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九把目光投向她对面的祁若蓁,那看似骄横跋扈的小丫头,眼神却是清亮透彻的很。
所以,这小丫头才是个顶聪明的俊杰啊!
接下来,祁瑾闲出面,把当年的案子破了,请出了人证,摆出了物证。
请出的人证除了陈姨娘提到的莲花,还有当年她身边伺候过的丫头,两人齐齐证明,当年端给大少爷的那碗牛ru花生羹是陈姨娘亲手做的。
如今已嫁做人妇的莲花淡淡叙道:“奴婢记得很清楚,开始时姨娘确实只是跟奴婢提了一嘴,也没说要自己亲手做羹。可是后来在奴婢剥完花生准备去倒牛ru的时候,姨娘又说要用最新鲜的牛ru,遣奴婢去找新鲜牛ru,这就把奴婢支开了去。”
另一个梳着妇人发髻下人打扮的女子接着开口就道:“在莲花姐姐出去后,姨娘就把奴婢唤来进去,要奴婢在旁边守着,奴婢亲眼看着姨娘亲手做好的牛ru花生羹。等莲花姐姐回来,看到花生羹已然做好,就听姨娘解释说她才想起来,不是非要新鲜的牛ru不可,想着大少爷可以早些吃上,她就动手做了。要莲花姐姐自顾端了去,就说是莲花姐姐自己做的,姨娘说的托辞是怕夫人知道是她做的心里不快。”
王氏听到这里,狠狠咬着牙道:“所以,陈琳,真是你亲手做的那碗花生羹?”
事已至此,陈姨娘也不怕了,一咬牙就道:“就算真是我做的又如何,那我也没在那花生羹里动手脚。”
她话一说完,就见祁瑾闲吩咐人端了个碗走到她面前,只听祁瑾闲道:“我们当然知道你没在那花生羹里做手脚,怕是你也没这胆子,但是,你敢当着我们的面把这花生羹给吃了吗?”
陈琳愣住了,身子都有些僵硬,坐在她旁边的祁定伍更是不明所以,弱弱开口道:“二叔,为什么姨娘她不敢吃这花生羹?”
“哼,那你得问问你的好姨娘啊!”夏祺玄冷声回答他。
祁定伍疑惑地侧头看着陈琳,却见陈琳根本没理他,而是面带惊惧地看着递到面前的牛ru花生羹。
完了……
这是陈姨娘此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闪过这念头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狠狠打掉眼前的碗,这动作也把眼前端着碗的下人推了个趔趄。
然后就看到陈姨娘愤然起身,昂头挺胸,一脸不屑地道:“哼,没错,祁秉伍那条命就算是我送给阎王的又怎么样,本来他的命就是我给的,我不过是拿回本就是我给出去的东西,又怎么不可以!再说了,不是说儿不嫌家贫吗?这小子做什么要嫌弃他的亲娘是姨娘,是他没有良心,不认生母,所以他该死……”
“啪!”
一声清脆有力的巴掌声打断了她的话,接着就响起王氏暴怒的声音:“你个毒妇!你也知道他是身上掉下来的rou啊,那你还下得去手?没良心的是他吗?是你,还有你那个趋炎附势的哥哥,为了祁府的泼天富贵,为了祁霁晃那浩大的权势,自己应下要把秉伍给我名下做嫡子的!”
“也是你自己口口声声答应的,说这孩子只是借着你这肚子生出来,实际确是我王榕柳的亲生骨rou的!当初如果不是你跪在我面前作了这番允诺,你以为我会答应让你进门?既然是你自己信誓旦旦说出口的,又为什么要怪到我儿头上,还如此蛇蝎心肠对他下次毒手!”
听到这里,酒九总算是把当年那桩旧案理地清清楚楚了。
原来当年祁霁晃在王氏确诊不能生育之后,就开始明里暗里有主意了,王氏虽然不愿意,但是也知道阻止没用,就有些放任祁霁晃了。结果这一放任,还真让他把个女子的肚子给放任大了。
接着这女子及其兄长就和祁霁晃一道出现在王氏面前。
然后就是一番谈判了。
王氏当然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就是孩子可以留,母亲不能要。
这陈桉兄妹怎么会肯?
于是陈琳就跪在王氏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开始表忠心了。
最后事情的解决,是陈琳再三发毒誓,表示自己肚子里这一胎就只是自己为夫人和老爷生的,自己不过是帮他们生出来的贱妾才结束。
所以就是说,这曾经那位大少爷祁秉伍,就是陈姨娘帮祁霁晃和王氏“代孕”而生的?
唉,那这位英年早夭的大少爷可真是命苦,一个不小心,他的身份就成了“代孕儿”。这也就罢了,因为亲娘野心勃勃,而他也就成了工具和牺牲品。
可怜哦,可悲啊,可叹呐!
所以啊,酒九就总结出啊,这“代孕”害死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某棵菜菜子:因为中间又缺了,所以来一章肥的……某九:明明就是因为这段故事分开看不得劲儿,就非得往自己脸上抛光……某菜:不是,醒酒的,是不是最近太舒服,所以嘴上不把门了?再胡说我可就要动手了(奋力撸袖中……)某闲一撩衣袍,大鹰展翅开始护妻式:你敢朝她伸手试试!某菜内牛满面:太欺负银了,谁还没个男人呐……老公,有人欺负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