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都知道,他们的皇帝既需要祁霁晃为他保家卫国,稳固皇权,而另一方面祁家两兄弟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大,这也是一大隐患。所以百官目前处于观望状态的同时,但是更多的,是偏向于祁霁晃对立面的,这也是为什么陈桉这个小小的副官,都能从这信里看出明都朝堂的局势,于他们,主要是与祁霁晃而言是很不利的。
陈桉虽然只是个副官,不过心还是很大的,并不满足于他目前的状态。而夏祺玄当然知道他这样的心态,所以就找人和他接触了。
也就因为这样,他的妹妹陈琳在祁府折腾出这些小风小浪,也是有缘由的。
陈桉在一开始,就给他妹妹允诺了,如果他一步步高升,那陈琳就有稳固的娘家作依靠。如果他发展得好了,甚至到了可以和王榕柳相提并论的时候,陈琳也就有资本和王榕柳一决高下,争夺祁府当家主母的位置。
况且不可忽视的是,陈琳有个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有两儿一女,这一点是王榕柳怎么都比不上的,只是他们没有料到,王榕柳最近的这一出,把祁治伍兄妹两都记到她名下,上了祁府的族谱,而且还得到了祁霁晃的同意。
这也就从另一方面说明,王榕柳如今对祁府而言,是有嫡出子嗣的当家主母。
到了这一步,王榕柳又比陈琳高上了那么一步。
所以陈琳又把她的希望全部寄托于祁治伍身上。
就这一点而言,夏祺玄就像是看一出闹剧一样。
希望寄托在祁治伍身上?
这陈琳不是疯了就是脑子有问题。
祁治伍是个什么样子,谁都看得出来。况且陈琳和自己不一样,自己要的就是祁治伍这幅不求上进的烂泥模样。
可陈琳是他的母亲,需要祁治伍来给她这个姨娘撑腰。
夏祺玄有时候在想啊,陈琳这脑子也是死的。
她不可能不知道祁治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愿意把希望寄托在祁定伍身上呢?就非要吊死在祁治伍那棵歪脖树上呢?
对于祁治伍这小子在军营里闹出的那一出事,陈琳不知道,可夏祺玄自然是清楚的。
唉,这小子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恐怕到最后,祁霁晃都保不住他了!
不过这小子一直以来给自己提供的那些消息还真是有用的多呢,而他在其中起到的一些作用,也是别人不可替代的。
想到这,夏祺玄轻敲着桌面道:“好好盯着祁治伍,多给他些甜头,这条线可不能断,用处可大着。”他如是这般地吩咐手下的人。
手下的人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应了安排就出去了。
夏祺玄等手下人一走,就想到酒九和祁瑾闲了。
一想到他们,夏祺玄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离了这明都,这两个人现在怕是在那角落浓情蜜意去了吧,快一个月了,除了早先来探寻答案的信,就都没想着给自己这边报个平安。酒九当时那封信中压根就没有提到过自己,那丫头除了发问,其他也就没有消息。
夏祺玄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丫头在气自己没有给她答案,所以之后干脆赌气不搭理。这小丫头也是孩子气的很,这些答案怎么也该她自己去调查。自己又该怎么告知她?
不过坦坦无舒这么一死,坦坦乌林那边再没有动作就有些不应该了。
这么想着,夏祺玄提笔就开始在纸上疾书。
而酒九他们这边,刚把武凉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
祁瑾闲的威望也立起来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也处理了,至于林天柱,打压了气焰就可以了,让他知道祁瑾闲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就够了。
只是没想到,处理完这些事,他们最近又遇到了个难缠的人。
其实这难缠的人一直都在,只是之前或许是知道酒九他们一来,有不少正经事要办,没空理会他,他也就老老实实呆着,不敢惹是生非。
现在知道他们这些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就开始找祁瑾闲他们搞事情了。
“祁瑾闲,你到底怎么安排我的?你自己的表舅父都可以当一个营官,可我呢,别说营官了,就是屯长,哪怕伍长都没给我,到了就只是个小小的士卒。我可告诉你,是陛下要我跟你来这历练,不是来这吃苦的,你这是怎么,是看不起我吗?”
祁瑾闲笑了笑,把笔轻轻搁在笔枕就道:“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看不上你。”
“祁瑾闲,你这话说的也太过分了吧!我好歹也有七尺男儿呢,你说这话不亏心吗?”说着他指着一旁扇着鹅毛扇的酒九道:“你看不上我就看得起她吗?她不过是个女子,难道因为你们俩有私情,所以……”
“好好说话,杨风生,杨公子,杨大少爷!我们俩有私情,那是我们的私事。可是现在我在这是师爷的身份,我是为二爷以及咱们整个军营服务的。再说了,陛下要你跟着我们来这边,就是给你机会锻炼的。”
“既然是锻炼,那就得真真实实锻炼。你现在抱怨什么,二爷哪里就