爷,你怕是还记得那个梁师爷,也就是那个叫酒九的小女子,当时可是在咱们武凉镇开了间酒家。虽然她当时主要是致力于旁边的医馆,我倒是觉得她酒家里的酒是真不错。但是听到旁人说不错,我就谴人去买了些备着,通常的情况下我可是不会拿出来的,今天也就是你来了,才开了一坛子。”
柳木盛听他这么说,虽然也知道是场面话,但心里还是觉得舒坦。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倒像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般,一杯一杯又一杯,很快柳木盛就松了拐杖,醉倒在桌上。
林天柱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撑了下来,带着醉酒的朦胧眼神死死盯着柳木盛:老东西,可是下了老子血本,要不是还用得到你,真恨不能让你醉死才好!
其实之前柳庆宝一直想巴结林天柱,也给他送了不少好处,可是后来突然就断了。林天柱正觉得受用的很,结果白白的好处就这么断了,心里自然很气。一打听,才知道是柳木盛断了他的财路,而且还很看不上自己,他自然对此很记恨。
可是没办法,现下柳木盛还是很得那边器重,而自己要想和那边的关系有进一步发展,也就少不了柳木盛帮他斡旋。
于是林天柱咬牙瞪了他一会儿,还是转头朝外边吩咐道:“柳老爷喝醉了,叫他的人过来把他抬回去。”
在柳家的家丁把柳木盛带走之后,林天柱就回了自己的书房。
他还得好好想想,祁瑾闲他们该如何处置,总关在地牢也不是事……
哎呀,糟了,这事可忘了。
林天柱这时候才拍着大腿想起来,自己忘了把这要紧的事告诉柳木盛。本来今天喊他过来,就是为这事的,却给忘了。
诶呦,黄汤好喝却是误事啊……
却不想在他刚想到这时,就听见外头声音嘈杂,似是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的慌乱景象。
林天柱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手下的人明明知道他在书房处理事务是最需要安静的,本来他就不是能静得下心来的人,这外头吵吵嚷嚷的,他就更静不下心。
当下就想发脾气,却突听到一句“塌方了,地牢塌方了……”
林天柱一听地牢塌方了,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派人去把柳木盛叫回来。
才想到是不是明天要去一趟他府上在说说这事,怎么这边就出事了。
既然出了事,自然得抓紧找他回来,可不能就让他这么回去了。
林天柱这边一心想着要柳木盛回来,就没想着第一时间去地牢那边看看,却在府门口等着柳木盛折返回来。
好在柳木盛的家丁因为顾及着自家老爷醉酒,所以走的比较慢,所以林天柱这一追就给追回来了。
而柳木盛下马车时,人也清醒了不少,但是却有些不高兴了:“总督大人,咱们不是已经相谈甚欢了吗?你叫我喝酒也喝了,宴席也吃了,还有何事吩咐!”
就算林天柱没完全醒酒,但也看得出他不高兴了,于是放缓语气道:“”可不敢是吩咐,确实是有要紧事要告知。柳老爷,刚才有个顶要紧的事情忘记跟你说,又跟你推杯问盏的甚是高兴,就把这要紧事给忘了。”
瞧见柳木盛带来的家丁仆人可是不少,林天柱就来气了:怎么,带这么多人来,当自己这顿是鸿门宴?
可心里再有气也强压下,继而开口道:“此事关系重大,咱们进来再细说。”
柳木盛瞧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虽然心里不屑,却还是忍不住有好奇,想知道是什么事,遂边朝着林天柱走过去边嘟囔着:“神神秘秘的,还有什么事要如此谨慎小心……”
林天柱也不管他这嘟囔,等他走到自己这边才在他身旁道:“和咱们的经略大人有关,你说此事是不是事关重大。”
“哦?那是如何?”
“是这样,我今天白日里可是抓了几个重要的人,就在那地牢关着,今日下帖子请你过来,就是想请你去看看。结果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黄汤吧,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可现在出事儿了。”
“抓了几个人?都是些什么人,让你说的这样慎重?又是出了什么事,你要火急火燎又把我喊回来?”
“我早先放出了杨风生叛乱的消息,就是想引起名都那边的注意。这可不今天,咱们的经略大人带着他的梁师爷,也就是酒九那个小女子,并着他们祁家那个表少爷,也就是秦翰山老爷子的孙子秦夏来了咱们这边。”
“他们可真不是简单角色,一来就知道来这经略府。好在这杨风生我是每日都拉出来遛一遛,以备不时之需,这不赶巧了,就把他们引上钩了。于是我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关在地牢里。本来是想请你去看一看,却不曾想咱们都喝过了头,现在出事儿的就是地牢……”
“地牢能出什么事?”
“塌了,地牢塌方了!”
一听这话,柳木盛感觉自己一下就清醒了,转头就对林天柱吼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