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酒九愣住了。
记忆中确实是有这么件事,可不是没得到印证的传说和野史,合着到这就是事实了?
想到这,酒九也顾不得林康儿这边伤春悲秋了,抬腿就往祁府方向走。
走到府门口,却没见到想象中的混乱场面,倒是看到祁府管家挺身站着。
酒九也是佩服这管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能如此淡定冷静,实在是够有定力。
而那管家对酒九也是熟悉的,见她来了,自然迎上来招呼着她进去。
不做多想,酒九大步往府里迈进。
更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祁府里也没有她所想的那么混乱。
继续往里就进了正厅,一进去,就见正厅中央赫然卧着一口大棺材。
想来里头就是祁治伍的尸身了。
大厅里人不多,主位上依旧是秦老爷子和王氏,左右分坐着祁瑾闲和夏祺玄。
祁瑾闲一见酒九来了,赶紧迎上前,抬手搭上她的肩,将她拉离那棺木:“九儿,你怎么来了,这,晦气得很!”
酒九却问:“祁治伍怎么死了?还是大哥亲自监斩?我以为那都是传言,没想到是真的……”
“你们进来说话,门口风大,别冻着了。”秦老爷子发话了。
酒九这才跟着祁瑾闲往里走,按礼数给老爷子和王氏行礼,然后在祁瑾闲旁边坐下。
王氏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深色不明地盯着那口硕大的棺木,双唇紧抿。
大厅里一度沉寂无声,再次打破这压抑的沉默的,还是老爷子,只是他开口却是看着王氏说的:“老大媳妇啊,我知道你这心里肯定不好受,虽然这不是你亲生的,但毕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就这么没了,心里难过也是有的。”
“外祖,孙媳倒不是觉得难过,这小子活着也是个祸害。只是我奇怪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元敬杀了这个儿子。其实就算我不说,外祖您也知道,元敬对这祁治伍有多器重多在乎,怎么就会……”
“嫂嫂,有些事大哥不愿说,我们也不必多加猜测,眼下要紧的,就是葬了这孩子吧!”祁瑾闲说了自己的看法。
“这是自然,我看还是让陈姨娘来看一眼,到底是她儿子。”
“我倒是觉得没必要。”夏祺玄说道:“要是让她知道了,估计又该要撒泼打滚,大闹一场了。本来府里因为祁治伍就晦气的很,她再这么一闹,那可真是没的消停了。”
“小夏说的有些道理,可榕柳啊,你才是这府里的女主子,所以这后院做主的事还是你自己来吧!”
老爷子这么这么一发话,王氏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陈姨娘还是见到了自己觉得是倚仗的儿子。
她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她的儿子祁治伍死了。
她是当天夜里,在祁府祠堂看到的祁治伍,彼时棺木已开,陈姨娘面色苍白,由她的丫头搀扶着进去的。
而当她迈进祠堂,突然就甩开丫头的手,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扑到棺材上就开始边拍着边嚎:“祁治伍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说死就死了?你说你死了为娘可怎么办啊!你那弟弟妹妹已经不要我这娘亲了,为娘就剩你这么一个指望,怎么就死了呢!明明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躺在棺材里回来了?”
哭完了祁治伍,陈姨娘就开始喊祁霁晃:“老爷啊,我那狠心的老爷哟,你说怎么就下得去这狠手啊!都说虎毒不食子的,你说你怎么就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了手啊!你怎么跟祁府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王氏在她开始嚎的时候一直忍着没发,等她嚎到后头,就来到斥道:“闭嘴,老爷如此决断自有他的道理!如何跟祖宗交代何时轮得到你个妾室多嘴的!哭完了没有,哭完了就下去!”
陈姨娘这时候许是悲痛至极了,胆子也大了几分,当下更是不管不顾起来:“下去?我凭什么下去!王榕柳,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这是我儿子,我是他亲娘,你不过是个嫡母罢了!难不成你已经抢走我一个儿子,现在又要抢?我告诉你,你想用我儿子给你博名声,那是不能够!”
“哼,无知妇人!用你儿子博名声?我还不屑于此!”
陈姨娘还是被几个下人扛了下去,酒九却总觉得王氏这几句话里还藏着些什么。
没曾想,酒九无意瞧到王氏那,不察她眨眼功夫就察觉了,微转过头就盯着她了。
酒九先是一惊,而后就意会了。
果然,没多会子,王氏就说疲乏了,想去房里歪一歪,酒九自然识相,上前扶着说要送她回去。
出了祠堂,两人心照不宣地往花园隐处闲步走去。
“小九,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嘀咕吧?”
“嫂嫂怎么这么问?”
“我看出你眼睛里说的话了。”
“嫂嫂还会读心术?”
“读心术?”
“哦,没什么,不过胡乱瞎诌的词。既然嫂嫂话及此,我也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